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他已叛我,為何不早告知於我?!」,霍亦佯怒說道。
假魏嫣大驚失色:
「恩公,嫣兒先前實在不知此事,若要早知,定報與恩公,嫣兒的心,恩公豈能不知?!」。
「呵呵,我說笑的,嫣兒不必在意」,霍亦笑了笑。
「恩公,嫣兒今日前來,一是向恩公請罪,二是向恩公表明心跡,但凡恩公叫我作甚,我便作甚!」,假魏嫣一臉堅定的說道。
「如此甚好!嫣兒快快請起,不瞞嫣兒,旁人都說你魏嫣已投黃皓」,霍亦頓了頓,魏嫣則一臉緊張:
「唯獨我不相信!」,霍亦繼續說著:
「我與文常乃是至交,況且我與嫣兒殺楊儀祭奠文常在天之靈,即使蒼天負我,唯嫣兒不能負也!」,霍亦激動的看著魏嫣。
「將軍既知我心,嫣兒死而無憾!」。
「只是嫣兒還要深入虎穴,做我耳目,但凡有甚事情,都要報與我知!」,霍亦認真的說著。
「恩公之命,豈敢不從,將軍大恩,嫣兒粉身碎骨,不能報也!」,假魏嫣撲到在地,泣不成聲。
送走了這假魏嫣,霍亦靜靜的坐著思考,似乎有了頭緒。
過了幾日,霍亦上朝,沒有了費禕的朝廷已經是濁不可堪,那黃皓竟然日益驕橫起來,這讓霍亦更加摸不著底,成都實在是太危險了,而禁軍統領閻宇已是驃騎大將軍,沒來得幾多想,費禕之子費承出言道:
「陛下,前日聽聞陛下納一民女,臣切以為萬萬不可!」。
滿朝忽然震驚,這費承今天發的什麼瘋啊,不就是納了個妃子嘛,大驚小怪的,霍亦這麼想著,那劉禪早已瓜下臉來:
「朕納一妃,又有何意?」。
「陛下,那女子本是一民女,早已嫁人成親,臣聽聞聖君不佔人妻,陛下強納其為妃,恐惹天下人恥笑爾!」,費承愈發激動起來,周圍的大臣個個不敢言語,這費承膽子真是夠大了。
「大膽!」,已經官至司馬,錄尚書事的糜照大聲斥責到:
「汝既為費禕之子,當效禕之醇厚載德,焉敢在此責辱皇帝?!」。
「臣萬不敢如此,臣身為諫議大夫,掌諫諍議論,天子有失,臣豈能不諫?!糜大人阻我諍諫,難道欲閉塞聖聽麼!」,費承慷慨陳詞到。
霍亦心到說的好,沒想到費承還挺有口才的,只不過他言辭過激,過不過得了今日尚且是個大大的問題!
糜照被說得無言以對,只好退下,這時蔣顯說道:
「臣以為,費承之言不無道理,還望陛下三思」。
「一派胡言!」,黃敘出言道:
「天子納妃,乃是乾綱獨斷,爾等豈可妄加參攝!」。
霍亦在一旁聽著,心中一陣鄙夷,按說這黃敘應該比黃老將軍還要死得早,怎麼能活到今天的,真是匪夷所思。
「陛下,黃大人之言正是!自古皇帝之有,有蓋天下,天下女子,自當皆可為妃,這又何必多言?!」,一旁的劉恂憤憤的說道。
「陛下,這費承自恃費禕之後,驕橫恣肆,讓人忍無可忍,如今竟然出言冒犯天子,真當殺也!」,黃皓說著。
劉禪早就聽煩了,心中還是想著那個美人:
「朕意已決,納其為妃,卿等不必多言!」,劉禪畢竟顧及費承面子,不再責備。
「陛下!奪人妻子,實乃昏君之事,倘若陛下納此女,則自此人人惶恐,賢人必然漸退,而小人則日進也!望陛下三思啊陛下!」,費承哭倒在地,劉禪不禁勃然大怒,但是不好發作,便不作言語。
費承見劉禪一言不發,這滿朝大臣,個個如隔岸觀火,事不關已,心中憤懣:
「既如此,哼哼」,費承飽含期許的轉頭看了一眼霍亦:
「陛下,倘若我大漢滅亡,皆陛下之過!」,說著猛然對著一邊的庭柱撞去,頓時鮮血滿地,費承則立時斃命,一邊的費恭閉著眼睛不言不語,霍亦看在眼裡,心中則是一陣惋惜。這已經是第二次血濺朝堂了!
劉禪見狀怒不可遏,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下朝之後,北地王與霍亦同行,劉諶小聲問道:
「文公見如今之勢,如何應對?」。
「回王上,臣如今掛名為將,勢不如前,豈有辦法?」,霍亦佯裝喪氣的說道。
「有些事情,本王早有計較,只是哪日本王有事召你,文公可能奉命麼!」,劉諶不急不緩的說道。
霍亦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悄悄的說道:
「但有北地王一道指令,臣即是上天入地,也當奉命而行!」。
「文公之言,本王深信不疑也」。
回到府中,霍亦找來了眾將一起喝酒,霍亦感覺,這成都風雲將起,今年年底,必然有事發生,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自此,霍亦與北地王劉諶保持聯絡,而姜維最近回成都也頻繁了些,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