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澈卻好像存心想激怒對面的人,他的語氣沒有緩和的餘地,依舊冰冷的開口道:「頂多不會再超過半年,等我將張董的地盤全數收購之後,會大肆慶祝一番,若到時你想來,我可以補發一張請貼。」
張錢國瞇起那雙向來喜歡算計的小眼睛,抽了一口大排香煙,語氣更加森冷,連套近乎的稱謂也全省了,直接反問道:「小子!是初生之犢不怕虎,還是你根本就以為坐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一隻紙老虎呢?!」
白雨馨的手心裡出了一層薄汗,她隱約覺得,這場拔劍張弩的宴會恐怕難以善後了!
那麼多槍對著他,他……會有事嗎?
那天,現場的氣氛已經一觸即發,可白雨馨還是清楚的記得當時冰川澈的每一個神情和動作。
他似乎對一切有恃無恐。
在張錢國惱怒的言辭之下,他繼續從容不迫的冷笑著:「不管張董是真老虎,假老虎,又或者是只紙老虎,我樂意做一次武松。」
這是一句極其挑釁的話。
張錢國果然更加動怒:「你這小子今天是真打算跟我硬槓上了?!」
冰川澈嘴角的笑痕擴大,有冰寒的氣質充分在他眼中擴散,他喃喃低語,重複著張錢國所說的字眼:「硬扛?說得好,這個詞……很不錯,我喜歡!」
對方猶不死心的問道:「小子,你給我一個理由,就連你的義父南宮烈沒退位給你之前,他也不敢如此對我!」
「他不是不敢,只是……不屑。況且……跟你有仇的人,是我。」冰川澈波瀾不興的陳述口吻裡卻積累著越來越厚的冰寒氣勢。
「你什麼意思?說話就說明白點!老子沒時間跟你耗!」張錢國終於老羞成怒,開始暴粗口了,嚇得他身上幾乎全-裸的風塵女子身子誇張的顫了顫。
隨即,那可憐的女人便被沒了興致、惱怒中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摔在了地上,硬是半天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