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出現在阿呸面前的時候,他差點一口茶全噴南帝臉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出現的太突兀太是時候,春姑娘被華瓷從屋頂拋進來的時候也是被嚇傻了,當時沒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屁股,一串連環響屁沒能忍住就沖阿呸丟了過去。
幸虧當時他沒在吃東西,否則,他現在吐出來的就不止是白沫子那麼簡單了。(大家別鄙視哈,誰沒放過屁啊,真是的。)
「哎呀,這屋子真難聞。」春姑娘也知道自己破壞了空氣指標,於是捂著鼻子把屋子裡的窗戶全都打開散氣。
她一邊開,阿呸就一邊關,煙桿子一個勁兒地敲她,「南帝的身體虛弱,受不得冷。你弄不死他心裡不爽是不是?」
「哎,阿呸,你看他真是被風老闆弄殘的啊?」春姑娘湊過去小聲的詢問。
「還沒癱,就是內傷有點嚴重。加上之前身體也不好,所以病來如山倒唄。」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會抑鬱成積得病的。」
阿呸的煙桿一下朝她敲過來,「早就說你沒文化了,你還不信。這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
春天本是打算反駁那麼幾句的,可是,看到床上那個身影,她的喉嚨裡像是硬被塞了什麼,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困了,在隔壁睡會。反正你精力旺盛,你替我看好他。」阿呸交代幾句以後就很放心地把南帝丟給她去睡了。
阿呸走後,春天就小碎步移動到南帝的床前,趴在上面,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南帝依然處於昏迷狀態。想到白天他吐血的情景,春姑娘現在還心悸。
這是得有多大的悲傷啊,愣是被逼吐血了。還有,這風老闆把人打個半殘,這也忒不厚道了啊。這不就是典型的活受罪嘛。本來就有病,現在好了,病上加病。
「看來咱倆運氣都不佳,遇到一個帶病的瘋子。」春姑娘很是同情的拍拍青墨南的被子,「誰遇到了風老闆,誰就倒大霉。」
蒼天保佑啊,終於躲開風老闆一段日子了。
彼時,坐在茶几邊喝茶的某人,猛打了一個噴嚏。
阿貌走上前把一件披風披到了風絕肩上,「風主子,天涼了,小心身體。」
風絕的手裡拿著一個茶杯轉來轉去,「阿貌,你說我讓她走,做對了嗎?」
「風主子做什麼事情都有你的道理。」
春天不在的時候,風絕其實很少笑,「你說我是不是很變態,我讓他活著,不過想看著他痛苦。我明明讓西浮在他身邊,他卻不知道。你能明白那種痛苦嗎?我要他嘗嘗這樣的滋味,讓他知道,想要和我搶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阿貌想說什麼,卻發現根本說不出來。一直以來風絕都是這樣的,他用他的方式在愛著這個女人,卻偏偏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風絕起身,「明天就要啟程了,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是。」阿貌沉聲一應。提到明天神色不禁一黯。
明天之後,還能否活著回來,都得聽天由命了。春姑娘啊春姑娘,風主子,實在為你付出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