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妻. 妖惑之都市 既不愚蠢也不強悍,只好放任自流。
    張柳雙眸蕩起了一漾水波,柔柔地凝望著我:「你真好。」

    裝、繼續裝,我淡淡一笑,把弄著手中的茶杯。

    世界上笨人多的是,可是不包括席中這幾位,除了我之外,在座哪個不是成了精的?張柳話音一落,吳夢就語氣極其真誠的接上了話:「張小姐看來和南宮之間有點小問題嘛,要不、你給姐姐我說說,我給你倆做做和事佬,怎麼樣?」

    大丫頭出招了,一上來就直奔『姐姐』這兩個字。

    「呵呵,不用了,我家這位就是脾氣特大,早上出門時爭了幾句,到現在還鬧著情緒呢。」現在才來說這話遲了,以你剛出場時表現出來的強勢,竟然兩次對我說話都刻意沒加上稱乎,只要不笨的,一轉念就能猜出個接近十。

    「噢,張小姐和南宮竟然有一大早就通電話的習慣啊,好特別哦。」落水狗人人愛打,只是沒想到鐵如竟然也不免俗,還一出手就是往痛處狂毆。

    話說到這份上,另外三個再不明白就枉費張了顆腦瓜子了,唇邊各自泛起了一絲笑紋,我臉色怪異地盯著林妹妹,這小秘書是怎麼了,咱除了不小心嘴唇碰到她的耳垂外什麼都沒做過啊,春風可勁兒地吹也不帶這般吹法的吧?

    張柳呵呵一笑,現在說別的貌似已經壓制不住場面了,裝裝可憐倒是一個好選擇:「沒辦法啊,我眼睛一睜開,就發現他沒在房間裡了,只好千里傳呼了,男人啊就是靠不住,一不看緊就不知道鑽那隻狐狸精的窩裡去了。」

    「咯咯咯。」田欣笑了,花枝招展的,只是臉色有點寒:「張小姐這話我聽著費解得很啊,我家姐夫一整晚都和我姐在一起,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呢?可惜啊真是可惜,這般仙子似的一個人兒,咋就幻上了呢?」

    她這個幻上是指幻想症還是啥,大家沒去尋思,反正絕對不會是好含意,一看田欣的臉就知道了,那一副「你有病、還病得不輕」的表情,只要長了眼的就能看得出來。

    感情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碗水端平這麼理想的狀況,看看,這件小棉襖為了自己的姐姐,立馬就把她姐夫給賣了,還賣了個特高的價錢,一句話就打擊了四個敵人。

    吳夢、鐵如、張柳和百里蝶衣的注意力齊齊集中到了田欣身上,就連林妹妹都冷著小臉側頭看著她,正當我想再度耍耍注意力轉移這個強項時,我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好一場及時雨!

    我微笑著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笑得更歡了,按下了接聽鍵,柔聲喊她:「小悅悅。」

    「你、你再這樣喊我,我、我就……」

    「不能喊嗎?」現在由我來說話才有效果,只好打斷她的撒嬌了:「你吃午飯了麼?」

    「剛下班,正準備去食堂吃飯,你呢?」

    「我和公司同事一起為客戶接風呢,一桌子全是大美女,就我一個男的。」

    「哦?那豈非把你樂得不行了?」

    「是不行了,我一看見美女就會想起你,想得不行了。」寒!巨寒,身周的溫度瞬間降至了冰點,我心中一樂,神情越發地溫柔了。

    「真的?」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沒有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真的在和一整桌大美女共餐?」

    魚兒快上鉤了,我趕緊加上了壓力:「是啊,個個都出類拔萃哦,比起你來也不會差上半分呢。」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我這麼一說,她不暴走才是怪事。

    「你在哪裡?」聲音很平淡,語速很正常,我家的小悅悅果然非同尋常。

    「醉海樓、哥倆好包房。」我當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只頓了一頓就很體貼地向她發出了請求:「反正你還沒吃,要不你辛苦下,跑一趟?」

    「你們開席了沒?」她說話從來都這麼直接,不會虛偽地問方便嗎或是說這樣不太好吧?

    「還沒呢,點好菜了,起碼得十來分鐘才會開始上菜,你趕一趕,好嗎?」

    「嗯,馬上到。」她乾淨利落地答應了,隨即掛斷了電話。

    「呵呵,這下好了,八仙桌滿了。」我沖鐵如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鐵總見諒,公務接待變成了私人聚餐,我很慚愧,改天再好好擺上一桌向你請罪,我去迎一迎她,你們稍坐。」說完就離席走出了房間,剛關上門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關門聲,隨即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南宮龍騎,你到底是怎麼意思?!」左臂被拉住了,耳邊響起了吳夢清冷的聲音。

    「我還能有什麼意思?」任由她扯著,我繼續往前走,淡淡地說:「愚蠢的男人招惹一大群女人後會自己去充當救火隊員,強悍的男人招惹了女孩兒後、身邊的女人會站出來幫他撲火,我既不愚蠢也不強悍,只好放任自流,誰愛斗就去斗、誰愛留就留下、誰愛走就離開。」

    「你、你?!」她氣結了,急走兩步轉到我身前、伸手抵住我胸前不讓我繼續走:「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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