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突然變得蕭瑟,一陣陣夾帶著血腥味,霍亦的數百精騎兵正一路飛奔趕往興寧谷以東的圩子山,霍字大旗在風中肆意飄揚,上面浸染著片片血跡……
「李遺,大將徐據在此!」,徐據揮槍來戰,身後許儀、匡奮、田續等十數員大將殺來。
李遺立時火冒三丈,自己雖然比不得霍亦、文鴦,但是眼前幾名小輩如此仗勢欺人,自己定然是氣不過的,正要發怒,身邊的兒子李廣弼早已忍不下去拍馬上前,李遺怕兒子吃虧便揮軍衝殺,徐據冷哼一聲揮槍來迎,李廣弼雖初次上陣但是極為生猛,那紅纓槍舞的甚是精巧,徐據一槍刺來卻刺了個空,那廣弼撥轉馬頭翻身一槍,槍鋒在徐據的腰後游離,眼看就要刺中。
「好槍法!」,徐據大喊了一聲,看來自己一開始是嘀咕他了,但是自己從來不懼怕高手,頓時來了精神回馬再戰,四周兩軍交戰在一起,喊聲震天,李廣弼畢竟年幼,見剛才徐據吃了虧便顯得無比自信,不料徐據認真起來,那銀槍舞的讓人眼花繚亂,廣弼漸漸不敵,這時李遺已經趕到,對面敵將也跟著衝上來,廣弼被徐據殺敗身負數槍,魏兵將蜀軍分為數段圍攻,李遺奮力救下兒子李廣弼向南突圍,徐據等人四面圍殺將父子二人困在垓心,李遺左右衝突不得出,可把廣弼急得半死。
「何不早降?」,徐據大聲喊道。
「去你媽的!」,只聽身後一陣怒吼,一彪紅色蜀軍奔殺進來,將魏軍後隊伍撕開一條縫,徐據等人急忙命人上前阻截,不一會來報說是霍亦殺到,眾將全都殺了眼,這霍亦能殺到這裡,說明鄧艾已經失利了,這可如何了得,李遺等人見霍亦大旗向自己逼近,立馬來了精神,只見那霍亦領著的數百宣武營精兵一路殺來,魏軍紛紛敗倒,匡奮和吳隔見狀大怒縱馬相迎,只聽霍亦怒吼一聲,左衝右刺不到兩合便將二人此下馬去,霍亦身後的宣武營軍勇們跟著上前一陣猛砍將那兩人削為數段。
「匹夫還我父親命來!!」,徐據大喊起來,霍亦冷哼了一聲直接迎戰,霍亦正當壯年是奮勇難當,徐據這等身手在他面前依然顯得十分稚嫩,稍不留神被霍亦看到破綻,一個螺旋突刺過來正好刺穿了徐據左手中指,徐據大喊一聲撥馬就逃,剛才這一下要不是自己運氣好,那可不是丟一個指頭這麼簡單了,霍亦與李遺大軍匯合在一起將魏軍殺敗,這時天色已晚,霍亦便率領大軍前往主寨,未到寨前,姜熙等人便率軍前來接應。
「大將軍,文鴦、黃崇那邊還沒有消息,讓我等前去解圍吧」,項沖急忙進言到,不料霍亦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眾人驚愕無比。
「這是為何啊大將軍,此二將是我大漢棟樑,豈能輕易捨棄?!」,李遺著急起來。
「哼,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們辦!」,霍亦壓低了嗓子說道。
「我等不解,請大將軍示下「,眾人齊聲拜道。
「大將軍是要取長安!」,傅僉恍然大悟,眾人聽他這麼說都嚇了一跳,如今這裡離長安數百里,而且這天氣估計快要下雪了,如何去得?
「正是!」,霍亦欣慰的看了看傅僉,當下便下了命令,早早的吃了飯便拔寨而起向文鴦那個方向急行軍。
消息早已傳到鄧艾處,眾人也是十分吃驚,鄧艾自己染不想讓霍亦與文鴦、黃崇部會合,若蜀軍聚合再一處,加之霍亦與文鴦驍勇異常,極難對付,於是趕緊發書鍾會,自己則率領大軍前去阻截!
遠遠地,項沖率領騎兵五千人到了文鴦處,兩人正聚在一起喝酒,今天一天幸得兩人勇力方才抵擋住魏軍瘋狂的堵截,這回擊退敵軍了,自己的援兵也到了。
「你小子來的挺是時候!」,黃崇罵罵咧咧起來,文鴦則在一邊苦笑。
「二位將軍,大將軍今日擊退鄧艾,又相繼救了傅僉和李遺兩路人馬,甚是辛苦!」,項沖搶過酒來一陣灌。
「那是,我兄長何等英雄,哈哈,可你瞧,我與文兄弟今日也不是白過的,魏軍數番進攻皆被擊退,我二人還合力斬殺敵將五員!對了,大將軍為什麼沒來?」,黃崇與文鴦都感到奇怪。
「大將軍率領大軍攻打長安去了」,項沖還沒說完,文鴦和黃崇一起叫了起來:
「奪取長安怎能少了我倆?」,二人憤憤的喊道,便喊便拉扯其項衝來。
「哎呀,大將軍特地令我前來支援你們,老子還沒抱怨呢,大將軍說了,此番是故意向你們這移動好迷惑鄧艾,讓他前來你們這阻截大將軍,而大將軍則率軍北上繞過歧山向東直取長安,我等只要堅持住十天,就是攻下長安的頭功啊!」。
兩人想想覺得還行,便拉著項沖一同喝酒……
已經下了數天的雪,霍亦的八萬主力大軍成功騙過鄧艾與鍾會主力,偷偷的繞過咸陽,這一路實在是讓人不忍回想,寒天凍地是又冷又餓,蜀軍凍死者不下一兩千人,其實除了高級將領,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去哪裡,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這次是大將軍霍亦率軍,有誰敢說不?經歷多天的長途跋涉,蜀軍突然出現在長安城下,守軍只知道前日鄧艾在千陽之東斬殺蜀軍六千餘人,以為消滅霍亦已經不是問題,哪裡能料到蜀軍主力會似天降一般來到長安,霍亦到了城下方才通知全軍目標奪取長安,士卒們見大功就在眼前,要知道,奪取長安可不一般,這叫光復之功啊!個個像狼見了羊一樣,不消一晚,長安盡入霍亦之手。
「什麼?!長安丟了!」,鄧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時鍾會正好趕來:
「士載,霍亦孤軍深入犯了兵家大忌,趕緊與我同去復奪長安!」。
聽鍾會這麼一說,鄧艾點頭稱是,可是失去長安的嚴重性在於對魏國士氣的打擊,這不是一座普通大城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