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火辣辣 寵你愛你 心相印 手牽手
    蘇小童從他的懷裡抬起頭,嘟著嘴巴,順手拿起車裡所有能拿起的東西朝他的身上丟,什麼口香糖,清新劑,紙巾盒,靠墊兒。

    他也不反抗,由著她發洩。

    當蘇小童舉起他放在座位旁健身用的啞鈴時,夜少頓時變了臉色,大叫:「蘇小童,你不是想弄死我吧。」

    她看了看槓鈴,最終還是放了回去。

    夜少鬆了口氣,嘻皮笑臉的貼上來,「你生什麼氣呢?」

    蘇小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轉過頭去。

    是啊,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呢,就因為他沒有聽自己解釋就枉下判斷,或者是因為他那句,你不想和我交往,就離開我的視線。

    可她為什麼一定要跟他解釋呢,她幹嘛非要在乎他的想法不可。

    「我要回家。」

    「不行。」他乾脆的拒絕。

    「那我要吃飯。」

    「OK。」

    夜少開著車在繁華的街道上溜著,一會兒指著這家問:「吃這個?」

    蘇小童搖頭!

    「吃那個,很有名的,聽說新換了料理長。」他興奮的說。

    「沒胃口。」

    「小祖宗,那你想吃什麼?」他再次投降,商量著問。

    蘇小童轉著眼珠子想了想,歪著頭看他:「臭豆腐!」

    臭豆腐攤上,蘇小童指著各種口味的臭豆腐對老闆說,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而夜少則如臨大敵般,皺著眉,低著眼,遠遠的站在一邊。

    「喂,你不吃嗎?」她邊咬著嘴裡的,邊舉著一串剛炸好的問他。

    他嚇得急忙擺手,又退後了兩步。

    老闆笑了笑:「小姑娘,你的男朋友看來不喜歡啊。」

    男朋友?

    好陌生的詞!

    但蘇小童聽在耳朵裡,怎麼就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像是被人在心上輕柔的拂過一根羽毛般。

    想著,不由偷偷的瞅著夜少,他正拿著電話,有些不奈的跟對方說著什麼,他的一半身子隱在樓的陰影裡,忽明忽暗,但露在夕陽的光暈下的那半邊側臉,卻散發著柔和的光,像是發現蘇小童在看他,挑起嘴角衝他燦然一笑。

    後來,蘇小童總是會想起那一天的傍晚,他站在夕陽裡,對著她,恍如隔世般的笑容。

    她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情不自禁的走過去。

    夜少還在講電話,看來是在應對公司裡很棘手的事,她可以遠遠的聽見他在說一些她聽不懂的專業名詞。

    感覺到她的小手抓著自己的手時,他愣了下,講電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匆匆說了句:「一會兒再打過來。」

    她柔弱無骨的手白暫而纖細,指甲是亮晶晶的自然色,很乾淨。

    她就那樣勾住自己的一根手指頭,眼睛看著腳尖,身子輕輕的晃來晃去。

    夜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這不是做夢,這不是做夢,可他還是不相信,想證明,又怕打破這溫馨的氣氛,索性抬起另一隻手,將她勾住自己的手輕輕的塞到手心裡,緊緊的握住,這才是真實存在的感覺,不會飛掉。

    也是很多年後,夜少總會想起那一天的傍晚,她嬌羞的如同一個未知人世的少女,走過來,輕輕的勾住他的手,他的世界從此晴空萬里。

    兩個人就這樣握著對方的一隻手,都不說話,風起雲湧,人流川息,多少事物從身邊一閃而過,但茫茫人海中,只餘下我和你,心相印,手牽手。

    「喂,姑娘,這串炸好了。」老闆的吆喝聲驚醒了沉醉的兩個人,蘇小童急忙不好意思的抽出手,紅著臉說:「我去付錢。」

    「老闆。」夜少忽然擋住蘇小童遞錢的手,將一沓紅花花的鈔票送上去:「這是小費。」

    老闆愣了好半天,幾塊錢的臭豆腐而已,竟然會收到這麼多的小費,可他怎麼會知道,夜少此時興奮雀躍的心情又和那幾串他本來討厭的臭豆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不敢收,夜少也不強塞,而是擱到一邊的桌子上,拉過蘇小童的手說:「走吧。」

    直到他們走出去很遠,老闆才反應過來,樂顛顛的跑去附近的銀行,先驗驗是不是假鈔。

    坐在車裡,蘇小童用紙巾擦著嘴,意猶未盡的模樣。

    夜少秀眉挑起,恨恨的說:「今天,你別想吻我。」

    她聽罷,不知趣的非要把嘴巴湊過去,也不是想吻他,就是想氣他。

    夜少急忙向後躲,用手擋著她的嘴,求饒:「嘴下留人,嘴下留人。」

    蘇小童沒有再為難他,而是打開口香糖來吃,其實臭豆腐只是聞著臭,吃著蠻香的,就像有些人,表面上看很臭屁,其實細細的體會,也很招人喜歡。

    這時,蘇小童忽然接了個電話,是蘇明慧打來的,她沒好氣的說:「你要的那個耳釘找到了。」

    她立刻高興的喊:「太好了。」

    蘇明慧忽然又換了口氣,「今天釣得那個有錢人,沒有跑掉吧,我看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家,開多大的公司啊,有沒有你媽以前工作的地方大。唉呀,有時候你就不要矜持,該奉獻就奉獻……」

    「媽,我掛了!」蘇小童不想再聽她嘮叨,如果讓夜少聽見,真不知道臉往哪裡擺,可看他若無其事的開車,好心情彷彿要飛上天似的。

    「去我家一趟吧,耳釘找到了。」蘇小童喜滋滋的對他說,這個一直壓在胸口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她感到渾身輕鬆。

    夜少的反應卻恰恰和她相反,那個耳釘是他們之間的羈絆,只要有那個耳釘在,她就永遠離不開她,或許這種方式很自私,但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讓自己從每日擔心失去她的情緒中走出來。

    看到他緊繃的臉,蘇小童納悶的問:「你不高興?那不是你爸爸送你的嗎?很珍貴。」

    「嗯。」夜少忽然靈機一動,朝她神秘的笑笑:「是很珍貴。」

    「白夕夜,為什麼我發現你這個笑讓我感覺不懷好意思呢,說,你的壞心腸又開始打什麼鬼主意。」

    「叫我夜。」他霸道的糾正。

    「不要。」蘇小童拒絕,幹嘛叫得那麼親近。

    「就要叫我夜。」他不講理的勁頭又上來了。

    「為什麼啊,我不想跟你套近乎。」

    夜少想了想,似下了某種決心,一字字說得很清晰又很篤定:「我們不已經是情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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