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冷笑了:「失誤?」
「那是,第一次吻你,過於激動,很正常的啊!」
「第一次吻我?」吳夢抓狂了。
「對啊,以前就動了動唇,沒碰過舌頭不能算吻過。」
這麼無恥的話居然有臉說出口,還說得如此義正詞嚴,吳夢感歎了,冷著小臉瞪他,一副極度無語的表情。
她小看某狼了,更無恥的還在後頭呢!龍騎讒著臉又親了她一記,笑瞇瞇地問:「今天是安全期嗎?」
「嗯。」意亂情迷間,大丫頭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即醒悟了,定定地看著他問:「你問這個幹嗎?」話一出口才記得羞急,狠狠地掐了他腰間一記。
「沒什麼,我就隨口一問罷了。」挨了一記,龍騎倒是清醒了,趕緊補救,然而遲了,大丫頭眼中的狐疑變成了怒意,漸漸濃重,一張俏臉黑得似墨。
「那個,鐵如還在等我呢,我先走了。」再不溜就別想好了,龍騎很識趣地試圖找借口遁走,剛轉身就被揪住了耳朵,吃痛之下只好順著扯力轉回身去:「停!要掉了啊!你怎麼也學會了這招?再不鬆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想轉移話題!」吳夢才不上當呢,和誰一樣愛扭耳朵無關緊要,那些女人的帳隨時都可以和他算,眼下重要的是自己和他之間的事:「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安全期才能碰我嗎?你把我當什麼了,嗯?」
「沒、我真沒!」非得要那麼聰明幹嗎啊?難怪你天姿國色的,奔三了還騙不到半張長期飯票!果然是有原由的。
「沒有嗎?真的?」吳夢手上的力量大上了幾分。
「當然是真的了!」久經考驗的南宮大少爺再度泛起了決然的神色,表情堅定得如同黨員面向著紅旗宣誓的那一刻:「我只是在想,你若是非安全期,我今天就不能喝酒了,要是懷上了寶寶,會健康很多。」
論起忽悠這種事情,龍騎排不上號的話,別人連懂都算不上了,果然一番話說出口後,吳夢半信半疑地鬆開了手,鬆手之後依然定定地盯著他的雙眼,驗證起他的可信度來。結果是很顯然地選擇了相信他的話了,這傢伙忽悠起人時,眼中呈現出來的偽裝比真的還要真上幾分,於是吳大美女的臉紅了、紅得發燙,收回了視線低下頭去,下巴幾乎貼上了胸脯。
安全過關,龍騎小小地汗了一把,賊笑著湊在她耳邊說:「晚上洗得白白的、香香的,在家裡等我哦。」
「滾!」吳夢高聲嬌斥,小腦袋卻垂得更低了,一雙耳朵紅得發亮。
「哈哈,謹遵陛下旨意!」龍騎大笑著飄然出門,丟下了羞急得連連剁腳的吳大美女,直奔明豪大酒店……
一進鐵如的房間,龍騎就頭大如斗,假笑著窩進沙發裡翻看資料,打死都不肯抬起頭來,鐵如熱情地為他泡上一杯清茶,貼著他坐下,不時側頭盯著他看。
龍騎眼角瞄著林妹妹,心中大喊著別走、你別走啊!可惜小美女無視了他的期望,默默地退了出去,還很貼心地關上了房門,把他最後的一絲念想也扼殺了。
他沒有怪自己單身而來,倒是怪上了林妹妹,假如不是那個丫頭一身正裝地迎了出來,他絕對不會輕易走進這個房間的,果然不愧是『姑嫂』啊,狼狽為奸起來與小妖精南宮鳳舞那對組合一般無二!
「南宮,你對這十二項有什麼看法?」
鐵如柔柔的詢問刺得他渾身不舒服,滿臉假笑地打了個哈哈,往邊上挪開了一點,卻不料鐵如緊緊地跟著貼了上來,又重複了一遍那番詢問。
「沒有什麼異議,這樣挺好的。」
「可是,這一頁你整整看了十多分鐘了,要是有什麼異議就直接說出來啊,咱們商議著改。」鐵如淺笑著,質疑的話由她說出口來,不但挑不起半絲火星,反而顯得那麼地誘惑力十足。
『靠之!』龍騎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剛剛調戲完吳夢,立馬就被鐵如調戲上了,果然是閻王債還得快!
「南宮,你怎麼不說話了呢?」鐵如的聲調越發地綿柔,更綿柔的是她的胸脯,緊緊地貼壓在龍騎的手臂上,像是想把他的身體同化成一樣的軟。
龍騎很無奈,更多的是後悔,進門的下一刻,自己為何沒選擇退出去呢?誰見過穿著睡衣談公事的?更何況以他如今被磨練得毒辣無比的雙眼一掃,就能發現到這丫頭睡衣裡是真空上陣滴!他冷冷地側頭,鐵如標誌性的厚框眼鏡並沒有戴上,一雙桃花眼裡春意盎然,凝著淡淡的水氣媚柔地凝睇著自己,臉上掃上了淡淡的粉底,根本就不像剛睡醒的樣子,以她用來妝扮的時間算,別說一套正裝,就算十套八套也有充足時間換好了。
不是色狼改吃素,更不是龍騎看不破她的心思,而是對於發生在她身上那個特『狗血』的愛情故事很抗拒,故事本身不狗血,狗血的是與他相關的那一些,一想到自己做了別人的影子,龍騎就鬱悶得想吐血!更何況眼前這個丫頭,很有可能與小悅悅之間發生過某種不能與外人道的故事。
「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嗎!」龍騎終於吭聲了,一出口就是肯定句,語調很淡然,眼神卻特凌厲。
「咯咯咯,我用得著勾引你嗎?」鐵如的反問刺得龍騎差點暴走,然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人吐血:「小悅悅的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了,還用得上勾引麼?我只是為你展示一下什麼叫情調,明白了麼?」
「我靠!」龍騎憤然暴粗了,手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滿是威脅:「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
「你生氣幹嗎呢?」鐵如委屈無限的作狀假得令人髮指,凝淚欲滴了好一會,眼看龍騎不吃她這一套,換上了一臉的媚笑,嬌滴滴地說:「你是我的不就代表我是你的麼?不就是換個說法罷了,值得你如此生氣嗎?」
「你是誰的關我P事?我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龍騎一抖手把她摔在沙發角上,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很淡然:「我是來談公事的,假如你現在沒興趣談合作的事,那麼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