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樓雪雨卻快樂不起來。
她迷路了。
她走了幾個時辰了,她沒有走出大山,她甚至迷失了方向。
她從太陽初升,走到太陽升到正中,火熱的太陽灸烤著這個世界,也蒸發著樓雪雨身上的水。
她的衣裳干了。
雪白的狐皮大氅也干了。
那紅色的紗質的披巾,在雪白的大氅裡向外不安的飄動著。
樓雪雨只有累,她走的腳痛,頭暈。
她還是向前走著。
這是梅若水永遠也想不到的。當時,梅若水選擇逃往黑森林,就是看中了這裡山高林密,地形險要,人跡稀少。
可是,他怎麼也想來到,此時,這一切都成了要樓雪雨命的險要。
樓雪雨走的又累又渴。
太陽失去了溫度,太陽落下了西山,夜色悄悄的來了。
樓雪雨從黑夜走到了白天,又從白天走到了黑夜。
她依然沒有走出那處森林。
樓雪雨向前艱難的走著,前面的林木,在她的眼裡,慢慢模糊了。她倒了下去。
就在樓雪雨以為,她就要這樣,死在這片林子裡的時候,她的視線裡出現了兩個人影。
「來人,救我!」
樓雪雨伸出了一隻手,
那兩個人影不動了,然後,他們向她走來了。
他們走到了她的面前。
「救?」
樓雪雨只說出了這一個字,她沒有再說出下面的話。
因為,她看到了面前的兩個人,那一臉的笑。
那笑是一種奸笑,是一種壞壞的笑。
那是兩個男人。
「喲,大哥,是個美人。」
那個瘦高個男人笑了。
「我說呢?我昨天晚上向神燒了香的,怎麼今天還輸了個淨光。原來是有這一樁美事在等著我呢?哈哈!」
另一個粗胖的男人笑的噁心極了。
「大哥,你先上。」
瘦高個走上前,把樓雪雨從地上抱了起來,樓雪雨的頭髮散落下來,露出了美艷絕俗的臉。
「啊!」
那瘦高個男人,一聲驚叫,樓雪雨摔到了地上。
「如何,兄弟?」
「大,大,大哥!」
那瘦高個男人,說不出話來,指著地上的樓雪雨,直流口水。
「你這小子,多大的出息。一個女人,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嚇的。」
那粗胖的男人,踢了一腳呆愣的瘦子。
走上前,一手揭開了樓雪雨身上的狐皮大氅,樓雪雨的臉露在了月光中。
「啊,鬼,鬼?」
胖男人嚇的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鬼,鬼啊!」
瘦子嚇的拔腿就跑。
胖子也跟在後面沒命的跑。
一瞬間,林子裡,就只有一個人,樓雪雨,她依然靜靜的躺在地上。
樓雪雨掙扎了一下,她沒有能站起來。
她太疲累了,剛才那瘦子的一摔,讓她骨頭都要碎了。
她沒有一絲力氣,她站不起來了。
沒有人,只有風,從那邊的山口裡吹過來,一陣接著一陣。
月亮升到天空,山口處走過來三個人,是剛才的那兩個男人。還有另一個人。
「哥,你說那可真的是鬼?」
「不是鬼,你說,哪有人長成這樣美的,你見過嗎?我打從娘胎裡出來,就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美的女人。」
「可是,瘦子,你抱過她,她還熱著,鬼哪有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