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議會一結束,普賢從天威寶殿走出來,他就先去看望昨日跟黑衣蒙面男子戰鬥深受重傷的弘治,普賢這一來除了探望弘治所受傷勢如何,二來昨夜弘治所施展的法相觀摩大悲咒,令他對這個弟子怎會姥遠師叔的功法,而心生疑惑。
普賢前來就是想問弘治個究竟,兩百年前,姥遠因為何無故神秘失蹤,天元寺對外只宣稱姥遠已圓寂,天元寺的保密措施,倒是做得滴水不漏,以免外界之人起疑。
普賢從天威寶殿出來,穿過十幾條走廊來到普通弟子所住的禪院,天元寺諸多弟子所居住的禪房都是以四合院的形式建造的,中間還空出一大塊空地,是提供許多弟子練功休息的場所。
今日禪院內的全部弟子都去了大觀禪殿,參禪唸經去了,所以禪院內空的很,顯得十分安靜,普賢來到弘治的禪房前,剛好他碰到從弘治禪房裡出來的長得眉目清秀的青年弟子。
那弟子一出來,見到普賢來了,連忙躬身一禮,「弟子了空拜見師叔。」
「無須多禮,弘治的傷勢怎麼樣。」普賢一擺手,一上來就詢問了空有關弘治的傷勢情況。
「師叔,請放心,弘治師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他受了內傷,醫僧說只要稍加調養幾日,便可痊癒,我正要替弘治師兄煎藥去呢。」
「現在他可醒了?」普賢看著了空又詢問了一句,「回師叔的話,弘治師兄剛醒來沒多久。」
「那好,這沒你的事了,你替他煎藥去吧。」
「是,師叔,那弟子告退。」了空躬身道。
普賢隨手往門上敲去,此刻弘治正躺坐在床上,看著佛經,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是,了空師弟嗎,請進,門沒鎖。」
普賢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然而弘治看到進來之人,隨即一驚,連忙待要起身,「啊喲」一聲,弘治身子一動,他背部如遭針刺,劇烈疼痛。
普賢及時上前阻止道:「你有傷在身,別這般多禮。」
「是,師叔,弟子讓你看笑話了。」弘治回正姿勢,這才好受了點,普賢一臉笑容看著弘治,「師叔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連性命都不要的弟子,真是難得,你一心向著天元寺廟,不錯,勇氣可嘉,你年年紀雖不大,就有這麼一身好武藝,真是不錯。」
「多謝,師叔的誇獎,弟子實乃愧不敢當,我身為天元寺一份子,理當與天元寺共存亡。」
「好,說的好,師叔可以看出你對天元寺的這份心。」普賢讚道。
弘治略一思索,不解地道:「弟子不知師叔為何會到我這來,弟子何德何能,令讓師叔前來探望。」
普賢淡淡一笑,「不錯,我這次前來是有事情,想問你。」
「師叔,請問,弟子定會如實答來。」
「好,那我問你你怎麼會法相觀摩大悲咒?」普賢看著弘治,問道。
弘治面色一沉,那臉上所流露出的驚訝表情,「這這這這這這、、、、、、、,」
普賢倒是越來越肯定弘治定跟姥遠有什麼關係,「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說出來?」普賢問道。
「弟子的確有難言之隱,不便方說,弟子曾今發下重誓不能相告我師傅的身份,還望師叔原諒,希望師叔能明白弟子的苦衷,弟子不能失信於人。」
「你說什麼那人是你師傅?」普賢驚訝一聲。
「恩是的,師叔。」
「師叔也不為難你,那師叔問你你是怎麼遇到你師傅的,他又是如何教你功法的,這應該不會影響 你對你師傅所發的誓言吧。」普賢的語氣說的有些沉重,似乎姥遠的事對普賢來說是那麼急切。
「 事情是這樣的,早在十年前,弟子去延州城拜師學武,卻怎想路途遭遇山賊,我父母慘死在山賊之手,幸好得遇師傅相救,師傅念我無處可去,又看我根骨奇特,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於是師傅就教我修煉功法,後來,師傅叫我上天元寺拜師學藝,所以我就聽從了師傅的安排,來了這裡。」
「你師傅是不是臉上長有一個黑痣的老和尚?」普賢迫切地問道。
「師叔,你怎麼知道。」弘治驚訝道。
「師叔豈止是知道他,你的師傅是天元寺上一任主持,我的師叔—姥遠,你所修煉的功法乃是天元寺金元羅摩密法,這是一部非常神奇的功法,難以修煉,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師叔一人修煉大成,」
弘治完全怔住, 「什麼,我師傅竟然是……,竟然是師叔的師叔。」
「我想你肯定還不知道你師傅的身份吧?」
「是的,師叔,我師傅一般只讓我叫他瘋和尚,從不讓我叫他師傅。」
「呵呵,師叔一向都是瘋瘋癲癲,此乃他的作風,沒錯,他就是我師叔姥遠,他已經失蹤兩百多年了,今日終於得到他的消息,師叔問你你的師傅後來去了哪裡。」
弘治搖了搖頭,道:「師傅雲遊四海,居無定所,弟子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好了,你好好養傷,師叔就先走了,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過來找我。」
「多謝,師叔,那師叔慢走。」
普賢很快就離開了弘治的房間,問了這麼多,得知了姥遠還尚在人間,此時他的心裡不知有多高興,他正急匆匆地趕往他的師兄那裡,將這事盡早告知他們,也好讓他們高興一場。
預知後事如何下回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