「其實吃田螺是有學問的,很多人吃了半天也找不到門路,到最後肉還斷在裡面,我這種吃法是管家獨門絕學,不外傳的,不過你若是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
管警長似乎根本不說正題,一個勁兒的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十分幽默。
晚清越來越輕鬆了,她將一個蜆子肉放在嘴裡,憋不住的笑了起來,幾乎忘記了那是一個鐵面無私、義正言辭的警長。
「我真想試試!」晚清躍躍欲試的說。
「那試試……」管警長夾起了一個田螺遞給了晚清,晚清遲疑的接了過來。
「田螺的開口對準嘴裡,使勁的吸一下,香味先入了口,肉也露了出來,然後叼住肉,一拉就出來了……」管警長詳細的講解著他家的獨門絕技。
這是什麼獨門絕學,晚清很輕鬆的吃到了田螺肉,沒有一點困難的,好像很多人都知道這樣吃吧。
可是那辣讓晚清幾乎何不攏嘴了,不曉得管警長怎麼吃得那麼香,滿口的麻辣,嗆的嗓子都說不出話來,晚清實在是受不了了,飛快的將螺肉吐了出來,用手使勁的向嘴巴裡扇著風,辣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辣死了……」
「喝一口就不辣了!」管警長將酒杯遞給了晚清,晚清想也沒有想,端起了就喝,頓覺喉間辛辣,一口噴了出來,這是烈酒……
管東義似乎猜到了她能這樣,事先早已經拿起了盤子,笑呵呵的躲開了。
「你……」
晚清使勁的揪著嘴巴,那感覺,比死了還難受,辣椒的辣加上了烈酒的辣,實在是慘不忍睹,滿臉通紅,淚水漣漣。
大排檔的老闆有些看不下去了,端了杯水走了過來,遞給了晚清「趕緊喝水吧!」
「謝謝。」晚清接過了水,大口的喝了起來,好久才感覺好了一些,可是腦袋裡仍舊是嗡嗡的轉著,辣得她暈頭轉向。
管警長放下了盤子,笑呵呵的看著肖晚清。
「怎麼樣?很痛快吧,其實有時候人應該嘗試一下別樣的痛苦,例如不吃辣的,被辣一次,不喝酒的,喝一次,不合作的,試圖合作一次,感覺會很不一樣!」話題終於回來了。
「你想說什麼?」
晚清又喝了一口水,鼻尖上都是汗水,臉頰紅撲撲的,她惱火的看著管東義,什麼叫做別樣的痛苦,晚清已經體會到了,比吃辣,喝酒還要難受,誰能理解她?誰又能聽她傾述呢?所有的委屈只能埋在心裡,一人強作歡顏,到底她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一切!
「肖晚清,不要再隱瞞了,我是警察,不是草包,我已經知道了事實的全部,所以我相信你沒有包庇高哲。」
管警長的話越來越奇怪,他到底知道了什麼?包括松林裡發生的事嗎?
「跟我有關係嗎?」晚清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肖均益從警察局將你帶走以後,我就更加的懷疑了,所以……我去了松林,發現了一件黑色雨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