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管家便接過夜少的衣服:「少爺,回來了。」
「嗯,米伯,晚上吩咐廚房,多準備一個人的飯菜。」
他一邊走,一邊扯掉領帶扔給米伯,半天,也不見後面有動靜。
回頭,看到蘇小童伸進一隻腳,又像觸電似的縮回去,再伸進來。
「你在幹嘛,難道我家是雷池啊?」
蘇小童抬起頭,看到他高大的身軀擋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模樣。
又凶,又凶!
「汪汪。」具具從外面衝進來,蘇小童嚇得嗷的一聲,一個高兒蹦到屋裡,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條件反射性的,她要抓住面前唯一的支柱,可是那人卻壞心眼的向旁邊一閃,蘇小童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她恨恨的用拳頭捶著地板:可惡的臭蘋果,可惡的臭具具。
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狗。
「喂,還能爬起來嗎?」夜少插著口袋從上面好笑的看著她。
蘇小童站起來,白了他一眼。
具具咬著她的褲腿,嘴裡汪汪的叫,好像是在把她往外拖。
蘇小童真想揪住它的尾巴在空中拎三圈,彈兩下,然後再做成狗肉罐頭!
「具具,過來。」夜少拍拍手。
哈巴狗具具立刻鬆開咬了半天的褲腿,圍著夜少的身邊歡快的轉圈。
夜少俯身摸了摸它的頭,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
晚餐的時候,蘇小童望著滿桌子的食物,需要不停的抿唇才能抑制住快要流下的口水。
為什麼全是她愛吃的,從素菜到葷菜,連湯都是。
「你看什麼,你用眼睛吃飯啊?」夜少不滿的瞪她。
「你總是對我這麼凶,我和你前世有仇啊?」蘇小童懶得看他那一副救世主的嘴臉,拿過飯碗低頭猛吃。
「你才和飯有仇呢,你幾頓沒吃了?」夜少皺眉。
蘇小童嚼著嘴裡的米飯,抬起頭,一臉的滿足:「真是太好吃了,比我做得好吃多了。」
「等等。」夜少忽然叫住她。
「怎麼了?」蘇小童舉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狐疑的望著他隔著桌子伸過來一隻手,細長的手指在她粉粉的臉蛋上輕輕一蹭。
「你用臉吃飯嗎?這麼大一顆米粒。」他將米粒在她面前一晃,蘇小童頗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沒吃相慣了,也不懂得裝。
他遞過餐巾紙:「擦乾淨。」
蘇小童胡亂的擦了一把,忽然說:「我以為你會和具具同桌吃飯呢。」
夜少放下筷子,深吸了口氣,聲音有隱隱的怒火:「蘇小童。」
「啊?」蘇小童嘴裡還叼著一塊排骨。
「你怎麼不噎死呢。」
蘇小童差點沒噴出來,都說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這丫的也太毒了吧,竟然咒她噎死。
她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歪著頭說:「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你這種人找女朋友要去動物園,甚至要離開地球。」
夜少懶懶的抱著雙臂,斜眸瞅她:「怪不得你沒有男朋友,像你這種沉積千年的腐朽植質,科學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種,有男人肯要才怪。」
「我是原始物種,你就是瀕臨面絕的古生物。」
具具在一旁「汪汪」叫了兩聲,兩人一齊朝向它吼:「叫什麼叫?」
可憐的具具只好夾著尾巴,很委屈的縮到桌子下面。
關我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