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菜,蘇小童已經熱了一遍又一遍。
蘇明慧又在罵:「賤丫頭等野漢子,那窮光蛋根本就不會回來了,只有你肯等他。」
蘇小童望著桌子上涼透的飯菜發呆,蘇明慧的話,她也沒有聽,她不相信謹晨會不辭而別,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沒關係的,菜涼了可以熱。
蘇小童剛要起身再去熱菜,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是謹晨回來了。
蘇小童興奮的拉開門,外面站著一個陌生人,西裝革履,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他很禮貌的說:「請問,是蘇小童小姐嗎?」
「我是。」蘇小童一臉疑問:「你是?」
「是這樣的,蘇小姐,我叫倉安,歐謹晨先生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他遞過一個信封:「裡面是一張銀行卡,卡號是您的生日,請您拿去。」
蘇小童沒有接,緊張的問:「謹晨呢?為什麼謹晨沒來?發生什麼事了?」
倉安說:「不好意思,蘇小姐,歐先生只讓我將這張卡交給您,別的事,他沒有交待。」
「我不要,帶我去見他。」
「不好意思,蘇小姐,這不是我能力範圍的事,請您收好。」他躬身將信封雙手奉上。
「我要見謹晨,求你了,倉先生。」蘇小童抓住他的袖子乞求。
倉安還是一個勁兒的抱歉,最後說了句:「蘇小姐,歐先生不會再見您了,他交待說,以後,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蘇小童的手緩緩滑下,無力的垂在身側,嘴裡小聲的低喃著:互不相欠,互不相欠,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謹晨,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倉安已經在道別:「蘇小姐,這張卡如果您執意不收,我也只好拿回去了。」
「我不會要的,麻煩您轉告他,他不欠我什麼,沒有人欠我的。再見,倉先生。」
「再見,蘇小姐。」
關上門,蘇小童遲遲愣在原地,只覺得一顆心由熱到冷,就像桌上的飯菜一樣,沒了溫度。
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直在偷聽的蘇明慧急忙開門追了出去,她在小區門口截住了倉安。
「喂,你是那個歐謹晨派來的?」
倉安禮貌的說:「是的,夫人。」
「他這一年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白住,花了不少錢。我女兒剛才想了想,後悔了,所以讓我來把卡要回去。」
倉安笑了笑:「這樣最好了,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交差呢。」
他把卡遞到蘇明慧手裡:「謝謝你們對歐先生這一年來的照顧,再見。」
蘇明慧掂著手裡的卡,得意的冷笑:哼,白送上門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看那個白吃飽也不像什麼有錢人,不過,幾千塊錢也是錢,總比沒有好。
但當蘇明慧從最近的提款機一查餘額的時候,她嚇得腿一軟,幾乎要跌倒下去,那後面一連串的零晃著她的眼睛都疼了。
裡面竟然有整整一百萬。
但她馬上由驚詫變為驚喜,嘴裡嘟囔著:這下發了,這下發了。
她興奮的推開門,就看到蘇小童一臉慍怒的站在門口。
「媽,把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