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鍋賊多之哪個是可以泡滴 第1卷 第六十六章  已失去和曾擁有的
    南宮承諾拿著那張遺書找到皇上時,皇上隻身立在一處蕭瑟院落前。院內雜草叢生,殘破的圍牆也爬滿雜草,斑駁的漆柱已失了顏色,院眉上的匾額依稀可見「梧桐院」三個字。從南宮承諾記事起就聽人說這個院子鬧鬼,所以從不來這邊玩。宮女太監們也不敢在這裡逗留,甚至離這裡較近的宮院都不願有人住,定是年久失修無人打理才會如此荒涼。

    「父皇,為何獨自在此,也不差人跟前侍候?」南宮承諾走近站在身後輕輕的問了一句。

    「諾兒,知道這是誰的院子嗎?」南宮宸沒有轉身,眼睛盯著「梧桐院」三個字。

    「兒臣不知。」

    「是柳昭儀的。」南宮宸轉過頭看著諾兒。

    南宮承諾一驚:「父皇,你真相信遺書上說的?」

    南宮宸微微一笑拍拍南宮承諾的肩膀:「你娘伴了朕近二十年,她的為人怎樣父皇難道不知嗎?」

    「那父皇為何……?」南宮承諾不明白即然知道是被冤枉的為何還要讓娘禁足。

    「父皇若不如此會死更多人!」

    「父皇,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南宮承諾實在不明白,難道為了不再死人,就可以冤枉娘嗎?

    「諾兒,不再死人線索就不會斷,不讓你娘出鍾秀宮是保護你娘啊!想必現在她宮裡沒有閒雜人等了,只是現在要委屈你娘只小紅一個人侍候了。你暗中查吧!別打草驚蛇。」

    「父皇為何那般放心小紅呢?只留她一人?」

    「小紅是父皇特意挑給你娘的人。」

    「是!父皇,兒臣一定查清楚。」南宮承諾說完便離開突然轉身,「父皇,你一個人在此,要兒臣差人來嗎?」

    「不用了,你去吧!讓父皇獨處一會兒。」

    「那兒臣告退,父皇也早些回宮,這裡畢竟太荒涼了。」

    「去吧!」南宮宸揮揮手示意南宮承諾離開。

    南宮宸輕輕走進院子,立在院前很久了,想進去看看卻不敢,現在進來了。梧桐長得更高大了,樹下的石桌長著青苔,一些枯死腐爛的葉子連同塵土把石桌輔滿。

    南宮宸晃忽間看見石桌前坐著一綠衣女子,笑盈盈的對他招手:「皇上,來呀!陪雪兒下棋。」

    「雪兒。」南宮宸走近女子不見了,空空的石凳上除了枯死腐爛的葉子沒有它物。

    抬眼望著高大的梧桐樹,陽光透過樹葉有些晃眼,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一個綠衣女子梧桐樹下蕩著鞦韆:「好高啊!再高一點兒!呵呵」南宮宸不敢走近了,定定的看著,害怕一走近雪兒又不見了。

    「皇上,怎麼了?」綠衣女子從鞦韆上下來,走近。南宮宸抱住眼前的人兒,人卻不見了,懷裡什麼也沒有。

    「雪兒,我知道你還在,還在這裡對嗎?出來見宸。」南宮宸呼喚著。

    沒有人回應。「你是怪宸一直沒來看你嗎?雪兒,你出來。」

    忽然一陣風掃過,把正門吹開了,南宮宸上台階走進去。室內的帳縵已失了色彩,厚厚的灰塵佈滿了屋子的每個角落,蜘蛛絲掛滿房梁,幾隻蜘蛛悠閒的在網上遊走。

    南宮宸穿過正廳,走進內室依然如此。又一陣風吹過正門「彭」的一聲關上了,南宮宸心裡一驚,向四周望去。

    「雪兒,是你嗎?」

    「吱呀」一聲寢室的門開了,他知道一定是雪兒引她來這裡的。南宮宸忙走進去,室內竟然一塵不染,屋裡的擺投與從前一樣,甚至連被子都好好的疊在床上,桌上還有未燃盡的蠟燭。茶壺裡還有茶,南宮宸倒了一杯,茶是涼的,卻不像放了很久的。

    梳妝台前鏡面光亮,也是擦過的吧!雪兒常戴的首飾還靜靜的躺在梳妝盒裡,梳妝台前坐一綠衣女子,輕梳著頭髮,轉過頭莞爾一笑。

    「皇上,醒了!待雪兒為你更衣。」女子盈盈走來,剛要伸手時又不見了。

    「雪兒,你沒死對嗎?一直在這裡對嗎?」沒有一點兒回應。

    南宮宸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雪兒是他親手放進棺材裡的,怎麼會沒死?這麼多年不敢再來這裡,就是怕觸景生情,強迫自己去忘記,事隔多年再次來到這裡記憶依然如此清晰。

    寧他傷心痛苦的不是他失去的,而是他曾經擁有的,這裡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這裡有他和雪兒共同的回憶,任何一件事物都會提醒他,有雪兒陪伴的那段日子是自己最幸福的,如平常人那樣的幸福。

    南宮宸坐在床頭,撫摸著床,那是他和雪兒躺過的。南宮宸輕輕的躺下,閉上眼睛,與雪兒在一起的一幕幕都閃進腦海。

    ……

    「啊,皇上!」

    南宮宸被這一驚叫聲吵醒,猛得坐起來,發現天已經黑了。一個宮婢跪在床前,使勁的叩頭。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起來!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宮宸驚醒後,環視一下四周才憶起自己還有梧桐院。

    磕破頭的宮婢謝過皇上後,從地上爬起來。

    「回皇上話,奴婢小香,尚食局茶酒司女史。」

    「你怎麼會來這兒。」

    「奴婢是來替柳昭儀打掃房間的。」

    「柳昭儀已過世,為何要來打掃?」

    「奴婢以前是柳昭儀的侍女,主子走後奴婢每日夜裡都會來打掃一遍她的寢宮。」終於知道為什麼傳聞這院子鬧鬼了。

    「寧秀,你認識嗎?」

    「上吊死的那個寧秀嗎?奴婢與寧秀都是柳昭儀的侍女,主子走後奴婢二人被調到尚食局一直到現在。」

    「小香,朕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不可有半句謊話。」

    「是,奴婢不敢欺瞞皇上。」

    「柳昭儀是怎麼死的。」

    小香嚇得面若塵土,半晌不敢回話,抬頭見威嚴的皇上面色鐵青忙回答到。

    「回皇上,是中毒死的。」

    「你怎麼知道?」

    小香嚇得猛得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真的不是奴婢干的。」

    南宮宸覺得裡邊有蹊蹺:「不是你幹的,自不需要向朕討饒。」

    「奴婢只看見那日寧秀跪在胡太醫面前扯著他的袍子說:『求求胡太醫不要讓我再幹這事了,她是個好人。』當時胡太醫把寧秀甩到地上,丟給他一包藥說:『這是這個月的藥,比上個月份量加一倍』 ,奴婢當時不知二人對話是什麼意思,可覺得這藥肯定有問題。便去試探的問了一下主子,主子說她沒有哪裡不舒服,所以沒有讓藥房開藥,奴婢便也放心了,心想可能不是給主子的。後來主子老覺得困,所以皇上好幾次來見主子,主子都在休息。」

    南宮宸是記得那段時間,總是遇到雪兒在休息,原來那時已中毒了。

    「後來呢?你怎麼知道你主子是中毒死的。」

    「後來,有一天主子喝了寧秀端的茶,吐血了,寧秀忙去太醫院傳太醫,胡太醫來了,給主子診了脈之後就說主子病入膏肓,已經沒救了。寧秀就去差太監告知皇上,後來的事皇上也知道。主子走後,我們就被安排在尚食局,那日忽然又見胡太醫找寧秀,又丟給她一包藥,寧秀象很生氣說『柳昭儀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要害誰?』我才知道那日那包藥真是用來毒害主子的。」

    「那你知道胡太醫要寧秀再害的人是誰嗎?」

    「奴婢不知。當時寧秀沒有接藥轉身就走了,胡太醫也沒有追趕,也沒有說要害的人是誰。」

    「後來這麼些年,你見胡太醫找過寧秀嗎?」

    「沒有見他倆單獨在一起,有時寧秀病了,胡太醫會來看,也有其太醫來看,寧秀總說老毛病了,給他們一張藥方,太醫照開就行。」

    「小香,你跟寧秀一起這麼多年,知道她的事嗎?」

    「奴婢知道一些。」

    「說來聽聽。」

    「寧秀二十五歲那年可以離開嫁人了,但是她嫁了人卻沒有離開皇宮,只是晚上出宮,早上進宮,說是因為家裡窮宮裡月錢高。」

    「你知道他和胡太醫是同鄉嗎?」

    「奴婢不知,只知寧秀老家在鏡明湖。」

    南宮宸重複了一下「鏡明湖」,知道在小香這裡是再也問不到什麼的。

    「小香,為什麼這麼多年你能天天堅持幫你主子打掃房間,這可是沒有月錢的。」

    「奴婢進宮兩年才遇到主子,沒遇到主子前,天天都擔驚受怕,常常不是被打就是被罵,到主子這兒主子從來都沒有罵過奴婢,更別說打了,主子待奴婢跟姐妹一樣。那年奴婢家鄉發洪水,田地都毀了交不起租,爹急病了,主子知道後給了奴婢很多銀子,讓爹爹交租看病。主子對奴婢是救命之恩,主子愛乾淨,所以奴婢只是每天抽一點時間幫主子打掃一下房間,這又算什麼呢?」

    「好,小香明天起任尚食局茶酒司女官。這裡如果你還想繼續打掃就繼續吧,如果不想就不用來了。」

    「奴婢謝皇上恩典,奴婢願意天天來為主子打掃。」

    南宮宸走出雜草叢生的梧桐院,往中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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