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有深愛的女孩,你只是不小心把她給忘了,難道你不考慮她的感受?她可能在一直傻傻地等你回去!」柳媽從前都是不溫不火,現在的語氣實屬罕見。
「娘!」靜兒不喜歡柳媽今天的語氣,所以她的語氣既羞又惱。
柳媽不理會靜兒,淡淡道:「若是你哪天不小心又失憶了,我們靜兒該怎麼辦?她到哪裡尋你去?」柳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有點咄咄逼人,可能是太在乎了,可能是虧欠太多……她自己也不清楚……
「柳姨,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我是對靜兒是真心的!」木拓語氣中既有請求也有不容質疑的堅定!
「好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柳姨終於好像有點鬆口。
兩個人兒心中一陣驚喜:「柳姨,您請說,我需要怎樣證明?」
柳媽低頭沉思,不一會兒抬頭道:「你以前深愛的月兒就在我們漁村,這是你知道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在迴避她,我知道,你害怕她,害怕觸碰到她的眼神!我告訴你,一個男人解決事情的方法絕對不是這樣的逃避,而是面對,我要你和月兒姑娘單獨相處三天,若是你依然對她沒有感覺,若是你還堅定地告訴我你愛的是靜兒,你要娶靜兒,我絕不會有二話,立刻給你們把婚事給辦了!」
「娘!這樣不好吧?」靜兒不太滿意,雖然她也害怕,嫁給他以後,他又突然想起她怎麼辦?不如現在就試試他的意志有多堅定,至少,也不要等到婚後才後悔,但是,另一個聲音在她心裡呼喚,不行@這樣不行!只要我們今後,不在遇到月兒,就有可能會一直幸福下去!
「好!就這麼辦!」木拓堅定道,他在心裡想,反正我對靜兒的愛矢志不渝,就算和那個叫月兒的女人呆上一百天,亦不會有什麼感覺。
「不要!」我出現在屋子裡:「你們無權讓我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是你們幸福的試金石!」我心中滿是莫名的火氣。
他在向柳媽提親,他要去這個叫靜兒的姑娘,呵呵,他又要成親了!他真的是徹底把我忘了,也忘了我還是他的妻子!
我驕傲地笑了,將眼淚吞到肚子裡:「不好意思,我的出現打擾了你們的平靜,我會祝福你們,也會參加你們三天後的婚禮,祝你們幸福!」
「筱伊寶貝!」越澤心疼地呼喚道!
我沒有理會,一頭鑽進了柳媽為我準備的房間,晚飯時越澤送到我的房間,看著蜷縮在角落的我,將我抱起,摟在懷裡:「筱伊寶貝,為什麼要把自己偽裝成一直刺蝟,卻把自己搞的滿身傷痕!「
我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沒有眼淚,我的淚早就哭干了。
「不要再偽裝了,你還有我,我一直是你的不是嗎?我會守著你,不要害怕。」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哄寶寶睡覺。
「不!不!不要!」可是,沒有等我喊完,那只可怕的魔鬼已經將我的頭扭斷!我嚇得一身冷汗,坐起來,原來已經夜深了,海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很溫和,不像是其他地方,風早就冷的刺骨。
我看見外面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很圓很圓,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沒興趣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在混日子了!狠狠地將自己鄙視了一番。
坐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看著波瀾不驚的海面,享受著夾雜著海腥味的海風,一種獨特的愜意湧上心頭。想起張雨生的《大海》,裡面的歌詞用在我身上再合適不過,不由地哼唱起來:從那遙遠海邊 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 竟然漸漸清晰
想要說些什麼 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邊 看那潮來潮去
徒勞無功 想把每朵浪花記清
想要說聲愛你 卻被吹散在風裡
猛然回頭你在那裡
如果大海能夠喚回曾經的愛
就讓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
就讓它隨風飄遠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
所有流過的淚
我的愛
請全部帶走……
「我的愛,再見!!!」我低語。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我轉身,是他!上官皓!我驚異的目光撞進了他黑色的眸子,來不及躲閃。索性,肆無忌憚地盯著他,他也沒有將目光移開的意思,就這樣對峙著,他還是打破了沉默:「你的歌,很疼……」
我將頭轉向大海,沒有說話。因為,我早已經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了!
「我們相愛過嗎?」他猶豫了半天,問道。
我沉默,突然開始冷笑,很冷,我彷彿看見海面在結冰!
他看著我,表情痛苦,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認為可以,但是,每次見到這個女人,心中都會有種莫名的情愫,第一次見她,她在眾人面前昏倒,雖然我知道他身旁的男人會接住他,但是距離甚遠的我還是瞬間位移接住了她。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潛意識裡還是很在乎這個女人。
剛才那首歌,是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風格,聽得出來,她的心中充滿了傷痛,可是為什麼每次每句都向一把刀子,無情地在他心中滑過。「我的愛,請全部帶走!」這句話為什麼使他幾乎要崩潰,要窒息,可是,就是在記憶中,搜索不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影子。
我不想在於他有交集,於是,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折回頭,他看著我,眼神中是我不認識的光芒,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經變得如此的陌生。
我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他,淡淡道:「謝謝。」然後不留地任何餘地的轉身。
他也轉過身,看著大海。使我想到了向左走,向右走。
「啊!」我一身慘叫!人已經沒有任何蹤影,我被一個看不見練得傢伙用一隻手夾在腋下,像夾著一塊長木板一樣,不會任何掙扎,因為我的穴道早已被這個傢伙封死。
當然,理所當然,上官皓成了第一個發現我被人擄走的人,從夾著我的這個傢伙忽閃忽閃的路線來看,應該上官皓是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