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童喝完了酒,就倒在沙發上死睡,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本能的摟緊,蜷了蜷身子。
而耳邊的喧鬧聲和音樂聲依然在繼續。
等她醒來的時候,尷尬的發現,自己正枕在夜少的腿上,還緊緊抓著人家的手。
蘇小童冤枉,自己絕對沒有想趁著酒勁兒耍流氓的,但是,這塊『枕頭』卻很舒服,手心也很溫暖,讓她睡得好夢一個接一個。悄悄瞇起一隻眼睛,可以看到他尖尖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結,他的襯衫敞開了兩個扣子,膚色健康而結實。
蘇小童嚥了嚥口水,在裝睡還是轉醒之間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醒了?」一個低啞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蘇小童猛的坐起來,撓著頭說:「唉呀,真吵,把我吵醒了。」
「別裝了,你這麼喜歡貼著我,我也不反對多帶一張狗皮膏藥。」夜少自信的說。
「胡說。」蘇小童立刻很有骨氣的反駁。
緊接著,兩隻還握在一起的手便舉到她的面前,晃了晃:「那你抓著我的手,是下級在跟領導問好嗎?」
「才不是」蘇小童臉一紅,急忙將手抽出來,納納的說:「睡覺的時候,夢見你家的具具了,我就抓著它的爪子玩兒。」
猝不及防的,夜少已經將她夾在自己的胸膛和沙發之間,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紫黑色的瞳孔裡收縮著一張驚懼的小臉。
「喂,臭蘋果,你要幹嘛?」
「吻你。」
他說著,唇也貼了過來。
蘇小童驚聲尖叫,推拒著卻無法擺脫他堅固的束縛,而那些傢伙早就喝得暈頭轉向,哪還有人理會她。
夜少邪邪的笑,在她面前停住:「你不是把我當成具具嗎?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的。」
蘇小童立刻陪著笑討好,伸出舌頭學狗的樣子:「我也是狗,我也是狗。」
夜少放開他,無奈的聳眉:「蘇小童,你還真是沒臉沒皮。」
她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你沒聽過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樹沒皮必死,人沒臉無敵。」
「好吧,我承認,你無敵了。你也沒聽過一句話吧,如果你的厚臉皮可以用來發電的話,全世界的核電站都要停運了。」
「承蒙誇獎。」她拱拱手,「彼此彼此。」
夜少突然抓住她的手拉向自己,眼神咄咄:「那個調酒師,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