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童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與他商量:「我暖和多了。」
夜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我是白夕夜,給我拿幾個熱水袋,立刻,馬上。」
很快,熱水袋便送來了,也不知道酒店是從哪裡以這種神速搞到的。
夜少的隨心所欲是出了名的,所以他的特別助理TONY被同事們稱為萬能人,曾經有一次,他對TONY說,我看中了一樣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你給我買來。
這件別人看起來,簡直無法達成的事,TONY卻在分析了他當日的行程路線與喜好等,順利的買到了那樣東西,原來是一個睡覺用的眼罩。
這也是TONY能在C。W裡順風順水的原因!
而且夜少的壞毛病也被他越慣越厲害!
蘇小童抱著暖水袋,身體的溫度逐漸上來了,因為某男剛剛在她耳邊威脅,她要是還冷,他有必要用一些肢體運動來提升一下溫度。
「還冷嗎?」夜少不懷好意的問。
蘇小童急忙將頭搖得跟上了發條似的。
他笑了,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俊臉忽然就貼得很近,那雙狹長的眼睛裡的精光隨著滿目的柔情而掩飾了下去,他最溫柔的一面,只有她能看到。
「我想親親你,行嗎?」夜少商量著。
他的唇明明就和她近在咫尺,只要再傾一傾身就可以吻到。
他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星球,帶著神秘的未知的誘惑力。
蘇小童真就稀里糊塗的點了點頭,並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那兩扇如蜻蜓翅膀般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顫抖著,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夜少擰眉一笑,慢慢的貼上那兩片紅唇。
不合時宜的鈴聲卻在此時驚了二人的氣氛。
夜少的好心情被打亂,他用力拿起一邊的手機,氣呼呼的說了聲:「喂。」
對方似乎聽出他口氣不善,只好小心的說:「總裁……XX方案有問題……」
遇上公事,他只好拿著電話來到窗邊,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聽完屬下的匯報,他三言兩語就解決了事情。
回過頭時,蘇小童還傻愣的坐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我們繼續好不好?」夜少重複著剛才的動作,感覺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輕輕的噴在臉上,香香的!
電話再一次響起,夜少幾乎是暴跳如雷,他接電話的聲音差點嚇得那邊的一個部門主管從椅子上掉下來,他們的總裁吃炮藥了嗎?
「這種事也需要問我嗎?你們長腦子都是用來走路的嗎?」他簡單做了言簡意賅的分析後,恨恨的掛上了電話。
蘇小童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麼,小白癡。」夜少終於也讓這兩個電話弄得沒了興致,失敗的用她的耳朵撒氣。
蘇小童捂著耳朵求饒:「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可不是君子,君子都是傻子。」他從後面霸道的吻上她的脖頸,細細的啃咬,直到她舉起雙手投降。
「喂,蘇小童,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答案了,你覺得我這樣的翩翩公子,集風流,帥氣,冷酷,霸氣,溫柔於一身,倒底可不可做你的男朋友。」他不再折磨她的脖子,改用手指捲著她的長髮玩兒,一圈又一圈的往手上繞。
三少都知道夜少的習慣,當他不確定某事的時候,就會搞一些小動作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蘇小童心裡撲騰了一下,剛要開口說話,他忽然自顧的打斷她:「算了,不要說了!」
他轉到她身前,像個孩子一樣的討好:「蘇小童,如果你不能對我一見鍾情,那就對我日久生情吧。」
真的可以嗎?日久生情?
然而想起歐謹晨的時候,心中依然在隱隱做痛,他是高貴的殿下,而她只是一介平民。就像她在書中無數次的寫到的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一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而夜少呢,一手遮天,笑看風雲,甚至是富可敵國!
無論是哪一個,對她來說,都是敢看不敢想的人物,然而這兩個人卻都甘願屈膝於她,她使勁掐了掐臉,讓疼痛來證明這是不是個夢境。
轉過頭,身邊的夜少睡得更香,很久以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雖然他有時候也會不老實的親一親她,但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隨意的勾勒著他沉睡的容顏,他的俊挺,他的剛顏,他的不拘。
有一刻,蘇小童認為眼前的人不是真實的,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了觸他的嘴唇,他卻一口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輕輕的呢喃著,卻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她想,也許,我們真的可以試試在一起呢!
「請問蘇小童和你在一起嗎?」
「不在啊,怎麼了,你是哪位?」李心心從睡夢中被人吵醒,有些不情願,但一聽到是蘇小童的事,便也強打了精神。
「沒事了,謝謝!」
「喂,你是誰啊……」李心心對著電話喊。
歐謹晨握著手裡的電話,心一點點的沉下去,哪裡都找不到她,她會去哪兒。
「殿下。」一聲驚呼自身後傳來,雲岸緊跑了兩步過來。
「是雲岸啊。」歐謹晨面色平淡的坐在台階上,月光如水。
「嗯,殿下為什麼在這裡?」雲岸在他身邊坐下,她很少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像是壓抑了很多心事。
歐謹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將頭偏向一旁,倚在雲岸的肩上,眼神空洞的望向遠方,半晌才低低的說:「我把她弄丟了,她不會在原地等我了。」
雲岸的身體一震,她當然明白歐謹晨的意思,心下疼惜,手不自覺的摟著他的頭向自己靠得更近:「丟了還可以去找啊!只要它還沒有消失。」
「可以找回來嗎?」他不確定的問。
「當然,只要你有恆心。」她突然摸向他的額頭,緊張的問:「殿下,你怎麼了,頭這麼燙?」
蘇小童知道歐謹晨住院的消息時,是雲岸告訴她的,她不知道用了多少途徑才打聽到她。
(感謝安純的金牌,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