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童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搶,「你個變態狂,誰要跟你擠一張床啊。」
她的力氣太小,他只是用了兩成功力,她就已經累得氣喘如牛,但卻倔強的不肯鬆手。
夜少看到她緊咬著嘴唇,吃力的拽著毯子的一角,突然用力一拉,蘇小童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人都撲進了夜少的懷裡,他趁機將她抱住,用毯子將兩個人裹了起來。
本來就小的床更顯得擁擠。
蘇小童在他的懷裡折騰,掄起小拳頭捶他:「臭蘋果,你放開我,你不是病了嗎?怎麼還有力氣?」
他耐下心哄她:「噓,別吵,我不會做什麼的,我病了,不想傳染給你。」
真的是很忍耐了,忍耐住不去吻她,可是想壓下這膨脹的慾火,簡直比生病更難受。
感覺到他的身子還有些燙,蘇小童再一次屈服在狼的懷裡,嘟囔著:「我不會和你睡一張床的。」
他說:「好,我知道,只陪我一會兒,就當是可憐病人了。」
「你哪裡像病人啊,力氣那麼大,就想著吃人家的豆腐。」蘇小童抱怨。
夜少突然想起什麼,扳過她的頭對著自己,一本正經的說:「蘇小童,我警告你,你只可以可憐我,不準可憐別人,無論他是生病受傷,還是快要死了,你只能可憐我一個人。」
什麼邏輯?
蘇小童不願意跟他計較,免得又要吵起來,其實他生病了,她不是不擔心,雖然她把這理解成自己的慈善心大暴發。
夜少見她不做聲,知道她又生悶氣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真小氣,你不能對一個病人態度好些嗎?」
蘇小童朝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他皺眉:「真假,笑跟哭似的。」
蘇小童又扯著自己兩邊的嘴角向上拉了拉。
他終於忍受不住:「拜託你不要笑了,你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肝膽俱裂。」
「你這個人真是不好伺候,笑也不行,哭也不行,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看你的臉色。」
「我不要全世界……」他將她重新擁在懷裡。
心中默默的說,我只要你在乎就好了!
他畢竟是發燒了,沒堅持多久,就困了。
蘇小童哄著他睡下,說了許多讓自己恨不得自斷經脈的違心話,他才肯將毯子給她。
她關上門的時候,看到夜少抱著自己的小被子,蜷著腿,烏黑柔順的髮絲擋住了濃眉,嘴唇輕輕抿著。
不可一世,呼風喚雨,上天入地的夜少,現在只像個小孩子,尋求著偏安一隅的保護。
早晨,蘇小童邊打著哈欠邊買回來豆漿油條,雖然說她和夜少水火不溶,但還是免不了待客之道,一頓飽飯總得有的。
幸好蘇明慧整夜未歸,她最近總是這樣,跟幾個狐朋友狗友通宵打麻將,她也懶得說她。
「總裁大人,吃飯了。」蘇小童朝屋子的方向有氣無力的喊了句。
沒多會兒,夜少就推開門走出來,他赤著上身,露出一身健美的膚色,以及看起來精瘦,但卻很有實料的肌肉塊。
「臭流氓,你不穿衣服。」蘇小童驚叫著摀住眼睛。
夜少卻大大咧咧的在飯桌前做好,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