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雨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八點了,以往的八點半她要去學校上學。
猛然坐起身:「嘖……痛……」她忍不住輕蹙眉頭,有些迷糊。
好痛!整個身體的骨頭像散架了一樣,記憶漸漸復甦,昨天晚上,她和陌生的冰川澈好像……
不是好像。沒有好像。事實就是那樣。
想到昨晚所發生的一切,白雨馨的臉上浮起一抹嫣紅。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身旁空出來的位置上。
身旁的床單是冰涼的,很顯然他早已經離開了,可是整個房間裡還隱隱殘留著他身上強勢的氣息。那是一個怎樣霸道卻又溫情的男子啊。
是的,如果客觀一點給他評分的話,確實可以用到溫情一詞。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冰冷。至少……在她中槍之後,他並沒有扔下她不管。在她累極之後,他並沒有繼續強要她,而是輕柔的幫她泡溫水澡。
——— 呃,好吧,她承認自己在找說服自己留下來的理由。
既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無法改變她一身污濁,那麼一覺醒來之後的現在,她已經坦然了。留在一個人身邊,哪怕是做他的情婦,也好比在酒吧用身體抵債要強一百倍吧!
在這一點上,生存環境所迫,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早熟。
也不知道不負責任的養父養母怎麼樣了,多希望他們拿著那筆……呃,賣掉自己的錢能夠安定下來做點小生意,不要再一個嗜酒,一個賭博了。
這樣的父母不應該再牽掛他們的對不對?可是,畢竟他們當初在她快餓死時收養了她啊,那樣的家庭環境,供她讀書,將她拉扯著養到十六歲也很不容易了吧!
——— 呃,好吧,她承認她在找原諒養父養母的蹩腳理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是不是!呵,她忍不住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