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離站在門口,眼神隨著陽光慢慢的從夜少的身上滑過,輕聲一笑!
這樣的夜少,他從來沒有見過!
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抽了七魂六魄,一身的犀利蕩然無存。
「離。」他突然幽幽的開口,聲音中帶著無限的疲憊。
「嗯,我在!」凌墨離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陽光在瞬間將二人籠罩,薄薄的光暈順著兩個美男修長的輪廓勾勒著。
「離,為什麼每次我都是錯的,可是卻不知道錯在哪裡,原來,愛情真的比做生意還要複雜。」
他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傷感與無奈。
凌墨離歎了口氣:「每一段愛情都要經歷期盼與失望,猶豫和肯定,微笑和心碎,沒有一種愛是不需要反覆驗證的,夜,不要氣餒,就像你拚命幹起來的事業一樣,失敗過,彷徨過,跌倒過,才能有今天的輝煌。可是又不同,事業只會讓你的心越來越空虛,而愛情,會讓你的心越來越充實。怕什麼,只要你們彼此相愛,還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
「彼此相愛?」夜少似乎在品著他的這句話,緩緩的走到窗邊掀開薄薄的窗簾。
樓下的人行道上,雖然距離很遠,但他仍然能一眼就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失魂落魄的穿過馬路,有兩輛車在她面前一個急剎,她像是突然間回過神,點著頭抱歉。
夜少的心緊張的幾乎窒息,沒有自己,她要怎樣才好,而沒有她,自己又要怎樣才好。
手扶著窗欄,深吸了口新鮮空氣:「離,晚上去喝一杯吧。」
四少的專用VIP包廂裡,宵笙和紀宇峰還沒有到。
兩個男人端著手裡的紅酒,一邊輕撞,一邊各懷心事。
「夜,跟你說件有趣的事。」凌墨離嘴邊含笑,難得的現出一絲趣味。
「哦?」夜少抬眉,他倒是很少主動打開話匣子。
「你們C。W新來的行政總監倒是蠻有趣。」
「顏憶?」夜少似乎興趣缺缺,這個女孩子是他招來的,不但精通六國語言,而且年紀輕輕就經驗豐富,他倒是很欣賞她。
凌墨離輕啜下了杯中酒,講起他今天在C。W的偶遇。
他本來是來找夜少的,只是停在會議室的門口接了個電話,然後就看見一身黑色職套裝的美女迎面而來,這個女孩子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氣質超俗,眉眼間有著濃濃的靈秀,定是聰明睿智的。
一頭如緞長髮在後腦打了個髻,露出白皙的長頸,圓潤如玉。
凌墨離閱女無數,雖然讓他一時驚艷卻並沒有過多停留,剛要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忽聽美女開口說:「久等了。」
他一怔,她已經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請進。」
凌墨離略微思索了一下,她一定是把他當成應聘者了。
他心想抓弄她一番,便就跟了進去。
「請把簡歷拿出來。」她坐在他的對面,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神態,當真是冰山美人。
凌墨離一指自己的腦袋:「都在這裡。」
她的眼波流轉了下,在他臉上停住,「我叫顏憶。」
「你好,我叫李強。」他隨口編了個名字。
面試正式開始,她的言語犀利,字字珠璣,從公司的發展到對個人的要求,看似平淡的三言兩語,便將別人的後路封住,只有回答是和不是的份兒。
凌墨離是誰,自能找出她話中的拐彎點,對她的每一問都是應答自如。
漸漸的,她的臉上似乎浮起淡淡的欣賞,但很快就開始用英語跟他交談。
凌墨離有問有答。
她又改用德語,法語,他也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最後,凌墨離有些得意的看過去,她依然神色自若,站起身表示要結束這場談話。
凌墨離本以為她會說出:「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之類的話,孰料,她只是禮貌的向他伸出手,語氣依然疏離,「早就聽說凌少是個博學多才的才子,今日一見,顏憶當真是佩服。」
凌墨離的手剛碰到她柔若無骨的手心,聽到她的話,忽然頓了頓,原來,她早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溫暖瞬間傳遍全身,他喜歡聰明的女孩子。
顏憶若無其事的抽出手,轉身往外走,一抹清香自凌墨離的鼻尖帶過,竟然讓他久久沒有動彈。
香氣依然縈繞,縱是再濃烈的酒香也掩蓋不住。
夜少瞧著他滿臉都像寫著幾個字:「我對她有興趣。」
他喝光了杯中酒,凌墨離身邊的女人雖然比不上紀宇峰和宵笙,但也不少,而且他口味單一,只喜歡柔順可人形的,就像上次和他開/房那個女孩子,靜得簡直像一灣潭水。
而顏憶太強勢,恐怕他只是鬼迷心竅了。
很快,宵笙和紀宇峰也帶著各自的女伴前來,夜少心情不佳,也比平時多喝了不少,幾乎是勸酒必喝。
很快,面前的瓶子便排成了一排,四個人都有些微薰。
「夕夜。」一聲驚呼,四人都抬起頭。
「亞兒?」夜少清醒了一些,在身邊讓出個位子:「過來坐。」
歐亞兒一身黑色的皮衣裙,玲瓏的身材顯露無遺。
「亞兒姐,你怎麼有空兒出來玩兒啊?」宵笙瞇著一雙眼睛問,眼光卻在悄悄的在打量歐亞兒,當真是美女中的極品。
歐亞兒淺笑,看著夜少說:「我聽老闆說,你們四少在這裡聚會,所以就過來湊個熱鬧,怎麼,不歡迎?」
「當然歡迎大美女了。」紀宇峰急忙附和。
相比之下,他們二人帶來的女伴雖說也是姿色上等,但在歐亞兒面前,依然相形見絀。
「夕夜,你是不是喝多了?」歐亞兒推了推夜少,他應了一聲,身子一側便倚在歐亞兒的肩上,突然而至的壓迫感使她覺得全身都因為緊張和喜悅而僵硬。
她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摸上他的頭,感覺到他的皮膚火熱的燙手,是酒精的作用。
夜少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含糊不清的說:「不要走。」
歐亞兒驚喜過望,擁著他說:「夕夜,我在呢!」
幾人又喝了一陣子便也支持不住了,東倒西歪的往外走。
歐亞兒一直攙著夜少,她從來沒見過他喝這麼多,他一向都是四個人中最清醒的。
扶著他上了車,還未等發動車子,身邊的人突然將她緊緊的摟住,呢喃著說:「不要走,不要走,我錯了!」
歐亞兒被他抱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不走,我陪你。」
她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主動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