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火辣辣 認識你真好 大結局
    以宵笙的身手,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抓走,可能性只有一個:他們設了圈套。

    而引子是……

    夜少腦中忽然一個炸響:小米!他們和小米串通好了,故意引阿笙上鉤。

    「考慮好了嗎?兄弟?和氏?」雷南的聲音再次傳來:「用不用先送一隻你兄弟的手過去?」

    「雷南,你敢傷他半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夜少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手邊的一盞燈被他生生的砸碎。

    「放心,我不會傷他,我只會讓他欲仙欲死。」他放縱的大笑:「這屋子裡有十多個男人在等著呢,他們會好好的伺侯你的兄弟。」

    「好,我答應你,你在哪兒?」

    「你到樓下,不要掛掉電話,我必須知道你沒有和其它人聯繫。」

    夜少連外套也來不及穿,匆匆的坐著電梯跑到樓下。

    四顧了下,並沒有任何人影。

    「你一個人來,我馬上派車去接你,記住,這件事,只能有你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我就廢了他。」

    夜少咬著牙,拳頭握緊,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手段。

    很快,一輛車子在他面前停下,兩個大漢跳下來,一人拿去了他手裡的電話,一人將他引進車內,眼睛被黑布蒙上,四周立刻變得一片漆黑。

    車子七拐八拐的行了半個小時才停下,兩個大漢推搡著夜少下車,有鐵門被開啟的聲音。

    剛進去,一副冰涼的手銬便鎖住了他的雙手,緊接著膝蓋被重物擊了一下,整個人向前倒去。

    乾燥的水泥地貼著臉皮,有些地方被擦出了血,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隻穿著皮鞋的腳便硬生生的踩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整張臉使勁的往地上踩。

    「哈哈,這就是高高在上的C。W總裁,還不是一樣被我踩在腳下。」

    「大哥,別玩兒了,聽說他陰得很,小心被他報復。」

    「他都沒命出去,報復個鬼。」大漢又得意的朝夜少胸前踢了兩腳,他忍不住一陣咳嗽,吐出大口大口的血來。

    「我靠,踢這幾腳就不行了,媽的,真不禁玩兒。」

    「滾開。」大漢被人從後一扯,跌跌撞撞的倒向一旁。

    「雷……雷哥。」他剛要大罵,發現推他的人後,立刻堆上滿臉的笑容。

    雷南笑道,「怠慢了,屬下不懂事。」

    夜少冷笑,這種下馬威,他還是認識的。

    「阿笙呢,我要見他。」

    「可以。」

    雷南在前面引路,夜少跟在後面,並且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地型。

    宵笙被關在最裡間的屋子裡,此時見到他,不免吃驚:「夜,你他媽的來幹什麼?」

    夜少笑了笑:「來看你的糗樣。」

    宵笙也笑:「你現在的樣子可比我糗多了。」

    雷南在一邊插嘴道:「兄弟敘舊到此為止。」他一揮手,有人拿來一台筆記本,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夜少,我要麻煩你當著我的面放棄對和氏的收購。」

    宵笙跳起來,抓住房間上的鐵欄杆緊張的喊道:「夜,不可以,不可以答應他,如果四大家族收了和氏,就是如虎添翼,早晚會打跨我們,我們四少拼了這麼多年,不能這樣功虧一簣。」

    夜少沒有理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手銬設計的很好,不妨礙他用電腦操作,打開C。W的網站,熟悉的鍵入戶名密碼。

    「夜,你敢,你要是這麼做,我立刻跟你斷交。」宵笙將鐵欄杆捶得光光響,不能,絕對不能,C。W走到這一天,他知道夜少付出了多少,幾乎是以他的身體性命做代價,他不能看著他的兄弟為了他放棄計劃已久的東西,兩隻實力相當的老虎,必然是有翅膀的那一隻取勝,另一隻雖然還能苟延殘喘,但卻避免不了最終的敗局,他不要。

    可是夜少做出的決定,誰能夠改變?

    新娘化妝室內,蘇小童正緊張興奮的坐在鏡子前,禮服是宵笙專門從國外訂做的,白色的露肩婚紗,綴滿了童話般的水晶碎石。

    歐亞兒準時到達,見到已經穿好了婚紗的蘇小童,心中不由一陣抽緊,但依然禮貌的微笑:「久等了。」

    做為世界知名的化妝師,經過她的巧手一番打扮,鏡中的蘇小童頓時變得光芒四射,她眨著大眼睛,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自己。

    一雙纖手皓膚如玉,落在潔白的婚紗裡。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髮挽了一個公主髻,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

    「真漂亮。」歐亞兒稱讚道。

    「謝謝歐小姐。」蘇小童淡淡的笑著,不知道夜少看到她會不會大吃一驚。

    牆上的時鐘敲在了八點,她的心更是狂跳起來,再過八分鐘,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了。

    而外面早已亂成了一團,凌墨離和紀宇峰都在找夜少和宵笙,林素錦穿著大紅的唐式旗袍,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向凌墨離走去,「墨離,你給我兒子打電話了嗎,他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

    「錦姨,你不要著急,我和阿峰現在就去找他。」

    他和紀宇峰對視了一眼,後者會意,兩人急忙閃出婚禮現場。

    蘇明慧也來了,她被蘇小童千叮萬囑,不能和林素錦起衝突,老老實實的坐著就好,此時見大家都慌了神,她也有些慌,想去看看女兒,還找不到方向,環視著整個婚禮現場,除了達官貴人,就是商界名流,她也只認識一個林素錦,因為擔心蘇小童,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向她走去。

    林素錦回過頭時正好看到他一臉的窘相,可憐天下父母心,她歎了聲,主動領著蘇明慧走到化妝間。

    蘇小童見她們二人一起過來,先是一愣,後又是擔心。

    林素錦急忙開口寬心:「小童,你媽擔心你,過來看看。」

    「媽,我沒事的。」蘇小童當著兩人的面高興的原地轉了個圈兒,輕紗白裙飛舞,恍若凌波仙子。

    真是太漂亮了。

    「好看嗎?」

    「好看。」兩人同時說著,心中都不免酸楚,可憐的丫頭,到現在還不知道新郎不見了,她有身孕,林素錦不想讓任何事情刺激到她,所以此時只能耐心的等待著消息。

    蘇小童想在婚禮的時候告訴他自己懷孕了的驚喜,忍不住問:「媽,夜等急了吧?」

    還不等林素錦回答,她便自己說:「就讓他等著吧,因為以後都不會讓他再等了。」

    退出化妝室,蘇明慧緊張的看向親家母:「我女婿在搞什麼鬼?」

    林素錦說:「我也不知道,唉,真是急死了,這孩子,怎麼突然這麼不省心。」她忽然頓住腳步,像被人敲了一棒:「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夜少和宵笙並肩坐在一起,冰冷的房間沒有一絲生氣。

    宵笙對著看管的人說:「喂,有沒有煙?」

    那人想了想,從身上摸了兩根煙點著了遞過去。

    兩人一人一根兒,倚著牆抽了起來。

    剛抽了一口,夜少就劇烈的咳嗽著,很快就吐出了血。

    宵笙一把奪過他的煙,狠狠的掐滅:「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他罵了兩句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捶著牆,眼裡濕潤起來:「你他媽的敢死,我就敢去地獄裡把你拉回來。」

    夜少笑起來:「我也不想,可是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他看了下手錶:「我對不起小童,她恐怕還在那裡傻傻的等我。」

    雷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外面,冷冷的說:「小童有我就夠了。」

    「你明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你太自私。」夜少嗤之以鼻:「所以,我才沒有將她的身世告訴她。」

    「你早就知道?」雷南吃驚的問。

    「當然,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在查你,你和小童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只是,一個是惡魔,一個是天使。」

    雷南大笑:「惡魔和天使有什麼區別,只要她想要的,我都能給她。」

    「她要是想要我呢?」

    雷南臉色變了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已經是半個死人了。與其讓小童嫁給你後悔,不如讓她徹底死心。」

    「你以為我不出現在婚禮上,她就會死心?」夜少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大和笑話。

    「你一輩子不出現,她必然會死心。」雷南說得咬牙切齒。

    「雷南,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名利,就這麼簡單。我答應過歐謹晨,他讓我坐上四大家族首席的位置,我幫他得到C。W。」

    「你這麼做,小童會傷心。」

    「我會照顧她。」

    「呵。」夜少笑了,「我不會給你機會。」

    「你憑什麼說得這麼肯定,你別忘了自己現在階下囚的身份。我隨時可以弄死你。」

    「那你……」夜少冷眼直視向他,字字鏗鏘:「就弄死我看看。」

    而在婚禮的現場,伴娘周佳一還有蘇小童的一群死黨李心心等人都盛裝打扮著擁在房間裡,一群女孩子七嘴八舌的像群快活的小鳥。

    「小童,時間到了,快點,快點,夜少一定等急了。」

    「我們的小童今天這麼漂亮,夜少娶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薄薄的腮紅掩飾住了她臉上飛起的紅雲,最後看了眼鏡中的可人,她要嫁給他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蘇小童如一朵盛開的百合綻放在大廳裡,慌亂的場面有了幾秒鐘的停頓,緊接著無數道眼神齊齊的看向了她。

    「佳一,我哥呢?」蘇小童遍尋不到雷南的影子,他不是答應自己會來參加婚禮嗎?他還要將自己親手交到夜少的手上呢。

    而更令她吃驚的人是,在本來新郎的位置上,竟然也看不到夜少。

    林素錦和蘇明慧緊張的要命,此時趕緊來打圓場。

    「小童,夕夜路上塞車,你先去休息室等他。」

    「是啊,是啊。」蘇明慧也趕緊附和:「我女婿說路上有人出了交通事故,現在塞得動不了。」

    「媽……」蘇小童握緊了懷裡的手捧花,以假亂真的設計,甚至還可以發出真花的香味兒,他想得好周到。

    可是,為什麼心裡如此忐忑不安,就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敲著她的心鼓,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夜是不是出事了?你們不要騙我?」蘇小童急得要哭出來。

    「當然不是了。」林素錦的笑容明顯有些勉強。

    「我要給他打電話。」蘇小童從周佳一那裡拿過電話,一遍遍的拔,一遍遍的告訴她關機。

    不會的,他知道這個日子有多重要,他不會關機,不會消失,他在哪兒,在哪兒?

    手捧花掉在地上,她依然不斷的按重拔鍵,只盼望著有一次可以接通。

    「小童,你別急,先去休息,你現在身子這麼弱。」

    「是啊,小童,著急也沒用,我想凌少他們一定去找他了。」

    眾人寬慰著,可是蘇小童聽不進去。

    他不能有事,他不可以有事,他知不知道,沒有他,自己怎麼活下去,寶寶怎麼活下去,這個好消息,她還沒有告訴他呢。

    「夜,你回答我,你接電話啊。」蘇小童對著冰冷的電話哭喊著:「你在哪兒,你接電話啊,老公……」

    大家怕她太激動傷了身體,都慌張的去扶她,蘇小童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眾人,提著婚紗裙就衝了出去。

    一大批記者擁上來,正好圍住了幾個要追過去的人,閃光燈卡卡響個不停:「請問夜少悔婚了嗎?」

    「這場婚禮是不是一場炒作?」

    蘇小童沿著喧鬧的街道往前走,陽光晃得她睜不開眼睛,她將身上穿得超長的裙擺撕到膝蓋下,邊走邊摸著肚子安慰:「寶寶,別害怕,爸爸不會有事的,媽媽現在就去找他。」

    她抬頭仰看著碧藍的天:夜,你在哪兒?

    不知走了多久,找了所有他可能會去的地方,累了,她彎下腰敲斷了高跟鞋的鞋跟兒,穿上繼續走,一股倔強的念頭支持著她,讓她堅信著一定能遇見他。

    她的夜不能有事,她的夜不會離開她,不能不能。

    勞累與擔心使蘇小童有些搖搖晃晃,滿腦子都是夜少的影子,她沒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到了路中央,突然,身後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傳來,她一回頭,就見一輛車子正控制不住速度的朝她飛駛而來……

    雷南倏然掏出槍對準夜少的額頭,眼神中現出一絲狠戾:「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不敢。」夜少鎮定的看向他,絲毫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

    雷南將槍往前狠狠一頂,「那我就敢給你看。」

    正說話的工夫,忽然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弟,「大……大哥……不好了……」

    雷南轉頭怒斥:「有話給我好好說。」

    小弟被他的眼神嚇得哆索著,緩了口氣才說:「有人闖進來了。」

    「誰敢……」

    話未說完,就聽一聲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我。」

    卡卡~

    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雷南的腦後赫然一涼,心中亦是吃驚,這個人此時能這樣張揚的把槍抵在他的頭上就說明他安排在外面和裡面的人全都被幹掉了,行動這麼快的會是……

    他驚問:「蕭拾壹?」(撒花,11大帥哥再次閃亮登場!!)

    蕭拾壹嘴角含笑:「你猜。」

    此時的局面,雷南用槍對著夜少,蕭拾壹用槍對著他,很奇妙的連鎖線。

    夜少的眼中根本看不到雷南的槍,嘻嘻的笑著:「蕭老大,你來得太晚了。」

    蕭拾壹皺著眉頭:「他安排在外面的人實力都不差,廢了我好大工夫,而且老婆管得嚴,三更半夜的出來難免要被教育一番。」

    夜少不滿的說:「你怕老婆關我個屁事,你可害慘我了,我今天婚禮你知道嗎?」

    「抱歉,抱歉,一會兒我會向弟妹解釋。」

    宵笙也在一邊添油加醋:「蕭老大,你這妻管嚴也到了無藥可治的地步啊。」

    見三人若無其事的聊著天,雷南微微側過頭,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夜少拔開額頭上的槍,「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雷南顫抖著拿槍的手:「你早就知道了?」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你會用什麼辦法來逼我放棄收購和氏,所以,我做了多方面的準備,包括你綁架我的兄弟威脅我。」

    宵笙很配合的將外衣敞開,從襯衫上拿下一個紐扣狀的無線對講機,輕輕吹了口氣。

    「這是定位器,也是對講機,我的所有行動都掌握在他們的眼底。」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對C。W動手?」雷南依然不信。

    「很簡單。」夜少向外做了個『請』的手勢,立刻就有一個人笑瞇瞇的走進來,恭聲說:「夜少。」

    雷南倒吸一口涼氣,不用看他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歐承建!

    「你的所有行動都由歐首席向我匯報,以此判斷出你的行動,並不難。」

    雷南拿槍的手垂了下來,失聲苦笑:「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會讓你很驚喜的。」夜少笑得無邪,但看在雷南眼中竟然那樣陰森,這個男人,遠遠比他想像中還要可怕。

    「幾點了?」夜少忽然緊張的問。

    「八點半……」蕭老大回答。

    「糟糕。」夜少一拍腦袋,滿臉悔恨,瞪著蕭拾壹,眼冒火星:「蕭老大,你記住了,我老婆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拆散你和你老婆,你等著,你等著瞧。」

    蕭拾壹揉著頭髮,無辜的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裡交給你和阿笙了,辛苦!」

    夜少剛要走,雷南忽然在他身後說:「你答應過我,會放我一馬。」

    他頓住腳步,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記住,我今天放過你,不是因為當初的約定,而是因為小童。如果你再做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她的事,我一定會讓你立刻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蘇小童眼見著那輛車向自己駛來,司機猛踩剎車卻控制不住車子的慣性,她嚇得手腳發麻,呆在路中間,失去了思想。

    千鈞一髮之時,一雙有力的力臂抱住她的肩膀將她拽離開這危險地帶,剎車在馬路上留下兩條深深的痕跡,司機和蘇小童都是一頭冷汗。

    而手的主人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將她一把摟在懷裡。

    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她了,就差一點。

    要不是她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他們婚禮的地方,要不是他早回來一步,在人群車海中一眼就認出了她,他就失去她了。

    鬥鬥轉轉,來來回回,原來,他們都不曾離開過,回頭時,那個人,依然在原地等你。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夜少擁著她,眼圈通紅,又馬上捧起她的臉,在眉毛上,眼睛上,寶貝似的親著。

    他冰涼的唇落在皮膚上,竟然是滾燙的。

    蘇小童驀然驚醒,毫不猶豫的吻上他的唇,那樣急切,那樣貪戀。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不過都是風景。

    他們的世界裡只剩下彼此!

    許久,蘇小童才離開他的唇,水蜜桃一樣的眼睛彎彎的笑起來:「老公,你去哪裡了?知道嗎,我和寶寶都好擔心。」

    「寶寶?」夜少也是一愣,馬上就轉為狂喜,手摸向她的肚子:「你是說,你有寶寶了?」

    「嗯。」蘇小童高興的點點頭。

    「真的嗎?老婆,你有我們的寶寶啦?」夜少孩子似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就在馬路邊轉上了圈兒,「我要當爸爸了,老婆,我要當爸爸了。」

    很多行人停下來,納悶的看著這對穿著怪異的男女以及誇張的動作表情。

    「喂,兒子啊,你快把小童放下來,小心嚇到我孫子。」林素錦大老遠的就喊。

    凌墨離和顏憶手牽著手跟在她身後,而紀宇峰春風得意的和蘇小童的那一大堆朋友打得火熱。

    夜少牽起蘇小童的手,真誠的吻下去:「老婆,我們重新開始婚禮吧。」

    婚禮重新開始!

    蕭拾壹和宵笙也趕了回來。

    更讓夜少高興的是,他的爸爸白夜和他的妻子也剛下了飛機匆匆趕來。

    這是蘇小童第一次見到白夜,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是保養極好,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帥公子,他的妻子則顯得更年輕,眼睛大大的,總是充滿了好奇,見到蘇小童的時候,她主動的自我介紹,「HI,兒媳婦,叫我任小野。」

    林素錦也放下了面子,主動上前打招呼,「夜哥,小野,你們來了。」

    「素錦,好久不見。」白夜哈哈一笑,跟她握手。

    多年的感情,此時已化做濃重的友誼。

    因為白夜的到來,夜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時不時的偷閒和他說話,倒是白夜老是提醒他,你是新郎官,可別冷落了老婆。

    夜少在蘇小童的臉上深深一吻:「我老婆乖得很。」

    蘇小童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嗔怪的掐了他一下。

    如此甜蜜,惹得任小野拉著白夜的胳膊撒嬌:「哥哥,我也要。」

    吉時,婚禮重新開始,蘇小童換上了新的禮服,她站在紅地毯的另一邊,遙望著地毯盡頭一身白衣的新郎,本應該喜悅,可是心中卻有些空虛,四顧了一眼,並不見希望中的影子。

    不想讓夜少看到,便努力笑了起來。

    「小童。」耳邊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她掩飾不住驚喜的抬頭看去。「哥。」

    雷南也是行色匆匆,剛換了新的西裝,他牽起蘇小童的手:「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沒關係,沒關係。」蘇小童幸福的快哭出來了,什麼叫圓滿,什麼叫心想事成,她真的激動死了。

    蘇小童挽著雷南的胳膊,兩人一起向前走去。

    由最親的人交給最愛的人。

    蘇小童,你好幸福!

    夜少看到雷南,面上微微一笑。

    雷南將蘇小童的手放到他的手中,看向他的眼睛說:「我把小童的一生交給你了。」

    「我會用我的一生來照顧她。」夜少牽過蘇小童的手。

    大廳裡響起優美的旋律,他與她面對面的站著,背景是放飛的鴿子穿過大堂的露天棚頂翱翔天際。

    他給她戴著鑽戒,輕輕的套進纖細的手指。

    她感動的要哭,幸福的要哭,沒有任何詞語能形容現在的心情。

    那枚閃亮的鑽戒正在套牢她的一輩子,他拿著戒指的手骨節修長有力,戒指慢慢的移動著,移動著……

    卻在套進一半兒的時候忽然停住。

    「夜……你怎麼了?」蘇小童見他不動了,忽然緊張起來。

    他沒有回答,下一秒,整個人便向後倒去……

    有什麼東西在蘇小童的世界裡炸響,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雷南急忙扶住有些癱軟的蘇小童,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小童,小童,你冷靜點。」

    蘇小童窩在雷南的懷裡,眼睜睜的看著夜少被一群人圍著,他剛才吐了好多血,似乎停都停不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她想走過去看看他,可是腳底一片棉軟,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允許。

    「哥,我是在做夢吧,你告訴我。」蘇小童害怕的抱著雷南。

    雷南歎了口氣:「小童,他一直有病,而且活不了多久了。」

    「哥,你在說什麼呢?夜那樣健康,怎麼會有病?」蘇小童生氣的喊著,然後便哭起來,她想起以前種種奇怪的地方,想起歐謹晨的話,原來,他一直瞞著她。

    雷南緊緊的護著她,不讓她走過去,怕她受驚嚇,怕她被人群擠倒。

    「哥,我要看看他,哥,你讓我過去。」蘇小童哭得聲嘶力竭。

    夜少已經被凌墨離背了起來,宵笙等人一路小跑的跟在後面。

    他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一條孤單的背影被時間的腳步拉長。

    夜,你是大騙子,大騙子。

    醫院的手術室外,林素錦一邊擔心著兒子,一邊擔心著兒媳。

    她從剛才看見夜少在自己面前吐血暈倒後,就一直渾身無力。懷孕的人本就脆弱,何況突如其來這麼大的打擊,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倒下,而且被人告之,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哥,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哥,我不能沒有他。」蘇小童抱著雷南大哭:「哥,你想想辦法啊,我不能讓他死。」

    「媽,你告訴我,夜不會有事的,是不是,他不會有事的。」

    她又將希望轉到三少的身上:「你們是夜最好的朋友,他一向都好健壯的,他只是暈過去了,很快就會好的,對不對?」

    三少不忍心看她的樣子,宵笙點了支煙,悶悶的抽起來。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搖頭。

    對於他這個結果,三少早有預料,情緒並沒有激動。

    醫生摘下口罩說:「病人的五臟六腑全是重度損傷,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林素錦還沒有從醫生的話中反應過來,「什麼叫五臟六腑全是重度損傷,我兒子他……他以前沒有任何的病史。」

    醫生懷疑的問:「怎麼可能,這病怎麼也有十多年了。」

    「沒你的事了。」三少支開了醫生。

    蘇小童知道三少一定知情,她從雷南的身邊掙扎著站起來走過去,拽住凌墨離的衣服問:「早上好,我有權利知道。」

    三人相視了一眼,凌墨離才緩緩說:「夜小時候被他的親生父親歐伯承送去訓練,教導他的是四大家族的幾個長老的徒弟,他們因為對他的父親有成見,所以便把氣撒在夜的身上。他們用一種藥物折磨他,使他看上去表面完好,但是那些藥卻在暗地裡腐蝕他的內臟。本來只會讓他疼痛,但是後來這件事被當時歐伯承的原配妻子知道了,她為了除掉夜,所以讓他們加大了劑量,當時夜還只有十歲,卻要每天都承受內臟被一點點腐蝕的痛苦。」

    林素錦一頭冷汗,她剛生下兒子就被迫和兒子分開,偶爾能見到一次,夜少也從未提及過這件事情。

    「直到夜離開了四大家族,這種侵害才宣告結束,但是藥物已經在他的身體裡生了根,依然會日日夜夜的進行它們的荼毒。到他二十歲的時候,他的內臟幾乎有一半兒都壞死了,換做正常人,可能早就死了,但他靠著堅強的意志力忍耐了下來,直到遇見了容光。他不斷的發明各種藥物控制他的病情,但是只能是控制。到最後,他甚至也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有今天這個結果,是我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蘇小童聽完他的話,不哭反笑,她轉過身,慢慢的朝病房走去。

    宵笙要攔她,卻被雷南阻止了。

    潔白的大床上,他那樣安靜的躺著,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紙,只是如此憔悴的模樣卻依然好看,不像是病人。

    蘇小童在他身邊坐下,輕輕拿過那只冰涼的手。

    「老公,說謊話的不是好孩子。」她吻著他的手:「你怎麼可以騙我呢,你不記得我說過嗎?我會跟你一起分擔的,無論是痛苦還是悲傷,是疾病還是災難,所以,老公,別害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她拿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寶寶也會替你加油,知道嗎?你要挺過來,你不能沒見他一面就離開,他會生氣的,小孩子生氣了就會哭,哭起了又好吵,我們不要讓他吵好不好?」

    夜少依然是重度昏迷,她的話他可能根本就不聽到。

    但蘇小童卻突然感覺到他的手動了下,她才發現,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她心中一動,輕輕掰開他的手掌,一枚閃亮的戒指被握得有了燙手的溫度。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戒指上濺出天藍色的水花。

    在歐謹晨處,他通過電視轉播知道了這短短的一天內所發生的事。

    心中五味交雜,一片茫然。

    宵笙推門進來的時候,他正看著桌子上的一支舊鉛筆發呆,那支筆很破舊,但他卻在筆桶裡放了很多年。

    宵笙將一盤錄相帶扔在他的桌子上。

    他何等聰明,不用問,心中大概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宵笙臉色冷淡的說:「本來夜打算將這盤錄相帶公佈於眾,四大家族為了商業競爭不擇手段,這裡有所有雷南的通話記錄以及綁架的過程,也說明了是受你指使。你應該知道,如果這盤帶子曝光在大眾的視線裡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歐謹晨接過話說:「四大家族的支持率會大幅度下降,進而嚴重的影響它的股市,會有很多人拋售股票,然後C。W會趁這個機會大量購買,四大家族就算想跟它競爭,但是因為之前損失的四十個億已經在資金上嚴重不足,所以必然會擋不住C。W的腳步。其實,夕夜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和氏,而是四大家族。」

    「你知道就好。」

    歐謹晨將錄相帶推到一邊:「我並沒有指使雷南那樣做。」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夕夜他……怎麼樣了……」歐謹晨的口氣竟然有些悲哀。

    宵笙哼了聲:「真羨慕你,他快死了都不捨得真正的去害你,他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吞併四大家族,可是他說……」

    宵笙沒說下去,轉身走了。

    歐謹晨拿起那支筆,嘴角浮出回憶的笑容。

    「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八歲的小夕夜,天真懵懂

    是啊,他怎麼能捨得傷害我,就像我也不捨得傷害他一樣,因為我們是……兄弟啊!

    一個星期後。

    偌大的墓地裡,只孤單的栽著兩排松柏,此時落光了葉子,卻依然迎風而立。

    不知名的鳥兒停在墳頭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被什麼驚嚇,又忽得一下飛向空中。

    蘇小童將一束鮮花放在墓碑前,墓碑的照片上,他意氣風發,眼神炯炯,微笑蕩漾在嘴邊。

    只是這笑容只能永遠的留存在照片上,他再也不可能這樣笑了。

    她坐在墓碑前,將手裡的一些東西點了火慢慢的燒著。

    「你以前最喜歡這些東西了,我又買了些新的給你。」

    「你在那邊不要孤單,我會經常來看你。」

    眼淚一滴滴的砸下,濕了手裡的紙。

    不遠處,有人喊她,她站起身,手指拂過照片上的臉,「我改天再來看你。」——

    「你是豬啊,這麼慢。」

    「誰讓你不跟我上去了。」

    「阿笙說,要避諱的。」

    「看你怎麼避諱我的無影手。」

    車裡隨之傳來某男一邊笑一邊求饒的聲音。

    「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果然很帥。」

    「有我帥嗎?」他厚著臉皮將臉伸過來,勢要做個比較。

    「比你帥。」

    「切,說謊要長兔耳朵的。」

    「我燒了些字畫給他,他在下面一定也孤單了。」

    「下次我陪你上去。」

    她揪著他的耳朵:「容光是怎麼叮囑你的,雖然他的藥很好用,但是,不能太勞累了,自己開車也不准,上山更不准。」

    「那……那個那個准嗎?」他眨著眼睛。

    「這不是容光不准。」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是寶寶不准。」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然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枚戒指戴上去。

    「老婆,你終於可以真正的嫁給我了。」

    某女很不解風情的別過頭:「已經過期了,要求退貨。」

    某男很委屈的皺起眉,低下頭說:「寶寶,你媽咪欺負我。」——

    全書完——

    (11熬夜寫完了大結局,番外篇會會陸續推出,敬請期待!)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