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家門口…… 管家聽見敲門聲,出來開門:「老爺病了,一律不見客!請回吧!」管家幾乎沒有看是誰,就直接撂下這麼一句話,就準備關門!
皓右手推門,阻止他關,「我們也不見嗎?」
「誰也不……」管家漫不經心地瞟過我,將下面的話硬生生地給吞下去了,使勁兒揉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細一看,轉頭就沖裡面邊跑邊叫:「小姐姑爺回來了!小姐和姑爺回來了!老爺少爺,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我和皓四目相對,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沒一會兒,蕭陽便出來了,身旁還有一位漂亮的女人……
「月兒!」蕭陽看見我,臉上有說不出的激動!
「哥!」我想叫他蕭陽,但是,最終還是叫出了一個字。
他摟過我,緊緊地摟著我,眼眶竟紅了:「月兒,兩年了,你去了哪裡,為什麼音信全無?」語氣中有責怪,但是卻有滿滿的疼愛。
我嬌聲道:「說來話長,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盡量不把自己心中的感傷表現出來。
他捧著我的臉,仔細瞧了一番,心疼道:「我的月兒瘦了,真的瘦了!」
我安慰道:「哪有,月兒很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說著,還轉了一圈,以示自己沒瘦。
蕭陽被我給逗樂了。
我看著他,他反而倒是瘦了,眼睛中有掩飾不了的憔悴:「哥,你過得不好嗎?」
他笑了,安慰道:「沒事,哥很好!月兒好了,哥就放心了。」
「哥,這位是?」我指著他身旁這位一言不發,卻很端莊舒雅的妙曼女子問道。
「她……是你嫂子,丁詩夢。」蕭陽眼中,臉上滿是無奈。
「嫂子。你好,我是蕭溪月,蕭陽的妹妹,真不好意思,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我看向詩夢,真心道,雖然心中有說不出的驚訝。
詩夢笑了,笑容中卻有些許的哀怨:「妹妹,你哥哥經常跟我提起你,一直想瞧瞧你哥哥口中的寶貝妹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兒,今兒總算瞧見了,真的是美不勝收,讓人看了就忘不了。」
我總覺得她的話怪怪的,但是,我也沒空去分析。
「蕭陽,剛才我聽管家說岳丈生病了,可是當真?」皓關心道。
蕭陽點點頭,笑容全無,臉色沉重。
「爹怎麼了?得了什麼病?有沒有請御醫?」我很急,不知道為什麼,聽說爹真的生病了,我的心中就有說不出的難過。
蕭陽搖搖頭:「還不如不好,好了就要進監獄了。」
「什麼意思?爹好好的,為什麼要進監獄?!」我急切道,擔心有什麼駭人的事要發生。
蕭陽歎了口氣,「或許,我們全家都會進去,只要皇上一聲令下。你……我怕你也會受到牽連,你還是走吧,不要讓人知道,你們回來過。」
「哥,你在說什麼?你要急死我呀,究竟發生什麼是了?怎麼會這麼嚴重?」他越是吞吞吐吐,我越是擔心。
「是啊,蕭陽,你就把話說清楚,說不定還有轉機呢?你說月兒知道你們有危險,她怎麼可能丟下你們自己走了?」皓也開始擔心,還是皓瞭解我,其實我知道蕭陽也知道我的性格,但是他只是真的不想連累我。
「就在這個月,爹被人誣陷,說他要謀反,現在就等皇上一聲令下,滿門抄斬呢!」詩夢開口了。
我聽了腳底一晃,差點沒倒下,幸虧被好給摟住。
「別擔心,會好的,不會有事。」他的話很有定心的作用。
「哥,帶我去看看爹吧。」
跟著蕭陽,來到爹的房間,他聽說我回來了,沒有血色的臉上卻掛滿了慈祥的微笑,在下人們的幫助下,已經做起來了。
看著這麼憔悴的老人家,我不由得心中一酸:「爹!」我撲到他的床頭,眼淚又又流出來了。
他撫摸著我的背:「月兒,你終於回來了,爹以為,死之前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連忙抬起:「爹,你不要亂說話,爹不會死,絕不會,月兒不孝,沒有好好照顧爹,爹,你放心,現在月兒整天陪在你身邊,好好伺候你!」
「月兒,對不起,爹以為你會恨爹……」他有爹哽咽,都說老人躺在病床上就會像很多,果然不假。
我搖搖頭:「不會的,月兒最愛爹爹了,怎麼會恨爹爹呢,爹爹你要快點好起來!」
「放心吧,我們一定化查出是誰在搞鬼,絕對不會讓您蒙冤的!」皓也幫我安慰。
「王爺,老臣自恃一向忠君報國,從沒做過對不起朝廷的事,但是,那些人擺明了想置老臣於死地,老臣現在已經一把年紀了,只是……只是我的陽兒和我的月兒都還年輕,他們是無辜的……」爹是想保住我們。
「您放心,我一定會找皇叔問清楚,一定還您一個清白,您就好好養好身體。」皓看著爹,眸子裡滿是堅毅。
爹張口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又停住了,只是點點頭。
「爹,你要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真的有轉機!」我一邊說,一邊輕輕讓他躺下,幫他蓋好被子。
客廳裡,我們三個人靜靜坐著,夢詩已經被蕭陽支走了。看著夢詩臨走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哥,你不愛嫂子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反正已經稀里糊塗地說出來了,也收不回來了。
他抬眼看著我,眼神中有一絲複雜的光閃過,不一會兒就恢復了黯淡:「不愛。」
我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乾脆。
「那你為什麼還要娶她,這不是在害她?」我實在不明白,但是,我看得出來,詩夢好像很愛他。
「皇帝賜婚,有什麼辦法可以推辭?」說罷,就是冷笑,接著道:「我戎馬將近兩年,凱旋之後,竟得到的是這個獎賞,我真的情願不要。」他的表情很無奈,是啊,生在這樣的家庭,注定沒有婚姻的自由。
我無話可說,因為當初,真正的蕭溪月就是這麼被逼走的,而我,又是這麼稀里糊塗地被嫁到王府的,只是,我比他幸運,我遇到了皓,而他……也許,以後他會愛上她。
「何況,這次當時爹的態度也很強硬,他說,我該給蕭家添後了。我知道,這是自己的責任,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傷心,所以,我只能從命。」看著他現在滿臉的沉重,想起我們以前的時光,曾經,我還想過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我心中真的是百味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