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別人的。」
「你怎麼有別人的耳釘?」
「那個……」蘇小童發現越解釋越亂,一定是那天和臭蘋果在床上『博鬥』的時候,無意中掉進她的頭髮的。
慶幸的是歐謹晨沒有再問,而是趴在地上,和她一起將頭探到床下,打著手電尋覓。
「沒有。」蘇小童失望的抬起頭,正好歐謹晨也將頭抬了起來,兩個沒有預兆的腦袋砰得一聲撞在了一起。
「哎呦。」蘇小童吡著牙,疼得小臉都皺到了一起。
「丫頭,你這個笨丫頭。」歐謹晨將她的腦袋拉到胸前,心疼的給她揉著。
蘇小童的臉幾乎貼在歐謹晨的胸膛上,他的胸膛這麼寬闊結實,帶著他淡淡的體香。
他碰著她腦袋的手那樣溫熱,像是最好的藥劑,揉一揉,就不疼了。
「還疼嗎?」他溫柔的問。
蘇小童有些神智不清的搖了搖頭,嘴角那抹笑意淡淡的勾起。
但她似乎又不想讓歐謹晨放開手,違心的說:「疼。」
「那這樣,會不會好些。」腦袋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像電流般直通全身,歐謹晨冰冰的唇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時間彷彿一下子凝固了,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男孩正雙手握著女孩的肩,性感的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而女孩一臉的嬌羞,小手抓緊了衣角。
這樣僵持著,彼此的心跳聲都可以聽見。
直到蘇惠芬用她一慣粗魯的方式踹開了門,兩人立刻分開了。
「想搞到外面搞去,別髒了老娘的房子。」她出言不遜。
「媽,你亂說什麼呢。你有沒有看見我放在桌子上的耳釘?」
「看見了。」
「哪去了?快給我。」蘇小童抓住一線希望。
「送人了。」蘇惠芬說得輕描淡寫。
「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隨便送人。」蘇小童衝過去,怒視著她。
「操,還跟我分裡外了呢?小賤人。」蘇惠芬一個巴掌煽在蘇小童的臉上,她腳下一個踉蹌就朝後倒去,歐謹晨急忙接住她,濃眉收皺在了一起,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疼色。
「媽。」蘇小童捂著臉,隱忍著眼眶裡的淚水:「那是別人的東西,是要還的,你送誰了,能不能要回來?」
「要你個頭啊,我都不記得送給誰了,那種破爛貨,隨便買一個還了就是。」蘇惠芬斜著眼睛說:「快給我錢,老娘要錢。你不是去大公司上班了嗎?」
「我才去了一天。」
「我管你去幾天的,快給老娘兩千塊錢。」
「媽,你最近花這麼多錢,買什麼了?家裡現在沒錢。」
「你管著我了,不給我弄到錢,老娘就打死你這個小賤貨,你去賣啊,像你長得這麼風騷,一晚上就夠了……」
「阿姨,你太過分了。」歐謹晨扶住蘇小童,從她的身邊走過:「就算你自己遭遇了不幸,也不該把氣撒在她的身上,小童一直都待你很好,你該知足了。」
「呦,上了我女兒,離不開她了吧,但你卻是個窮光蛋,上了也沒錢給……」
她的話越來越難聽,蘇小童只覺得心疼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