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歪子嚇的差點叫出來。
真是壞事幹多了,走夜路撞上鬼,這女子怕是死了又復活了吧。
可是,下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這女子沒有死,她說話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是天下不治的毒藥。」
「什麼不治的毒藥啊,在嬤嬤我這兒,就沒有治不好的,就是閻王來了,嬤嬤我也敢和他搶上一把。」
王嬤嬤氣壞了。
要她把到手的錢拿出來,死也不肯。
「啊,對,嬤嬤,小的記得,家父以前給小的說過,這好像是一種不能沾水的奇毒。」
「那你就治啊!」
「可憐小的不會治。不過,家兄?」
「好了,不要可是了,叫你家兄長來看,看好了,嬤嬤我賞你十個金元寶。」
「十個?」
王歪子嚥了口唾沫,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二十個?」
「好,二十就二十個,不過,可要保好,不好,一個字也沒有。」
「這天下就沒有家兄治不了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兄原來可是?」
王歪子沒有再說下去。王嬤嬤點了點頭。
這裡沒有人不知道的,王歪子雖說醫術平平,可是,他兄長可是宮裡的御醫,不知何故,退隱歸鄉,從此不再出面。
王嬤不再多說,讓人備轎,抬著樓雪雨到王家醫館去。
樓雪雨沒有反抗,她已經暈了過去。
有燈,是昏暗的。
有花,在院子的一角,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
紗簾低垂,那白髮的老人,低頭凝視著床上的人兒。
那兩道深深的黑,讓老人擰起了眉頭。
別人不知,可是,他卻不可不知。這個老人不是別人,就是才從南宋的皇宮裡,告老還鄉的那個老御醫。
他怕孝武帝反覆無常,就在辭呈當天,帶著家人,回到了故鄉。
而這王歪子,就是他的那不成材的弟弟。
他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胭脂公主。
而且,她還是中了「胭脂白」劇毒。
此時,胭脂公主正躺在床上,香爐裡的香燃在一盆枙子花的旁邊,花香一室,可是,花的香再香,也抵不過「胭脂白」在爐香中散發出的,味道香。
是的,老御醫正在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在治療胭脂公主身上的劇毒。
說到這種方法,那還是當年,老御醫在宮中,由於孝武帝擅長此毒。而此毒據說天下無解。孝武帝命宮中御醫研製解藥。
老御醫就是其中之一。
研究了整整三年,也沒有研製出治療的聖藥。
倒是研製出了利用一種特殊的熏香,穩住毒性的必作。此毒還是無解。
天下之大,怕也就只有兩人,能解得此毒,一是當今皇上劉邵,還有一個人,就是當年劉邵的師父。
老御醫注視著床上的胭脂公主。心中甚是迷惑。
如果此女不是胭脂公主,那他是絕不會信的。
可是,如果此女是胭脂公主,她為何會中了「胭脂白」這天下劇毒。難道真的是為了逃出深宮,才中了皇上的這種毒嗎?
如果這床上躺著的真的是胭脂公主,那麼,她的護身血玉呢?
那塊血玉可是不會離了她的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