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太囂張 幾番生死,相守相傷~ 藏紅花
    凝惠軒。

    施惠琳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著,讓人聽了心裡不禁生寒,該是怎樣的疼痛,竟讓她叫的那般慘烈。

    司馬寒步入正殿就聽到施惠琳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之後是漸漸趨於嘶啞的吼叫,嗓子都被喊破了。

    內堂床榻上已被鮮血染紅,旁邊備著的熱水裡也儘是絲絲觸目驚心的紅色,司馬寒雖並不待見施惠琳,但是看她留這麼多血有這麼慘叫,心裡不忍了起來。畢竟曾經是他寵幸了她,讓她有了身孕,如今她流產了,那也是他的罪過吧。

    「太醫,怎麼回事兒?」司馬寒心煩意亂的問著。

    「老臣……不敢說。」老太醫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的事兒,你但說無妨。」司馬寒不耐煩的甩了甩衣袖叫太醫起身。

    「回稟皇上,惠妃娘娘是誤食了藏紅花,藏紅花乃孕婦大忌,輕則流產,重則,孕婦的性命也難保。」老太醫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那惠妃怎麼會誤食了藏紅花呢,你們太醫院是怎麼辦事的,這種藥怎麼可以隨意流落宮中呢。」司馬寒看著老太醫害怕的樣子不禁震怒,若是這藏紅花在宮內流傳了開來,那他豈不是要絕後了。

    「老臣檢查了惠妃娘娘食用過的食物、點心、補品以及用過的香薰,發現問題處在今日服食的補品上面。今日惠妃娘娘煎服了一隻千年老山參,那藏紅花就是這山參裡面的。」老太醫慌忙叩頭。

    「那只管查出這山參的出處便是了。」司馬寒揮手叫人著手去辦。

    「皇上,您快進去看看吧,娘娘大出血,昏死過去了。」裡面穩婆急忙跑出來跪在地上。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治啊,治好了有賞。」司馬寒看著眾太醫,幾人都猶豫著不敢進去。

    「趕快治,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這麼迂腐,是想讓朕把你們都放歸老家嗎?」司馬寒此言一出幾名太醫掀開紗帳七手八腳的給施惠琳治了起來,慌忙了好一陣子,才止住了血,眾太醫不禁冷汗涔涔,個個跪倒在地。

    「惠妃娘娘的血算是止住了,若是今晚醒不過來,那明日便是神仙,也回天乏術了。」都低著頭不敢看司馬寒,只看著司馬寒金黃色的靴子以及錦衣下擺在他們身邊來來回回。

    「好了,眾位也受了不少累,就先回太醫院歇著吧,留下一位看護。」折騰了這麼久,司馬寒也疲憊不堪,想來這惠妃是為自己沒了孩子,心裡還有些愧疚,便留下來沒有離去。

    施惠琳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額上灰色的汗珠簌簌落下,看來疼的不輕。司馬寒上前看了看,與前幾日勾引她的女子判若兩人,病中的她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一陣不忍便坐在床邊守著她,等得半夜昭兒還未見司馬寒歸來,心裡更加恐慌了,睡夢中還是她的孩子被人害的情景,豆大的汗珠濕透了如墨的長髮,掙扎著醒來卻不見司馬寒,心裡頓時委屈不已,涕淚俱下。

    翌日,幾人早起來不及細細妝扮就往凝惠軒而去,又是皇后、昭兒與瑪麗一行。瑪麗心裡不禁疑惑,她已經將她與昭兒送去的兩包藥換成了千年老山參,那可是大補的藥材,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柳晟雪心裡也有些納悶,她放進去的明明是土煙灰,因在民間聽說土煙灰能墮胎,可是太醫卻說是藏紅花,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那兩名女子本就有加害施惠琳之心?

    到凝惠軒時,施惠琳已經清醒多時,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靠在司馬寒懷裡。柳晟雪看了不禁在心裡輕咒,活該她的孩子流產,這種時候還倚在皇上懷裡一副狐狸相。

    幾人拜了司馬寒太醫也適時的來了。

    「娘娘,請問您昨日煎服的補品是從何處得來的,老臣差了半宿,也沒發現。」那名老太醫赫然就是給施惠琳藏紅花的那一位。

    「補品丫頭們說,好像是誰送來的,太醫說多食對胎兒好,昨日我就讓人煎服了些,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施惠琳裝作掩面哭泣。

    「叫小丫頭上來問話。」司馬寒冷冽的說著,此聲一出眾人皆小心翼翼的等著小丫頭來。

    「朕來問你,昨日給你家娘娘煎服的補品,是哪個宮裡送進來的?」司馬寒凜冽的眼神看得小丫頭當即哭了起來。

    「是那日皇后、麗妃娘娘和雲妃娘娘送來的,奴婢不知裡面竟有這般殘忍的藥,所以才煎了讓娘娘補身子的。」聲音害怕的顫抖著。

    「皇上,她也是不知內情,請皇上莫要責罰。」施惠琳裝作一臉仁慈,涕淚盈盈的看著司馬寒。

    「那到底是誰送的呢?」司馬寒看了昭兒一眼,她眼底的恐懼與閃爍之色越來越深,他在心裡祈禱,不是她,不是她。他愛的女人不會這般狠心,想要殺死他的孩子。

    柳晟雪早看見了包裹上面的綠絲帶,便上前盈盈一拜,委屈的說道:「臣妾的上面有紅色的絲帶,麗妃妹妹是粉色,雲妃妹妹是綠色。雲妃妹妹,真沒想到,你這般的殘忍,竟然殘害皇上子嗣。」柳晟雪也裝作掩面而泣,一副賢德的樣子。

    「雲妃,你,可認罪。」司馬寒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強忍住眼淚看往別處,嗜血的說著。

    「皇上,臣妾想看看那補品。」昭兒上前一拜,不卑不亢的說著。

    小丫頭聽話的拿來剩下的半隻人參,聽詹老提起過這種參的生活習性,中原根本沒有,昭兒一眼便看出那並非中原之物,一臉憤恨的看向瑪麗。

    念及這些日子瑪麗待她很好,她並不像指認她,所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頭重重的磕在地毯之上:「臣妾認罪,請皇上責罰。」瑪麗在一旁對著她使眼色讓她不要認罪,她心裡氣極並沒看到。也為司馬寒竟然如此的不信任她而心痛。

    如果他不信任她,她認罪不認罪的結果,還不是一樣的?

    「來人,把雲妃押進冷宮,好好看守著。等刑部查清此事,再做定奪。」司馬寒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冰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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