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輕灑,花香滿依。在春與夏的交疊間,懶散的打著哈欠,像是想要偷懶的姑娘,交替著要好友替自己看守家園。偶爾如大地回春,春寒料峭;偶爾如盛夏光年,熱氣騰騰;偶爾如微涼九月,七月流火……然而在時間的更迭中,依稀是漫長的炎熱在雨季中迴旋,隨即整裝待發。
庭院飽滿的露珠從葉片上滴答劃下,形成美好的弧度,閃著晶瑩,似能照亮屬於自己的天地。
晨曦透過半掩的窗靜靜散落在窗台,朦朧中,米澹卡習慣性的想要伸個懶腰,然而少女靠著他的胸膛,甜膩的粘在他的身上,像是甩不掉的口香糖。
「菲菲,起床啦。」他略帶溺寵的喚道。
終於又是新的一天了呢,大概又可以安逸的生活一整年了吧。
「菲菲。」米澹卡伸手,取開搭在自己胸膛的柔荑。味道好像不太對呀,他定神,想要敲敲女孩的臉頰。
天吶!怎麼會是她!
米澹卡瞪大眼睛,幾乎說不出話來。
難道——昨天那個人是她?
不是吧!米澹卡做驚愕狀。天吶!千萬不要醒過來!千萬不要醒過來!真是太丟臉了!啊唏!
手,又搭過來了!
米澹卡皺眉,甩不開啊!
少女翻身,繼續熟睡,長長的睫毛微微捲曲,甜膩的笑容若隱若現,好似夢見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般的單純澄澈,如若這時她能睜開眼睛,一定有濕漉漉的眸子映出的乾淨如天空般晴朗的色彩吧。
突然間,不想掙扎了呢。
米澹卡的心漸漸下沉,似乎有好多情緒莫名被壓下,被拋的很遠。
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呢?這個叫做秦子凡的花癡,真的,是自己看到的樣子麼?
是同病相憐才會有的惺惺相惜?還是——他忽略過,或者錯過了什麼呢?
少女的睫毛微微攢動,光線以及剛才夢中醒來使得她瞇縫著眼睛,如波斯貓般睿智,揚了揚眉,懶散的動了動嘴巴,接下來的動作帶著令人無限遐想的單純,沒有任何防備的向著世界敞開懷抱。
這樣一系列不加掩飾的動作,真的可以出現在,那樣一個女人身上麼?米澹卡的思維有些呆滯。
「呃?」秦子凡似乎注意到身邊的米澹卡目光呆滯的看向自己的樣子,暈,她還是那麼喜歡做夢呢。那傢伙,怎麼可能用那種眼神……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又做夢了呢。」懶懶打了個哈欠。
單純的,沒有任何掩飾的,像一個嬰兒,在最開始學會微笑的時候,不加掩飾的將最最美好的笑,展現給世界。
「你醒啦。」米澹卡瞇起眼睛。
「呃。」秦子凡懶懶的回應。
卡!剛才那是——
天吶!
秦子凡咬住自己的指頭,痛!再三看向米澹卡,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天吶,天吶!
叫不出聲!
那惡男瞇著眼睛,好像很享受早晨的空氣一般,貪婪的深呼吸。
昨天晚上——
難道——
啊唏!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秦子凡驟然起身,朝著房門口而去。
「那個……」米澹卡叫住她:「昨天晚上……」
天吶!昨天晚上真的有?秦子凡幾乎不敢去想,真的有嗎?不停咬自己的手指,再摀住嘴巴,再咬住自己的手指……(說過多少次了,這個動作很不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