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太囂張 幾番生死,相守相傷~ 有些愛,像風一樣離去
    「除你之外,再無他人。」司馬寒用手描畫著昭兒美好的唇形,輕輕的說出口,並試探的靠近她,性感妖嬈的唇瓣輕輕地,就要貼上她的。

    「讓我把故事講完。」昭兒是想說說蕭太子與慧娘的悲劇,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的恐懼越發的擴大了,她竟然怕被這個妖嬈的男子愛。

    「江南,是容易發生故事的地方,煙雨濛濛,鄉間小徑,江上有小舟划過,偶有撐紙傘的女子從岸邊走過,河對岸是位翩翩公子,丰神俊朗,好一出才子佳人啊。正是這樣的地方,孕育了蕭統和慧娘的愛情,那一個梁國的太子,在江南,遇上了面若桃花的慧娘,與其說是遇上,不如說是尋得,緣乃天定,既早已定下,那麼相遇便是必然,在人群中尋著,直至兩人彼此相望,然後就有了「相逢卻似曾相識,未曾相識已相思」的感歎。

    蕭統無疑符合才子這一稱號,一個致力於文學的太子,身後有令人望塵莫及的背景身世,但終也過不了紅塵一劫。早在相遇時,慧娘就該知道,這是月老開的玩笑,那樣一個未來的帝王,與凡塵的女子,該是隔了怎樣一條鴻溝?錯了,便錯了,愛情美就美在未來不可知。蕭統到江南是為修訂文選,卻無意間逢上佳人,兩人墜入愛河,一發不可收拾,但蕭統確是為了文選,文選既已修訂完畢,沒理由不班師回朝,他回去了,回到那個富麗堂皇的牢籠中,臨行前,他是那樣篤定,他會回來。」昭兒突然哽咽的難以出聲,好像身臨其境一般,司馬寒更緊的抱著她,他知道,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定如慧娘那般的恐懼過,雖然她失了記憶,但是那種恐懼,從來沒有消失……

    「而慧娘卻是明白,太子,未來的皇帝,身登九五,權大於天,只是再大,卻也大不過封建禮教,那一出棒打鴛鴦是演定了的。慧娘給了蕭統幾粒紅豆,以便睹物思人。像每一個淒美的愛情一樣,慧娘的等待變得遙遙無期,那一座皇宮,擋住了他們所有的感情。青絲漸漸斑白,相思溢滿心頭,蕭郎卻始終杳無音信,那是一種怎樣無望的等待。故事也終究應了詩人們的詩句,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那樣一個纖纖女子,在人生的旅途中,以等待為任,卻最終輸給了時間,她,等不到她的蕭郎回來了,卻只留下一坯黃土,一行清淚與一個男子終生的悔恨。」昭兒咬了咬唇,眼淚已經濕了臉龐。

    「他,終究還是回來了,帶著多年無處宣洩的思念,策馬奔騰,從京裡直奔江南,他在心裡哀求:慧娘,等我,我回來了。他在腦海裡將重逢之景勾勒了千遍萬遍,他彷彿可以看到慧娘那一雙如水的眸子裡帶了三分欣喜,三分怨恨,三分感動和一分的哀戚。但當他翻身下馬,一路狂奔後,發現,他的慧娘早已化作這江南岸邊的一縷青煙隨風而逝時,他的悔恨,他的哀慟瞬間席捲全身。

    夕陽下,蕭統一襲青衣,就在那墳頭邊席地而坐,毫不顧忌所謂威嚴。他一遍遍的撫摸著光禿禿的墳墓,似乎上面還殘留著慧娘的體溫與眼淚。一壺濁酒,一方墳墓,一個滿面悲愴的男子,在陽光下,像是一幅亙古不變的畫卷,描繪著滄海桑田。沒有什麼比陰陽相隔更加殘忍,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縱使他身登九五,縱使他權傾天下,可他卻無法抵擋死亡。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慧娘,我,回來了,為什麼不等我……」蕭統親手將那兩顆紅豆栽在墳旁,「慧娘,你就把這相思豆當成我吧,讓我陪在你身邊,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蕭統策馬回宮,卻終是思念成疾,不久病死於宮中。至此,才子佳人的故事走向終結,但孤墳旁的紅豆樹卻長得格外蓬勃。『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紅豆,也叫相思豆,蕭統之事,野史傳說,真假難辨,但我願意相信,那殷殷真情如假包換。」昭兒抬起如水的眸子,看著司馬寒冷峻的面龐,她看到了他眼底的心疼,她知道他聽懂了她的故事。

    就如當年慧娘跟蕭太子說:「你是太子,你竟然是太子。」蕭統卻說:「我是太子,請相信我。」其實蕭太子沒明白慧娘那句你是太子裡面飽含的無奈,正因為身份,信任也是無用的,禮教才是最大的束縛。而司馬寒,能挾持她來皇宮的男子,能在宮內呼風喚雨的妖冶男子,自稱為朕的男子,那便是皇帝了,他就如那蕭太子,可是她不願意像慧娘一樣,得一個鬱鬱而終的結果,她不要愛的那麼辛苦,那麼絕望。

    「這是我此生聽到的,最動人的故事,我會好好記住的。」說罷低頭就要吻上她的唇。

    「時候不早了,昭兒該回家了,否則昭兒的父親和哥哥會擔憂的,定會將這商國皇城掀個底兒朝天。」輕輕起身,躲開了司馬寒的深情。

    「你還是不願記起朕嗎?」他知道,憑著她的聰明才智,怎會不知他便是當今聖上,所以便冷冷的說道。

    「不是不願意記起,而是記不起,或者本來昭兒的記憶中,就沒有你,只是你認錯了人,表錯了情罷了。」昭兒並不回頭,看著天幕上慢慢接近的牽牛織女星,一年一次的相會,一次相會之後久久一整年的分離,年年如此歲歲這般,真的好嗎?她不知道。

    「也罷,朕送你回去。」說著霸氣的起身,帶起的涼風讓昭兒忍不住全身一顫,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的讓她動容。

    他又抱起她,輕盈的飛在皇城之上,盈盈星子閃著黃色的溫暖光暈,映照著兩個美麗的身影,那麼的和諧美好。同一時間,另外一個纖巧的身影,也在空中飛了起來,是那個神秘的畫師,他該回去了,回到皇宮去,繼續做他的『畫師』……

    世事難料,所有糾葛,也從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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