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太囂張 幾番生死,相守相傷~ 一切成空
    商振國抱著好像沒了氣息的昭兒一步步往蠶府走去,曾經那個靠在庭院裡抬著頭問他:叔父,你覺得昭兒可以擁有幸福嗎的昭兒,此刻緊閉著眼睛,往日的溫暖笑容再不可見。就像他聽說昭兒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刻,靈魂抽離了身體,意識模糊,他很想癱倒下來。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往日神氣活現的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似乎能聽到昭兒的血滴落在地的聲音,一記記敲擊著他已經蒼老不堪、疲憊不堪的心房。狂風吹起他身上的錦衣繡服,那是昭兒出嫁之前為他繡的,說每次看到這錦衣就像看到昭兒在他身側,歡快的叫著叔父或者爹爹一樣。

    天空中閃電一明一暗的痛擊著大地上的一切生靈,也痛擊著他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是他沒有保護好昭兒,是他以為把昭兒送到司馬寒身邊她就能真正的幸福和快樂,是他沒有說要帶她走他們一家人一起其樂融融的生活。大雨侵蝕著他的意識,他抱著一步步踏向死亡的昭兒,他要帶她回家,回家了就沒有人欺負她了,回家了,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她了,回家了,她就再也不必面對這諸多的紛紛擾擾。讓她安靜的睡,睡在真正溫暖的港灣,而不是那個一直在虛擬溫暖的司馬寒的身邊,他給她的溫暖只能讓昭兒在溫暖過後更加的寒冷徹骨。

    回到府中,商振國把昭兒放在溫暖的床榻上,叫雲飛將全城最好的大夫全部請來,為昭兒診治。而後自己冒著大雨從商家後院下了個密道,一瞬間消失無蹤,只留雲飛在塌前守著昏迷不醒的妹妹。

    一眾大夫看了昭兒的傷都不禁咋舌,是誰竟然忍心這般傷害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是誰竟然狠心的讓她喝下了寒潭冰水、滾燙的水、辣椒水和髒污的嗖水,是誰竟然在她身上用鞭繩抽了這麼多觸目驚心的傷痕,是誰竟然忍心對一個懷著孩子的美貌女子處以杖責之刑,是誰竟然連一個未成形的孩子都不放過,讓他終化成一灘血從母體中充滿遺憾、疼痛和絕望的洶湧而出。

    眾大夫看過遍體鱗傷的昭兒之後不禁搖頭,都說讓準備後事,雲飛暴怒的抽出長劍指著大夫們的心房說:「我蠶家的女兒,你們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能救得救,不能救也得救。她是我父親蠶商的女兒,是我蠶雲飛的妹妹,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宣判她的死刑。」雲飛忍住氾濫的淚水看著病榻上美目緊閉的昭兒,怎麼會有人忍心這般的傷害她,怎麼會呢?她是那麼的美好,是那麼的溫柔善良,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怎麼會有人如此狠心的傷害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呢!

    「蠶少爺,要不這樣吧,我們先給令妹開一些治外傷的藥,這孩子是已經流乾淨了,想保也不可能了。」為首的大夫無奈的說著,他們何嘗不心痛呢。

    「那快點開方子啊?還愣著幹什麼?」雲飛暴怒,青筋暴起將劍收回鞘中,嗜血的看著一室的名醫。司馬寒踏著一路的泥水,失魂落魄的往蠶府趕來,越來越肆虐的暴雨打的他的心生生的疼,他竟然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竟然生生的傷害了這麼愛他的昭兒,竟然以為她背叛了自己。她把自己一個少女的美好以及溫暖盡數給了她,換來的就是他的猜疑與不信任嗎?司馬寒狂奔著,任由眼淚與雨水湮沒自己,湮沒自己的靈魂。

    「少爺,皇上在門外等著呢,外面雨很大,你看要不要讓他進來。」小丫頭見雲飛生這麼大的氣,說話也是小聲小氣的,不敢衝撞了他。

    「他終於來了!」雲飛陰狠的說著,緊了緊手中的佩劍,往庭院外走去,任大雨淋濕他的衣衫。

    「雲飛,求你讓我進去看看雲兒!」司馬寒對著如瀑的大雨虔誠的說著。

    「你這個始亂終棄的敗類,就是你害我們雲兒沒了孩子,就是你害我們雲兒現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就是你害我們雲飛傷心徹骨,就是你害我們雲兒沒有一秒鐘覺得是幸福的。是你毀了雲兒,毀了她腹中的孩子,你拿命來吧。」雲飛說著上前,劍,直直的捅向司馬寒的心房,司馬寒並不閃躲。

    一襲白衣帶著雨水手執長劍,將就要更深的刺入司馬寒心臟的雲飛的劍打落在地。旋即風馳電掣的閃身而現,他是司馬璨,那個一直溫情脈脈而且陽光堅毅的男子:「此事不能全怪寒哥哥,請讓寒哥哥進去看雲兒。」司馬璨不容拒絕的看著商雲飛,眼神蒼茫而帶著包容與憐憫,他是善良的,善良的將軍、王爺、一個默默愛著昭兒的男子。

    「如果你已經不再阻攔了,就請讓開,你身手是很敏捷,但不可能是寒哥哥的對手。寒哥哥不動手,只因為你是雲兒的哥哥,只因為他深愛雲兒,這點你都不懂嗎,雲大少?」司馬璨頂著越來越大的雨,情緒激動的說著,此刻雖然昭兒定是恨死了司馬寒,但是唯有司馬寒能給她生存下來的勇氣以及希望。

    商雲飛無奈的讓出一人的道路,讓司馬寒進去,司馬璨扶著司馬寒,一步步的走進蠶府。地上不僅僅殘留著昭兒冰涼的血跡,還有司馬寒的血,在這個世界上,她所承受的痛苦,司馬寒都願意與她同受,即使搭上他的性命。

    「寒哥哥,剛才那一劍,若是璨兒沒能及時趕到,你就沒命了。」司馬璨心痛的看著司馬寒,曾經倔強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司馬寒此刻是那麼的憔悴,痛苦與悔恨佔據了他的身心。他沒想到的,他不想的,就算讓他死,他也不願意這麼深的傷害昭兒。

    「若是那一劍要了朕的性命,就能讓昭兒安然無事,就能消了他們的氣,那朕死而無憾。」司馬寒扯開嘴角虛弱的笑著,一步步走進昭兒的病房。

    病房外,他深情的注視著她,她面色蒼白如紙,好像下一刻就要沒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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