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瓷一腳踹開門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原本在屋子裡的人聽到動靜,迅速閃出,抄起傢伙就與華瓷身後的人馬頓時糾打起來。
僅亮著一束微弱亮光的燭火,也在打鬥中影影綽綽晃動的厲害。而且,隨便往哪面牆,或者哪地兒看過去,絕對屬於超級皮影戲,怎是區區群魔亂舞張牙舞爪可以形容。
陰暗潮濕的屋子裡,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子霉味,極其難聞。
華瓷摀住鼻子,往屋子的深處走,尋找春姑娘的身影。
突然,腳下踩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華瓷蹲下來一看,似是一個泥人。不過已經被他踩的變了形,泥人擺成一個滑稽的姿勢壓在地上。與此時危險緊張的氣氛形成強烈的對比。
讓人忍俊不禁。
可是,當華瓷站起來的時候,一仰頭,眼前的這一幕,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就像是突然有一個人在自己的心口上碎大石,那種沉重的壓力,就連呼吸都能牽扯著全身痛了起來。
只見離他不遠處的上方,春天被懸空吊了起來。腦袋耷拉著靠在手臂上。全身上下除了一個肚兜一條褲子其餘都被人盡數脫去。她腳的下方是一大塊佈滿釘子的石板,她的腳底下一滴一滴的鮮血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落,染紅了石板上的紋理和脈絡。
華瓷的腳下似有千斤重,半天都挪不開步子。四周忽地陷入了寂靜,靜到血液滴落到石板上的聲音,似乎都能聽清。
華瓷的手摸到腰間,深呼吸閉上了眼。
(華瓷:末錦你大娘的,古時候也玩三點式泳裝,趕緊把造型師給辭了。你還讓不讓人演的!
末錦:不聽不聽狗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