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童推著他的胸膛拒絕著,耍賴的不睜開眼睛:「不要洗澡,我還要睡覺。」
夜少這次沒有放縱她的任性,逕直的走進浴室:「瞧你髒得,跟玩泥巴的小孩兒似的,再不洗,就要臭了,到時候,可別想佔我便宜。」
蘇小童睜開眼,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鼻子,明明一直被佔便宜的是自己好吧。
「放我下來。」
「嗯,你等著,我給你放洗澡水。」
夜少放下她走到浴缸前,蹲下來扭著水閥,不時用手小心的試一試溫度。
蘇小童從後面花癡一樣的盯著他的背影,他這個暴露狂,只穿了一條長褲,上身就那樣裸著,直挺的背脊,寬闊的肩膀,麥色的皮膚,還有精瘦的腰。
她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纏綿的時候,好像都是這個可惡的腰在用力,怪不得會有那麼多看上去堅實的離譜的肌肉,想必是仰臥起坐做得太多的原因。
見水池裡的水漸漸的蓄滿,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從腦中悄悄浮現。
「夜,你喜歡吃雞嗎?」
「喜歡。」他再次將手伸進池裡,覺得溫度差不多了。
「我請你吃雞吧。」她賊賊的笑。
還未等夜少反應過來,她突然從後面推了他一把,夜少腳下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都栽進了水池,濺起的水聲裡聽到她詭計得逞的聲音:「請你吃落湯雞。」
他渾身濕透,牛仔褲緊緊的貼在腿上,襯出修長的腿型。
頭髮也沒有逃掉『噩運』,結成數綹,小溪似的往下淌水。
瞧見他狼狽的模樣,蘇小童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最後嘴抽筋,腿發軟,勉強扶著牆站住,仍是繼續笑。
可她卻忘記了一個成語:樂極生悲。
夜少半低著頭,墨染似的髮絲貼在眼皮上,此時,嘴角忽然邪邪的勾起,長臂一伸,蘇小童的手便被她拉住。
她驚叫一聲,另一隻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
嘩啦幾聲,水花四濺,蘇小童泥鰍一樣的身子浸入到了熱水裡,引來浴缸裡一陣水波翻攪。
她撲騰了幾下,也喝了幾口自己的……洗腳水……
終於開口求饒:「夜,我不敢了,我錯了,大俠,恩公,饒命。」
「不敢了?嗯?」夜少的手從後面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你不是要請我吃雞嗎?」
蘇小童苦著臉,睡衣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使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更加顯露無疑,瞧得某男又是慾火中燒,想要獸性大發。
「我是落湯雞還不行嗎?」她可憐兮兮的說。
「那更好了,我現在就有些餓了,我要吃……」他說著,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順著腰往上遊走,隔著濕漉漉的睡衣撫摸著。
「不要啦」任她怎樣哀求,他就是不肯鬆手,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寵愛她,唯獨這件事上不行。
轉眼間,她那絲毫起不到任何防守作用的睡衣便被某男利落的扔到了浴缸外,光溜溜的窩在他的懷裡。
「夜,我真得累了,你放過我吧。」她面色潮紅,嘟著嘴巴。
「放過你什麼?」夜少壞心的咬著她的耳垂,吐氣如絲。
「……」她張了一下口,沒有說出來,臉色在水蒸氣的作用下,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蝦子,吱唔了半天才說:「不要做了……」
「哈哈。」夜少大笑,「我只是想幫你洗澡啊,你這個色/情的腦袋瓜子都在想什麼啊。」
「才不是。」蘇小童一時百口莫辯,氣得掬起水來潑他。
「好啦,好啦,來。」夜少推著她轉了身,背對著自己坐定。「我替你擦背。」
倒了些許泛著檸檬香味的沐浴乳在掌心,和著水往蘇小童的背上搓洗起來。暖暖的掌心帶著細柔的泡沫,加上熱氣繚繞,在舒緩人緊張的情緒之餘,也令人放鬆了不少。
他的手掌劃過她細嫩的脊背,隨著她的曲線面起伏,不時地揉捏她的肩膀與背部,與其說是為她洗背,更像是在按摩。
「舒服嗎?」他啞著聲音問,雙眸間又染上了一層情霧,可是他不能再要她了,她是初次,身體上還承受不來,把她弄怕了,以後遭罪的可是自己,所以嘛,還是暫時忍耐吧,他的小傢伙已經『插翅難飛』了。
「嗯。」蘇小童軟綿綿的回答,被他這樣按摩著,彷彿昨夜那些勞累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無邊的舒適感。
正當兩人情意綿綿的時候,蘇小童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了兩聲。
夜少在她背後忍住笑,拿來花灑給她把一身的泡沫沖掉:「來,我們去吃東西。」
找了乾淨的衣服換上,兩個人便開始在遊艇上找吃的。
可是這裡除了一個駕駛倉之外,就只有這個水晶房子和一個倉庫一個廚房,任他們幾乎將船翻了個個兒,也沒有找到一點疑似可以吃的東西。
夜少怒了,拿起電話打給宵笙,還未等他講話,那邊便傳來宵笙陰陽怪氣的聲音:「哇,處男打電話了,阿峰,快來啊,是處男啊。」
夜少的眉頭皺緊。
紀宇峰的聲音也懶洋洋的傳來:「現在已經不是了吧。」
這些還不可氣,可氣的是凌墨離最後來了一條總結性的發言,直接將夜少雷得外焦裡嫩:「他?被破/處了吧?」
這都是什麼兄弟啊!
他忍不住一聲暴吼:「吃的在哪裡?」
那邊先是一分鐘的沉默,然後便是宵笙的聲音:「咦,這電話怎麼沒聲音了,喂喂喂?有人嗎?破電話,跟山寨版似的!啊,夜,對不起啦,聽不見你說什麼,BYEBYE。」
緊接著便傳來掛線聲。
夜少握著手機,方圓一海里內都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
宵笙,我看你是對死沒有概念!
「夜,肚子好餓啊。」蘇小童在屋子裡彈了一會兒那個水晶牆,焉頭耷腦的走出來,「有沒有吃的啊?這麼好的船。」
是啊,有這麼漂亮的水晶屋,還會沒有吃的嗎?
夜少不忍讓她失望,靈機一動:「老婆,我們釣魚吧。」
他剛才在倉庫裡發現了釣具,還有一些干魚餌,沒什麼問題的話,應該能釣到魚。
「那不如到岸上吃呢。」蘇小童才沒那麼傻。
「自己釣得才有味道啊。」他已經訕訕的去取漁具了。
不是夜少不想上岸,關鍵是,關鍵是……
他不會開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