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
「可是我……不會講故事啊……」秦子凡為難地說道。
「可以嗎?」米澹卡繼續裝可憐滴哀求之。
好似不容拒絕的請求,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喚起。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好像連『可是』兩個字都變得很重很重。
是那個毒舌,小氣又龜毛的孔雀男嗎?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你走吧。」米澹卡輕輕笑了笑,他的笑聲中帶著淡淡苦澀,在稀薄的空中散盡。
秦子凡的心不知為何緊了起來,忽重忽淺的呼吸聲此刻夾雜在空氣中,一觸即發的稀薄。心跳聲,一下、兩下……凌亂不堪的步調靠近米澹卡,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你想聽什麼,我講就是了。」秦子凡半晌才開口。
哎。
她果然還是那麼容易心軟。
她無措地坐在床沿,感覺他濃密的呼吸在不遠處溫熱的繚繞。
秦子凡並不看他,只是感覺他的目光有一絲滾燙,好似岩漿朝著自己的左耳襲來。
是怎麼了嗎?為什麼他,為什麼她,為什麼他和她之間,好像隔著什麼,又好像跨過了什麼……
不會吧?
一定是錯覺……
正當她無比糾結的時候,米澹卡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膜,打斷了她飄飛的思緒。
「我已經不想聽了。」他這樣說道。
靠!又耍她!秦子凡原本已經被融化的心忽而又凍結成冰。
「但是——我想講故事,你能,聽我講完的對吧?」他看了看她。
那種說話的語氣。拜託,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她寧願他像平時一樣冷淡的看她,像在看花癡或者別的什麼都好,對她說話冰冷的好像冰劍也無所謂。但是就不是不要用這種,輕易讓她迷失自我的口吻對她。
她竟然那麼不爭氣的,開不了口拒絕他。
其實,他的要求過分嗎?就算是變態好了,可是,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會纏著別人講故事的啊,沒有什麼吧?(可是現在這位已經不是很小很小的人了。噴飯!)
秦子凡全身不自覺的緊繃,微微有些顫抖。她的十指交纏在一起,低著頭不停揉搓,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些。
「如果一個人傷害過你一次,你會再給他第二次傷害你的機會嗎?」米澹卡忽而開口。
「當然……」秦子凡不假思索的轉頭看向米澹卡,發現他們離得很近,而米澹卡眼眸中的詫異十分明顯的映在自己的瞳孔裡,她忽而轉回頭,再次低頭:「那個……大概……」聽見米澹卡的呼吸凝重的穿透空氣,秦子凡打了個冷戰:「不會吧。」她違背意願的『承認』。
「機會只能給一次對吧?」米澹卡不依不饒。
一次?拜託,她秦子凡的世界機會太多,不然阿忠也不可能在三個月內提出十五次分手,並且每次都是毫無懸念的『歸來』,只是這一次,他怎麼也不肯回頭。她想萬一他回頭,或許她還是會——再給他一次機會的吧。(別打臉呀……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