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兒,那麼晚了還要走啊?」龔文娟不滿地在身後抗議。
裴希兒沒有說話,只是回過頭看了老媽一眼,神情分明在說:不回家,難道要好戲穿幫啊?
龔文娟乖乖地閉了嘴,不再說什麼。因為和人同居一事,女兒已經向他們解釋得非常清楚了,純屬演戲!目的嘛,他們當然是心知肚明。
掃除了一切阻礙,裴希兒邁著輕快的步伐,下了樓,叫了一輛出租車,向「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回來啦!」打開房門,進入闊別了一天的小家,居然感到無比的自豪與親切。因為,這是屬於自己的家!
咦?房間裡怎麼沒有亮燈?費承賢那傢伙不會現在還沒回來吧?哼,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雙腳一甩,將鞋子高空拋下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拿出手機,撥通那個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再撥,還是一樣甜美的提示。而且,那聲音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將手機擲到沙發上,整個人也隨後扔上去。打開電視,是她喜歡看的韓劇,纏綿悱惻的愛情,帥哥美女,一道視覺大餐。
可是,怎麼沒有往日那麼精彩啊?
越看越沒勁,漸漸地打起瞌睡。
睡夢裡,某個人輕手輕腳地進了屋,看到躺在沙發上的人兒,憐愛地笑了,然後,輕輕地抱起她,親吻著她的額頭,向那張大床走去。
「裴希兒!」忽然一聲大喝,將自己的美夢驚醒。
裴希兒顧不得揉惺忪的睡眼,撲稜坐起來,直接撞上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要嚇死人啊?」不滿地抗議。半夜三更的,而且,人家正在做美夢,怎麼可以不顧時間不分場合地大吼大叫呢?
「承媛到底在哪裡?」費承賢一把抓住她的雙肩,恨不能從她嘴裡搖出答案來。
「×%……」鬧了半天,他大吼大叫地發火是為承媛的事啊?
「承媛已經快兩天沒見人影了,你居然沒事兒人一樣!居然還在看電視!居然還睡得著!告訴你,如果承媛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殺了你!」費承賢如一頭發怒的獅子。
他的頭髮凌亂地豎起來,眼圈是紅的,憔悴得像幾天沒吃飯的餓鬼,而且,還一身的汗臭味。
「你去找她了?」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奔波了不短的時間。
「她是我妹妹,我不會像你一樣置之不理!」費承賢鬆開握她肩的雙手,背過身去,不與她的眼睛直視。
「看來,你沒有找到她?」
他身體輕輕動了動。廢話,找到了還用問你嗎?
「我都跟你說了不用找。」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你說什麼?」費承賢氣憤地轉過身來,「不用找難道她自己會回來?」
這麼肯定的答案也要問?裴希兒沒好氣地剜他一眼,轉身,往她的大床上走去。
整個身體扔到床上,哇,真舒服啊!比沙發好多了!
「裴希兒!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費承賢氣得拿起桌上的搖控器,狠狠地砸向地面。
這一特徵,不會是遺傳了他老媽的愛好吧?
「你都說過我是妖孽,妖跟人當然不一樣!」裴希兒看電影一樣看著他的表演,沒心沒肺地笑著說。
「裴希兒!」費承賢這次拿起桌上的情侶杯,光噹一聲也扔到地上。
「費承賢,你砸夠了沒有?」裴希兒一個激靈坐起來,氣憤地大叫,「你乾脆直接往我身上砸好了!」
費承賢本來手裡已經拿起了一個裝花的瓶子準備砸,聽到這聲怒喝,又把瓶子放回到原位。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裴希兒發這麼大的火,以前,就算生氣,她也會報以惡魔一樣的天使笑容,可是現在……看來,她真的生氣了。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過分?
可是,是她過分在先!
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電視機旁,四目糾纏,就那樣久久地對峙著。
兩個人,本來是各自回家拿旅行箱出去旅遊的,可是,旅行箱沒拿到,怎麼又鬧到這一步呢?
愛情,真是瞬息萬變,你永遠都不知道它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
「哎,麥哥哥,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運動員啊?你教我打拳好不好?」回到酒店,費承媛依然纏著麥佐森刨根問底。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把對方的底細挖清楚,才能想對策不是嗎?
「什麼?你說森哥是運動員?」阿義一口茶噴到地板上,差點笑岔氣,「你可真想得出來。告訴你,我們森哥可是……」
「阿義!」麥佐森低沉地吼一聲,阿義立即閉了嘴。
「麥哥哥,我覺得你長得好帥哦,武功又那麼好,我真是愛死你了!」費承媛挪了挪位置,離麥佐森更近一點,手已經放在人家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
呵呵,美人計,絕對管用!她費承媛對自己的個人魅力還是挺有自信的。
麥佐森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她的撫摸。
看來,魚兒要上鉤了!
費承媛得寸進尺,索性坐到人家大腿上,雙手環住人家的脖子,噘起紅嘟嘟的唇,輕輕地撒嬌:「麥哥哥,我真的好愛你哦!」
一隻手開始輕輕撫摸他的胸肌,哇,真結實,好有男人味兒!
只是……怎麼越來越像玩真的呀?萬一挑起了他的男人慾望,他當場要了自己,那不是虧大了?
不過,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上床,好像,也不怎麼虧。
阿義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哇,森哥玩真的呀?
還是不要壞了他們的好事,趕緊開溜吧!
放下茶杯中,弓著腰,躡手躡腳地準備恍無聲息地消失。
「阿義!」哇,這個時候,森哥居然一邊懷抱美人一邊還叫住了他。
「森哥,我什麼都沒看見。」這種情況,好像只能這麼說才比較合適。
「把費小姐的手機還給她!」出人意料,麥佐森居然說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