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殿下,怎麼會缺女人,那些富家千金,明星貴族,無不趨之若鶩,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
有些人可能會轉瞬即忘,有些人卻會影響一生。
他的大手隔著內衣,感覺到她的柔軟,和她的手腳不同,那裡帶著炙熱的溫度,即舒服又暖和。
他不敢有所動作,只是輕輕的放在上面,他害怕她突然醒來,那他該怎麼辦?他怕他會不受控制的去強要了她。
外面的雨依然嘩啦啦的下著,敲在玻璃窗上叭叭做響,那麼急促不安,那麼蠱惑人心。
「丫頭。丫頭。」他喚了兩聲,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丫頭,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他有些顫抖的手一顆一顆的解開她的衣扣,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中了什麼魔,直到她的襯衫也被他解開了,白嫩幾乎透明的肌膚在黑暗中似乎發出邀請的光芒,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深深的呼吸,呼吸再呼吸。
終於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掀起內衣。
卻在此時,她像醒了似的,翻了個身,一隻手按住了他的頭,他就那樣鼻子嘴巴都貼在她胸前軟綿綿的地方吻著,很緊張,緊張的呼吸都要停頓了,她醒了,他要怎麼辦?
可是,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只是嘟囔了句什麼,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聽清,等他將頭抬起的時候,才聽清她在說:「夜,不要鬧了,我好睏。」
她連做夢都喊他的名字!
歐謹晨突然很頹敗的倒向一邊,沒有用了,自己終是晚了一步。
有些時候看中一樣東西,很喜歡,卻沒有下定決心去買,當輾輾轉轉數站之後,突然發現,那件東西才是最好的。再回去想買的時候,店家已經很抱歉的說:對不起,賣光了。
感情無非也是如此,擁有的時候沒有抓住,放了手,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從此翱翔在別人的天空。
夕夜,你真是比我命好!
歐謹晨輕聲歎息,側過身子,為她將衣扣逐個扣好,蓋上被子,輕輕擁在懷裡。
丫頭,什麼時候,你的夢中才會有我呢?
蘇小童早晨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姨媽早就起來了,熬了八寶粥,煎了蛋餅,還做了當地的特色菜—關東煮。
蘇明慧難得的出來吃了頓飯,卻始終拉著一張臉。
歐謹晨大口的吃完一碗,小外甥好眼力,急忙又給他盛了一碗。
他也不客氣,低頭又吃起來。
蘇小童笑他:「喂,你前世是餓死鬼托生的啊。」
他笑著說:「姨媽做得飯菜好吃,丫頭,等我們老了,就來這裡享清福吧,你也多跟姨媽學學。」
蘇小童用筷子敲他的頭:「吃飯吧你。」
幾人沒有做太多時間的逗留,姨媽和小外甥一直將他們送到村口才戀戀不捨的揮手。
歐謹晨又從車上取了許多東西給兩個人,還偷偷往裡面塞了些錢。
剛下過雨,路是鐵定不好走的。
歐謹晨的車子已經滿是泥濘,幾乎看不出本來面貌了。
開出村子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後,前面排成長龍的車隊又讓幾人不得不停下來。
歐謹晨跳下車去打聽,原來是前方有泥石流塌方,封住了道路,正在搶修。
蘇明慧躺在後座,似乎睡著了,她最近精神也不穩定,除了打麻將,多數時候是迷迷糊糊的。
歐謹晨開了音樂,兩人就靜靜的坐在車中,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丫頭。」
「嗯?」蘇小童將視線從前面的車子上轉回來:「怎麼了,謹晨?」
「你媽媽這個樣子,待在家裡也於事無補。我有一個朋友,是開療養院的,不如把她送到那裡去,一方面是有人照顧,二是可以戒了賭癮。」他並不怕蘇明慧聽見,她確實太不省心了,小童早晚兒會被她所累。
「也好。」她仔細斟酌了下,留在家裡,她沒有時間照顧,而且,她一出去跑,出去打麻將,她還管不住,送到療養院,換一個清幽的環境,也許對她的恢復有幫助。
「謹晨,費用方面,你告訴我,我來付。」
他笑笑:「我在你家白吃白喝這麼長時間,就當交點伙食費吧。」
「那怎麼行,我們一碼歸一碼。」
「丫頭。」他打斷他的話,漂亮的眼睛裡閃著濃重的不安:「我們需要分得這樣清嗎?」
「謹晨,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小童急忙解釋。
他擺擺手:「我知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前面的車隊依然紋絲不動。
他拿過水來遞給她:「渴了吧,喝點水。」
她推過去:「不渴。」
其實剛才她也看見了,他把車上所有能吃能用的東西都給了姨媽,這瓶水還是昨天開得半瓶,這路還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他是司機,理應保持最充沛的體力。
「我早上吃得多,到現在還沒消化呢,來,喝點。」他直接把蓋子擰開遞到她的嘴邊。
蘇小童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又推給他說:「你也喝點。」
「嗯。」他仰頭喝了兩口,突出的喉節隨著水流的運動而滾動著。
曾幾何時,她總是喜歡偷偷的看他喝水的樣子,脖子微揚,嘴唇輕輕張開,柔軟的髮絲都向後散開。
他發現了會笑她:「怎麼,我喝水的樣子,這麼誘人?」
她就拿手裡的雜誌拍他:「你讓我想起了飲鴆止渴。」
歐謹晨黯然,自己現在何嘗不是,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可能再是她的了,可他仍是貪戀著那一份溫暖,不肯鬆手。
一直等到快天黑的時候,車隊才開始緩緩前行。
蘇小童翻了翻背包,竟然從裡找出一個油紙袋,打開一看,是姨媽以防他們路上餓,裝好的蛋餅。
「媽,吃點東西。」蘇小童喊著蘇明慧。
她不理會,依然是頭靠著車背,睡得很死。
蘇小童把餅分成兩半兒,大的一半兒給歐謹晨。
他開車,空不出來多餘的手,她就一點點餵他吃。
有幾次,他都咬到了她的手指頭,他明明知道的,就是故意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