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親王看著諾諾眼神中狡黠,心裡打了一陣小鼓,不知諾諾又在想什麼。
「夫君,回家在說吧。」諾諾腹黑一笑。讓身邊的洛王爺心頭痛楚。
蕭親王冷峻「借馬一用。」看著洛王爺眉宇間的失落。洛王爺想清楚,你如何做,諾諾都不會在回頭了,那個曾經愛你戀你的宋絲若已經死了。執著過去,只會讓你更痛苦。
看中懷中俏皮的人兒,又有幾個男人不愛這樣的女子?不覺揚起唇角。
「來人,給蕭將軍牽馬。」洛王爺轉身不想看到二人相擁的場景,心理五味雜亂,得知若兒出事,拚命找尋,難道就是想要這樣的結局嗎?若兒病了,我不想在為難她,只要她還能健康的活下去就好了。
幾個侍衛牽馬走到蕭親王面前「將軍。」低頭不敢看蕭將軍,蕭親王這般氣勢無人敢反駁,更有人甚者不敢與蕭親王直視。
蕭親王點點頭,抱著諾諾翻身上馬,諾諾坐在蕭親王的前面,本能的躲到蕭親王的懷中。
諾諾還是很喜歡這樣的這種感覺,在他懷裡似乎就不用想著別的事情,一切事情他都能解決。
蕭親王淺笑「怎麼膽大的諾諾,何事怕起馬兒了?」看懷中人覺的好笑,這丫頭怎麼那麼讓人不知怎麼下口。
洛王爺如何甘心?看著蕭親王眼中的寵溺,若兒有什麼本事讓蕭將軍對她如果動心?若兒是本王的,怎麼能讓她就這麼和蕭將軍一起了?
「走吧。」諾諾大叫「回家嘍。哈哈…」似乎身上的傷口都是與自己無關的。
遠去二人的身影,洛王爺不覺握緊拳頭。本王怎麼能放棄?
「王爺,請回府,丞相來了。」一個親隨手中拿著一個信鴿,把信遞給洛王爺。揮手示意侍衛牽馬過來「王爺走吧。」王爺不可為了一個女子誤了大事。
洛王爺心中一股戾氣悠然而生,大事要緊,忍著沒有發作。
諾諾朦朦朧朧中感到一股熱氣在週身圍繞,全身鬆軟,緩緩睜開眼眸,看著面前一個小丫頭在忙碌,這裡是?仔細回想著,坐在霂的馬上,就困的想睡覺,現在到哪裡了?
秋兒看著諾諾睜開眼,激動的大叫「小姐,小姐,你醒了?」眼中淚花不爭氣的流下,小姐受苦了,身上細密的傷口,柔膚上綻放著血紅的薔薇。
這個聲音是?秋兒?回家了,可以安心的休息了,不用擔心受怕了。諾諾滿足的閉上眼,可以好好睡覺了。
秋兒看著諾諾釋然的樣子,淚花湧動,小姐……小姐真是命苦。花樣年華中沒有受到那般的溫柔甜蜜的對待,反倒是命運多舛。
小姐還不知道,小姐將命不久矣,那日中毒箭那藥只是壓制而已,現在毒素深入,無法拔除。什麼靈丹妙石也只是續命。
諾諾聽到秋兒哭泣聲「你有沒有搞錯,我剛剛回來就看到你哭喪似的,小姐我還沒有死。忍著。」諾諾不耐煩的打斷秋兒,全身放鬆的在溫熱的池中,舒舒服服的享受著。
宋將軍府中肅然,正廳大門掩住,雪琴剛剛欣喜過望,這個消息無疑讓在場的幾人心神不寧。
雪琴更是憔悴,為什麼若兒那麼命苦,二嫁王爺,夫妻恩愛,這回遇到這樣的事情,雪琴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脆弱。
宋宇虎坐在正廳的香案旁,手中的扳指被宋將軍捏的咯咯作響「太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若兒這次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
宋宇虎坐在正廳的香案旁,手中的扳指被宋將軍捏的咯咯作響「太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若兒這次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
一個精瘦的老御醫坐在左側的位置上「將軍,本官醫術不精,小姐當初中毒箭之時,救治也許還有除去的機會,現在小姐的毒深入五臟……」
深深的歎一口氣,宋將軍仁義道德,雪琴公主更是帶人和善,宋小姐知書達理,命運不公,小姐三番五次的遇險都活了下來,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蕭親王站在門邊,沒有坐下。透過門上的紗格看著外面的夜景,迷濛不輕,星辰暗淡無光,明明已經夏天微風,那陣陣涼風卻似回到了冬日。
雪琴眉眼失去神采,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出事,卻不能為她做任何事,雪琴心中壓抑痛苦。
老御醫摸著鬍子「不過……宋將軍切勿急躁,也許有一人可以治好宋小姐。」老御醫眼中閃爍精明流光「只是……」
蕭親王淡淡低頭,那個人他再已想到,只是那人幾年前就已經隱居,自此杳無音訊,江湖在沒有現過身,是生是死都不知,現在去找無疑是大海撈針,何處尋找。
宋將軍連忙問「是何人?」即使是希望渺茫,也要試一試。
老御醫起身「『六子』中唯一的女子『魔醫』紫希。」神情凝重「這個女子醫術超群,這天下間,她未遇到不能治療之症。」看著雪琴和宋宇虎二人急切的目光「紫希幾年前已經消聲滅跡了,時至今日在沒有任何消息。」
一句話讓雪琴看到希望的目光水霧朦朧,難道若兒真的就這麼無助的面對死亡?而我這個做母親什麼事情也不能做,只能看著她獨自的面對這一切,淚珠拋棄了眼眸,雪琴再也忍不住,哭出聲。
這麼多天的操勞,這麼多天的擔心,這麼多天的日夜不眠,終於若兒回來了,但卻是這樣的回歸。宋家勢大位高為什麼一個女兒都保不住?雪琴哽咽。
宋宇虎眼中帶著不忍和自責。緩步走到雪琴身邊,雪琴梨花杏雨,淚水忍不住的傾瀉。
宋宇虎拍了拍雪琴的背,安慰著雪琴,現在若兒這般,生死難料,如果琴兒在出什麼事情。宋家還如走下去?
蕭親王推開門,諾諾剩下的時日不多了,紫希身在何處,必須要找到。冷漠的神情上鑲嵌了擔心,黑色玄衣飄揚,似乎要衝破無邊的黑色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