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才被圍攻的事情,春天還心有餘悸,於是也不管他發什麼瘋,愣是死皮白賴的賴在他身後,堅決不離他超過十步之遙。
貪生怕死的春姑娘粘起人來,那可是狗皮膏藥,怎麼折騰都擺脫不掉。
最後,要不是徐公公突然來御藥房找她,說是南帝急召,她恐怕會賴在他身邊一直不肯走。
春天一走,隨身的侍衛就從一邊出來,小聲地湊近華瓷說道:「稟王爺,屬下懷疑這群人很有可能和上次綁架春天和南帝的人是一夥的。當我們趕到監牢的時候,所有人都自殺了。」
當華瓷極度生氣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會微瞇起來,「查清楚是誰指使,留活口。礙事者,殺。」
「是。」——
話說,接到徐公公的消息往南帝寢宮趕的春天,在到達寢宮門前猶豫了。
透過屏風,她聽到華鈺的淺笑聲在屋子裡迴盪,還有不時傳來的青墨南的笑聲相應,怎麼著人家現在也是夫妻,她如果大喇喇的走進去,那算什麼?更何況,在華鈺和青墨南之間,她始終是一個外人。之前她照顧青墨南的時候,華鈺沒出來把她轟走,已經算得上是給足了她面子了,現在他們好不容易一見,她又怎麼忍心去打擾。
春姑娘自嘲般的笑了笑,悄聲退了出去。
本來,青墨南的寢宮離御花園就不是很遠。春天逛著逛著就走到了御花園。在百花叢中的亭子深處,春天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朝花園深處走去,待看清亭子裡的人,春天急忙下跪行禮,「丞相大人好啊。」
亭子裡的人顯然沒見過這樣的問安方式,有些一愣,回過頭來看清是春天立馬笑逐顏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春姑娘請坐。」
春天想到上一次遇到丞相時的情景,原本還以為他是那種架子很大鼻孔朝天的人,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有親和力,一時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也不拘泥於禮,樂呵呵的在他對面坐下。
丞相剛泡好的茶,春姑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顧自的就拿了喝起來。
剛一坐下,丞相就笑嘻嘻地對春天說道:「小兒每次回家都會和我提起你,春姑娘的大名,未見其人倒是先聞其名了。小兒在藥王山這些年承蒙你的照顧,謝謝姑娘了。」
「沒有啦。」其實是他照顧我才對。
丞相笑著捻了一下鬍鬚。春姑娘突然想到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張口就問了出來,「對了,丞相大人當初為什麼會想到把阿呸送到藥王山呢。作為丞相之子的話,將來他在朝廷中的前景可是無可限量的。」
被春天這麼一問,丞相忽地就想到了往事,神情一黯,「其實,是他自己去的。他曾有一個妹妹。兩人吵架之後,他一走了之,後來我才知道他去了藥王山。如果當初一早知道,老夫是肯定會阻止他的。」
春天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起來,「哎呀,阿呸居然有個妹妹啊,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呢。」
丞相再次捋著鬍鬚笑了笑,「春姑娘無需驚訝,他們兩兄妹的關係從小就不好。阿呸素來不喜在人前說自己的妹妹。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話說我還真想見見他傳說中的妹妹呢。」
「可惜了,小兒已經過世了。如若她還在的話,應該和春姑娘一般年紀。」
春姑娘狠抽自己一巴掌,「啊,對不起對不起,丞相大人我不是故意要揭你疤的,我就是嘴松,管不住自己。您別介意啊。」
丞相溫和的笑笑,「無妨。」
「春姑娘,春姑娘,春姑娘……」春天本來想找一個話題緩解尷尬,就在這個時候,徐公公的叫喚大老遠就傳來。春天急忙站起來朝他揮手示意自己的位置,然後對丞相說道: 「那個,丞相大人啊,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先走了。您慢慢玩啊。」
「去吧。」丞相揮揮手,目送她離開。
又獨自坐了一會兒,丞相也決定回府,可是,在這個時候,寒光忽閃,從此,無論對誰,都將是天地兩重天……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當春姑娘正要去茅房的時候,一群穿的烏漆麻黑的人,不問理由不問經過的直接把她給捆了。
然後,春姑娘被很迅速的帶到了一個亮堂堂的牢房裡。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不是之前關她的天牢嘛。
牢房的正中坐著一個嚴肅的中年老男人。看見手下把人押來了,就一拍驚木沉聲怒吼:「大膽奴才,你可知罪!」
春姑娘被吼的莫名其妙,「敢問兄台您貴庚?」更年期呢,大晚上自己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了。
「大膽,本官的年齡也是你這種雜碎能隨便問的嗎!」別看中年男人這死樣子,官威還挺大。狗嘴裡吐出來的,全是牛牙。
在搞清楚事情之前,春姑娘還是比較能沉得住氣的,深呼吸不和狗嘴計較,「那我再問一句,您目前貴姓?」
「本官乃大理寺少卿包三狗。」
果然是狗氏家族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春姑娘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各種刑具一應俱全。不久前曾挨過的虐待,現在想起春姑娘還心有餘悸。安全起見,先瞎掰轉移注意力最為上策。平日裡這個時候她都是在青墨南身邊守著的,現在她不在,差不多他也該派人來找她了。
春姑娘本來想抱拳的,要伸出手的時候才發現雙手被後面的人鉗住了,只得嘴上說道:「哦哦哦,原來是包大人啊,幸會幸會。」
包三狗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春天發現人和狗在交流上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差異的。
眼前一隻黑老鼠嗖的從包三狗腳下跑過去。
春天朝著地上大叫,「包大人,嘿,你看到沒有,剛才過去那老鼠屁股上有個白色的胎記,那是我當年跑馬拉松的兄弟呀,哎呀,兄弟,好久不見啊。」
「……」包大人的眼皮跳了一下。
「哎呀,包大人,你手上剛才飛過一隻蚊子。那是我當年唱歌時的伴奏姐妹呀,哎呀,姐們,好久不見,孩子多大了呀?」
「……」包大人的嘴角抽了兩下。鉗住她的人渾身抖了那麼幾抖。
估計要再聽她廢話下去,他們今晚就得抽死。什麼也問不出來。礙於上頭的壓力,為了縮短和眼前這位有長時間的接觸,於是再次怒拍驚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大聲喊道:「來啊,把她給我綁好了,再不招供,大刑伺候!」
「……」——
我是作者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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