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沒有想到,原本都快痊癒的青墨南,此時病情竟然加重的這麼厲害。
怪不得上一次綁票前,她就發現他瘦了很多,綁架之後,他甚至壓根不接受任何治療。這麼下去,怎麼可能會好。
春姑娘隨阿呸一同回宮後就一直在他旁邊打下手,青墨南現在不僅在發燒,還咳血,大臣們都急的在宮外亂做一鍋粥,春姑娘看著他越發蒼白的臉更是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阿呸,小南南的病情怎麼樣了?你到是給句話啊。」
阿呸寫好一張單子遞出去吩咐御醫熬藥,折回來才對她說:「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他這個是心病,他整天鬱鬱寡歡的,就是把天下間最名貴的藥草都給他吃了,他也一樣不會好。更何況,他還並不領情。」
「那你不是負責要把他醫好的嘛,他都沒好,你怎麼能走呢。」
阿呸不以為然的走到窗戶邊抽煙,「他這是典型的一心尋死。哪需要我救。」
「那現在你有什麼辦法沒?」
「先讓他把藥喝了。按時吃藥,至少死不了。」
春姑娘聽阿呸說完就火急火燎地去找御醫,守著他把藥給熬好,然後又親自端回來。
青墨南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既拒絕吃藥,也喝不下去。春姑娘只得用老辦法,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然後渡了過去。
阿呸看著忙碌的春姑娘突然問道:「你覺得你瞭解他嗎?」
春姑娘被他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一愣,「其實我一點兒也不瞭解他。但是這又怎麼樣呢,我喜歡他,這就夠了。」
「如果在他和風老闆之間讓你做出選擇,你會選誰?」
「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性質和概念好不好。」
阿呸輕輕的敲著煙桿,「怎麼不同了?你在這兩個男人心裡,都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哈?你腦子被門擠了吧。且不說小南南,就山大王那種只知道欺壓我的樣子,那也叫有地位?他是巴不得我早死呢!你別胡謅了,快來看看小南南現在怎麼樣了。」
「哎。」阿呸幽幽的歎氣,真正愛你的人你看不到,偏偏要去看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阿呸搖搖頭,沒有深入這個話題,走過去給青墨南號脈。
此時的情景像極了過去發生的那一幕,他是勸不了春姑娘的,就如同當年他也勸不了她一樣。
她們都被青墨南迷惑了神志,又怎肯聽旁人的勸慰。
只希望,青墨南趕緊好了,他帶著春姑娘回藥王山,再也不要踏入京城了。
這個是非地,真的不適合他們啊……
青墨南醒來後就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睡著的春姑娘。他強撐起身子,虛弱的仰靠在牆上,淡淡的問:「春天,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聽到她要回藥王山的消息,他的心像是突然被什麼抽空了一般,難受和不忍的就如同當年西浮的離開一樣。
他不過是想回去休息一會兒,不讓自己那麼想她,誰知走到半路就開始咳嗽,咳著咳著就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中總是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出現,直到這一刻他醒過來。
她竟是真的陪在他的身邊。
青墨南把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冰涼的指尖就像是一柄冰冷的劍,深深刺痛了她。
她是愛他的,也捨不得他,此時他成了這般樣子,她自然放心不下。心裡有個聲音不斷的在說,「留下來吧留下來吧。」
可是,當春天想到華鈺的時候,她又開始猶豫不決。畢竟,他已經有一妃子了,她這麼杵在他這裡不走,算怎麼回事兒?
青墨南見她沒回答,也不強求,而是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春天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他發呆,直到青墨南均勻的呼吸傳來,春天替他拉好被子,想出去透透氣,平復一下心情。
這時,一個藍衫男子從門板後面走了出來。
雖然有些疲憊,但當春姑娘看清來人的面容時,登時就呆住了,啥疲乏都一掃而空。來人仿若美玉雕成的英俊面容上,帶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春姑娘算是第一次明白了回眸一笑百魅生的真正意境。
只是,伴隨著藍衫的出現,一股子隱隱的藥味也在身邊擴散開來,春天懷疑地問:「你是林淺川?」
「正是在下。」
蒼天啊,大地啊,導演啊,劇本啊,為毛在這種搞悲情的時刻,要讓咱那麼沸騰呢,聲音好聽就算了,為毛這男的要長的那麼好看呢,為毛為毛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