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著蘇明慧尖銳的聲音傳來:「給老娘倒杯水,小賤人,是不是把我渴死了,你就高興了,你就是天天盼著我死。」
床上的兩個人瞬間僵住了,再看看彼此,臉色潮紅,身上滲著汗珠,裸露在外的肌膚緊緊貼在了一起,更羞人的是,他此時竟然擺了一個要進入的姿勢。
蘇小童用手無言的指著他,明明說過點到為止的,騙人,大騙子。
但她卻不敢出聲,倒也讓夜少佔了便宜。
但她更不敢去開門,誰知道蘇明慧會不會突然就闖進來。
她在門外又罵了一會兒,好像自己在冰箱裡找了瓶水來喝,之後便是重重的關門聲,蘇小童立刻鬆了口氣。
「來得真不是時候。」夜少痞痞的說。
「大壞蛋。」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蘇小童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他的俊臉就用力撓了一下。
狗急了還跳牆,蘇小童急了就撓人!
夜少唉呦了一聲,瞪圓了眼睛,這女人,倒底知不知道輕重啊。第二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蘇小童用枕頭摀住了嘴。
他一把掀開枕頭,作勢嚇她,還要叫。
蘇小童做出求饒的姿勢,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
「本少爺的臉都被你抓花了,你想就此了事嗎?」夜少才不管她低三下四的樣子,哼,自己摘得苦果子,就得讓她自己嘗嘗。
蘇小童想叫不敢叫,只得在他身下不斷的掙扎,可是他輕鬆幾下就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竟然還發出讓自已害羞不已的聲音,她再次咬住了夜少的肩膀。
夜少輕吟:「你是豬啊,你換一邊咬,好不好?」
她也不聽,反倒咬得更使勁,身子在他的擺弄下,更是驚怵連連,那種感覺,那種感覺,似乎伴隨著小小的痛楚,像是要達到了一種快樂的極限。
他沒有進一步的侵佔他,行動止於放肆的撫摸,看她蹙著眉頭,滿面的隱忍,他知道,她快忍耐不住了,壞心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蘇小童哼哼了幾聲,一種讓她陌生,又讓她害怕的的快感,讓她忍不住緊緊抓住了夜少的後背,指甲幾乎嵌進了他的肉裡,在一瞬間,大腦空白,四腳緊縮,她知道這是什麼,當即羞得不敢出聲,享受著又擔心著,等待那種感覺慢慢褪去。
而她還沒有平靜,身上的夜少也忽然抽動了兩下,壓著她的身體更緊更用力,他順勢吻住了她的唇,將無比的快慰溶入她的口中。
一股濕漉漉的感覺在蘇小童的腿上流淌,她害怕,害羞,但是卻不敢動。
而夜少似乎也有些囧,俊臉憋得通紅,像是偷食禁果的孩子般,將頭埋在蘇小童的胸前,紋絲不動!
空氣裡只剩下兩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誰都不敢輕易的觸動對方。
僵硬的兩具身體交疊在一起,汗濕的感覺彼此滋潤著,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入,卻在愛與歡纏之中得到了各自的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夜少終於挺不住了,沒好氣的說了句:「你還愣著幹嘛,快去給我拿紙巾啊。」
「哦。」蘇小童緊張的答應了聲,想爬起來,卻被他壓著,只得小心的捅了捅他的肩膀。
夜少懶懶的從她的身上翻下來,瞇起一隻眼睛偷偷的瞅過去。
只見她迅速的抓起散了一地的衣服胡亂的穿上,像被鬼追似的跑進衛生間,好像在裡面處理了下身體,然後才捧著紙巾盒走出來。
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訕訕的遞過去。
夜少假裝著鎮定的接過來,掀開剛才糾纏在兩人身上的被子,蘇小童立刻摀住臉,「流氓。」
他若無其事的擦拭著自己,不疼不癢的說:「怕什麼,看兩眼,我也不收費的。」
「白給我看,我都不看。」蘇小童彆扭的說:「我去洗澡了。」
聽著衛生間裡嘩嘩傳來的水聲,夜少心念一動,走到門口敲了敲:「喂,你給我的這是什麼東西啊,才用了兩張就沒了。」
她在裡面小心的說:「那你等會兒。」
「我不等,弄在身上,這麼難受,你快點再拿些給我。」
「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你再不給我,我就喊你媽去拿好了。」
果然,這句話說完不到兩秒鐘,浴室的門便從裡面打開了,蘇小童警惕的將門拉開一道縫,只見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進來,她嚇了一跳,卻無法阻擋他橫衝直入。
「你……你……你幹嘛……」蘇小童步步後退,用手裡的浴巾勉強遮住一點點羞人的地方。
「不幹嘛啊,你自己倒是洗得舒服,留著我一個人在外面難受,我也要洗,把花灑給我。」夜少說著就去她的手裡搶。
「你再忍一忍啦,這裡這麼小,怎麼裝得下兩個人。」蘇小童將花灑背在身後。
他將她一把抱進懷裡,手伸到背後去,強硬的奪過來,痞氣的笑著:「那就一起吧。」
兩人推搡了一陣,蘇小童終於還是妥協了,一邊礙於他的人高馬大,自己絲毫不是對手,一邊又礙於不能大喊大叫,怕吵醒了蘇明慧。
沒過多久,這場『鴛鴦浴』就草草的洗完了,因為夜少發現,再洗下去,他又會抑制不住的去要她,這一次,他無法再保證不去傷害她,縱是慾望纏身,但他想要的蘇小童,是一個願意將自己完全心甘情願的托付給他的蘇小童,所有能傷害她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回到床上,兩人這才發現,四處都弄得濕乎乎的,她只好把床單被罩全部拆下來,找了新的換上,他幫她一起套被子,他站在床上,將被子擎得高高的,她站在床下,兩隻小手利落的將兩角塞進去,再將每一處褶皺撫平,拉上拉鏈。
那感覺就像是一對老夫妻,配合的默契,家的感覺,在這小小的空間裡悄悄瀰漫。
新換的被套乾淨而柔軟,蓋在身上,暖暖的。
經歷了剛才的事,兩人都有些尷尬,自然的在中間隔了一段不大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