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童沒想到會接到雷南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有時間吃中午飯嗎?」
「我……」
「我去接你。」
林素錦在她放下電話後好奇的問:「誰打來的?」
「朋友!」
「小童,有人約我去喝茶,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媽,正好朋友也約我吃午飯,您路上小心。」
「唉呀,你才應該小心,吃過飯就快點回家,知道嗎?記得給司機打電話。」林素錦又囑咐了一番才離開。
而雷南的車也馬上就到了,他停在蘇小童的身邊替她打開車門:「兩分鐘,我很速度吧。」
「嗯。」對於雷南,蘇小童已經放鬆了所有的警惕,雖然夜少說,他是不能接近的,但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們不是去吃飯嗎?」蘇小童發現車子正在駛向一個小區。
「是啊,吃飯的地點是我家。」雷南笑說。
「你的家?這樣冒失的過去,不太好吧。」
「沒關係。」
蘇小童不好拒絕,倒有些期待他會在家裡做什麼好吃的。
結果是他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就算是蘇小童現在對菜餚這樣挑剔,但對這一桌菜,她也挑不了任何的毛病。
「嘗嘗這個。」雷南夾了塊燒土豆給她,此時的雷南卸下了平時的精英老闆形象,一身居家打扮,很是親切。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土豆?」蘇小童嘗了口,露出好吃的表情。
雷南又夾了塊給她:「錯,是因為我喜歡吃。」
「我們的口味倒是蠻像。」
「當然!」
蘇小童並沒有在意他這句『當然』怎麼會說得這麼順口,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滿桌子的菜餚上。
「小童。」雷南放下筷子,「恭喜。」
這樣親切的稱呼,蘇小童還不能馬上適應,吶吶的說:「雷先生……」
「叫我南哥。」他又露出那種迷人的笑容:「多親切。」
被他的笑容感染,蘇小童摸了摸鼻子:「南哥。」
「呵呵,來,多吃點。」
蘇小童大口吃著飯,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在雷南面前,自己會這樣放鬆,這樣無拘無束,他們好像……並不是很熟。
「和夜少結婚,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雷南忽然問。
「嗯,我愛他。」
「那就好。」他頓了下:「如果有一天他一無所有了,你還會愛他嗎?」
「會比以前更愛。」她終於吃飽了,滿足的放下碗筷。
「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雷南站起身:「跟我來。」
在二樓走廊的盡頭,他打開了一扇門。
因為許久沒有開啟過,所以一股塵土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按亮了燈。
家居是七八十年代的雕花紅木,每一件都很考究,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字畫,多是山水,隸書。
「這是?」蘇小童跟在雷南的身後走進去。
莫名的熟悉,莫名的興奮!
她看著牆上的畫,眼神停在落款處:柏琛書於X年X月X日。
柏琛?雷柏琛?
她吃驚的看向雷南,腦子裡飛速的將這些線索串到一起。
雷南拿下一幅畫,指了指上面的日期說:「這幅畫的日期,你熟悉嗎?」
蘇小童仔細一看,竟然是她的生日,怎麼這麼巧?
「這幅畫是爸爸為你畫的。」他說得雲淡風清,又將畫重新掛了上去。
爸爸?
蘇小童伸手觸上那個名字:雷柏琛。這是爸爸的名字,這是爸爸為她畫的畫?爸爸原來從來沒有忘記她。
「哥……哥……?」蘇小童望向雷南。
雷南溫柔的一笑,點了下她的鼻子:「笨丫頭,笨妹妹。」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蘇小童很難一下接受這個事實,雷南竟然是自己的親人。
他沒回答,而是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照片上,一個小男孩正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看著鏡頭,笑得一臉陽光。
「你兩歲的時候,剛會牙牙學語,我怎麼教你『哥哥』兩個字,你都不會說,看來,你的笨是從小就有的。」
蘇小童拿過照片,她記得小時候的樣子,在蘇明慧的相冊裡,她拍了很多自己的照片,但這一張,她從來沒有見過。
「有一次,爸爸偷偷的把我們兩個帶出去玩,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當我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的時候,我高興的睡不著覺。可惜,我只見了你一次,你就離開了,唯一記住的就是你胸前那個蝴蝶形的印記。」
蘇小童瞠目結舌,她的胸口的確有這樣的痕跡,夜少還開玩笑說:「那裡是他的專屬領地。」
可是雷南,她是怎麼看到的?
「這些年來,我一直想找你,可是,又因為太多的關係,我放棄了尋找,但是,上天或許可憐我們兄妹,最後依然把你送回了我身邊。」他輕撫著蘇小童的頭髮,愛憐的扳過她的肩摟進懷裡。
這是親人的胸膛,這是可以相信的懷抱,蘇小童將臉貼在上面,「哥。」
「小童,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會保護你。」雷南摟緊她,閉上眼睛。
「唯一?爸爸……爸爸他……」
「爸爸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我媽媽也在三年前病逝……你知道嗎,爸爸去世的時候,對我說,他這一輩子最虧欠的人就是你,他讓我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
「哥……」蘇小童流下眼淚:「我好想見到爸爸。」
「傻丫頭,你有哥就好,哥會照顧你一輩子。」
「哥,我好幸福。」蘇小童環著他的腰,破涕為笑:「雖然爸爸不在了,但我有夜少,還有你。」
聽到夜少的名字,雷南的身子僵了僵,心中在說:「小童,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一個人。」
走的時候,蘇小童帶走了那幅畫,雷南開車將她送回家。
「哥,明天我的婚禮,你會來嗎?」
雷南沉思了片刻,抬起頭微笑:「會。」
「哥,你一定要準時,爸爸不在了,你要做主婚人。」
想著自己將由最親的人交給最愛的人,蘇小童就覺得幸福無比。
「一定。」
雷南目送著她走進白宅,具具立刻搖著尾巴迎了出來,她俯下身將它抱起,立刻引來林素錦的大呼小叫:「我的天哪,小童,以後你不能再抱具具了。」
雷南倚著車座點了支煙:「小童,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在這裡向大家說聲抱歉,本來打算週一完結,因為11臨時買房子,所以耽擱了,唉,人生就這幾樣大事了,不過也確實是很麻煩,今天跑了整整一天,坐車坐到快吐!明後天依然得跑那些手續!請大家耐心等待,11這個星期一定會完結,對不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