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太囂張 幾番生死,相守相傷~ 等待
    回到商城,司馬璨已經十分虛弱,卻還是強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將那冰蓮之心帶回了蠶府。

    回蠶府之後司馬璨便暈倒了,一個陽光俊逸的男子,輕飄飄的倒在盛夏的陽光下,那日的太陽絢爛的照耀著蒼茫的大地,彷彿男子倒地的瞬間,一切都失了顏色。司馬劍心知兒子對於那女子的心意,況,如今他也人事不省,便沒時間與蠶家計較,只抱著司馬璨回了攝政王府,叫了太醫來好生瞧著。

    太醫只說是失血過多引起的,開了些養血的藥,讓一日三次的吃,說是不久會慢慢康復。司馬劍守在兒子床前看著他俊秀的眉目,不禁用手撫了撫他輕皺著的眉,有什麼事這麼重要,讓他即使在夢中還這麼的放不下。司馬劍不禁一陣心疼,這孩子年幼時便沒了母親,一直跟著他在那苦寒之地習學武功,稍微懂事就跟著他南征北戰,多少次驚心動魄,多少次死裡逃生。他竟然忘記了注意,如今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已經成了俊秀的少年,他卻未曾在他需要他關懷之時給過一句軟話,或者一個寬慰的笑容。

    「璨兒,你說為父的,是不是錯了?」他輕握住他白皙修長的手,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離開房間。他之於司馬璨的柔情,只會是那一瞬間的閃現,像焰火一樣,雖然讓人興奮不已,卻沒有什麼持久的效用,所以他從來不與兒子說笑。其實他何嘗不是愛著他的,只是為了司馬王朝的復辟大業,他這個父親做的不像父親,叔父做的不像叔父。

    柳晟傑知道冰蓮之心已經取回,便按照詹老給的地址去尋。小鎮上男耕女織不亦樂乎,柳晟傑看的十分羨慕,若是能與昭兒尋個如此靜謐的地方生活,也定是一件讓人幸福的想要飛起來的事兒吧。

    遠遠的見一女子在庭院中的繡架上忙碌的飛針走線,只不過那女子蒙著面紗,神秘非常。他心裡動了一下,像針扎一樣的疼痛,卻緊步上前,探聽詹老下落。

    「請問詹老是住在這裡嗎?」溫文爾雅的聲音,低頭盈盈雙拳一握,好似女子也沒這般嬌羞之態。眼似流波,發如潑墨,身材頎長,一襲行雲流水般的裝束讓他美的像誤落凡塵的仙子。

    女子僵硬的起身,別過頭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明亮的杏仁眼裡盈滿了淚水。她竟然又見到了他,五個月了她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他了,可是竟然讓她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他,她知道他是為自家公主來尋詹老的。她愛的男子卻深愛著另外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是她一直相依為命的公主。

    女子只背過身去,半晌沒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他便能聽出她的哽咽,她怕一說話就再也藏不住這幾個月來的想念。柔弱的手,輕撫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裡默默的念著:「孩子,你看到了嗎?這個男人,就是你的父親。

    詹老正在房中給村裡的病人配藥,聽到庭院中的說話聲,緊步走了出來,卻見她背對著柳晟傑。一時間豁然開朗,當日柳晟傑為救她與昭兒病倒之時,他看得出來,最傷心的並不是昭兒,昭兒只是出於愧疚與虧欠,而面前的這名女子,卻是發自心底的愛,徹徹底底的愛。

    見她小手放在小腹之上,美麗的眼睛中淚水潺潺溢出,心下也明瞭了八九分,這孩子,想必便是面前這美麗的像天上的仙子一般的男子的了。他知道碧兒不願讓柳晟傑知道此事,怕會負累了他,便上前握住女子的手:「乖孩子,今兒院兒裡風大,你且進屋去吧,爹爹去去就回來。」碧兒感激的看了詹老一眼,感謝他為自己解圍。

    柳晟傑看著女子慢慢的走回屋內,慈祥的撫著微隆的小腹,心裡突然一陣莫名的溫暖。總覺得女子背影極其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臨走之際回頭見那女子腰間綠光一閃,那是他的玉珮,是碧兒對他的唯一牽念,無奈卻被陽光耀了眼,他並沒有看的真切。

    「司馬璨可還好。」途中詹老擔憂的問著。

    「方纔回來暈倒在蠶府中,已經被攝政王接回去了,太醫給開了些藥,說是過些時日便會好了。」柳晟傑認真的說著,聲音飄渺在耳邊呼呼的風聲裡。

    詹老自顧自的看了看遠方,以血餵食冰蓮之心,時間久了便會寒毒攻心。每至盛夏,天越熱,寒毒就越厲害,此毒無解,亦無法用藥抑制,只能一直冷著、痛著。當日他早就與司馬璨言明,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詹老在心裡感歎,昭兒此一生得一個司馬璨如此真心的對待著,也是值了。

    至蠶府中,詹老摒退了眾人,只留自己與昭兒在房中,打開那翡翠錦盒,白的透明的冰蓮之心竟然被司馬璨的血液餵食的呈鮮紅色,灼目的閃著光芒,好像要衝出錦盒的桎梏。

    詹老取出冰蓮之心,放在昭兒額上,一併餵了幾粒乳白色的藥丸。

    「昭兒,若牽念凡世,請聽到我的呼喚,以冰蓮之心為心,重新活過,莫要負了司馬璨捨命救你之德,也莫要負了司馬寒生死相隨之義。」幾粒藥丸滑進喉嚨,濕潤的乳白色光暈隨著冰蓮之心火紅的光芒慢慢的下移下移,移至心房處,那一抹刺目的腥紅悄悄的隱在她的心房之內,漸漸的消失不見。

    房內紅色的光芒耀的眾人睜不開眼睛,只是一剎那,紅光消失,詹老打開房門。司馬寒緊張的衝進去握著昭兒瘦弱的小手,輕輕的握著,回頭看著詹老:「詹老,昭兒,沒事了嗎?」他試探的問著。

    「明日一早方可醒來,今日晚間,叫人徹夜陪著,如有異動,來找我便是。」說罷走進商振國早為他準備好的房間內,再沒有出來。

    司馬寒只徹夜不眠的陪在昭兒床前,他想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他有很多很多抱歉要跟她說,也有很多很多愛戀要跟她說。心上的傷口疼疼的扯了幾下,年深日久,他為了救治昭兒而留下的傷,雖然早已暗淡的看不見傷疤,可每逢陰雨天氣還是會徹骨的疼痛,而今那裡被雲飛與柳晟傑刺了兩劍,每一次疼痛都牽扯著他愛昭兒的心,死也不能忘卻。若不能得她諒解,他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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