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的男人就是楊鐵和任雅麗第二個兒子——楊坤玉,他現在不僅是鐵衣堂的掌門人;明檔身份還是某部隊的少校軍銜!他的使命是明裡暗裡的護住楊氏的高層的人身安全。
他相中的女人都會自願上他的床,他從不在乎女人,也從來不愛,只在床上需要。他知道哥哥楊坤宇回家渡假除了打理業務從不近女色,他能給他找多個處女侍候。他不希望哥哥愛上任何女人,最好像自己一樣明白女人只是床上工具而已。哥哥只能愛自己的家人。
從哥哥的反常表現,這個女人已經讓哥哥動了心;那麼一個多人上過的女人哥哥就不會動心了。
寒無憂已經沒有能力想面前的人是誰了,她倦曲在地下盡量擋住身上羞人之處。
她竟然看到那些男人對這個扯光她衣服的男人跪下,竟然沒有一個開口求饒,也沒有一個人聽那個男人的命令來動她!他掏出的竟然是手槍對著一群跪著的人!
「堂主,要不先關起來!」先前開口的人又開口了。
「閉嘴!」「砰」的一聲那個多嘴的男人應聲倒下,只是倒下了還在說:「兄弟之間,妻不可染!」
「堂主,我上,我沒有家小,是被撿來的,大少爺真的怪罪就拿我頂吧!放過其它兄弟。」人群中站起一個人來。
「好樣的楊藥六!」本來藥幫圈養的孩子都是楊坤後面加字,後來因為任雅麗不想在名字面前費太多精神,就直接用數字排名了。阿雄和阿螺的孩子就是中槍的那個——楊藥一。
楊藥一向來沉穩,從事風格很像父親阿雄,任雅麗把他放在楊坤玉身邊也是為了適時能勸解嬌橫的楊坤玉。沒想到今天三句話不到,楊藥一就倒地。
楊氏領養堂九個人滿十八的都差不多一起長大的感情非同一般!楊藥一雖然是有父、母卻從未得到過優待;因為岑螺的認為每個孩子都很可憐,都值得她愛。這些人對楊藥一也是不當一般看侍。
現在既然主子發狠,那死一群不如死一個。
面前的小少爺可怕,那個大少爺更是不能輕視,況且也是一起長大的!他們瞭解大少爺對女人的感情,五年前因為一個女孩和齊天幫翻臉,已經鬧的楊氏下下警戒,最後還是被逼的遠走他鄉。
楊藥六的抱著赴死心態走到前面!
寒無憂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她不能容忍這種侮辱!她最後的反抗策略就是決定放棄生的希望;她慢慢的把舌頭墊在自己的牙齒中間,倦緊了自己的腿,抱緊自己的胸;牙越來越用力的時候,血浸出來賭住了喉,自己的血原來是甜的。
「讓開——」她狠狠的看著那個退開的所謂的堂主一直盯著自己的恨意,她竟然想笑;沒想到尋愛而來,後背影都沒看到自己就要這麼放棄了!如果木易坤真愛她,那她死的值得;如果木易坤不愛她,那她死得其所,留在世上也是多餘的!
只是,在這時她相信,她死了這一切都只是個開始,復仇的開始——
*
寒無憂緊閉著嘴忍住血不外噴,她看到那個叫堂主的男人飛過來踢開身邊的人捏著自己的下巴,焦急的說道:「鬆口!你會咬死你自己的;我並沒讓你死。」
寒無憂牙關在大手的力度控制下慢慢鬆開;她想說兩個字:「滾開。」剛一張嘴噴出的卻是滿口的鮮血。她還想再踢開面前讓她討厭的人,卻只是一種想法以,動作沒有絲毫的改變中她就失去了知覺——
我有靈魂嗎?寒無憂知道自己有,在沒有疼痛、沒有知覺的黑暗裡她那飄忽的靈魂竟然還在想那個木易坤。
如果從開學的第一天出事她就告訴媽媽自己不想上學了就是另一種結局。那麼以後的三年自己也許會上個別的大學;或者就陪在媽媽身邊做個乖乖女,被一群大人寵著不知世間還有另類的歡樂、殘酷的疾苦!
可是一切都因為自己的任性改變了,以為在木易坤身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受點小氣就是人生的歷煉;這個天大的笑話把自己送進了地獄之門!
現在寒無憂飄在黑暗裡才發覺這種清冷這種孤零才是真正的無依無靠!自己從小的習慣都是有痛時叫不出聲,現在無痛無依時更是叫不出聲,想媽媽、想爸爸、更想從小護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只是現在叫他們也沒有用了,他們都以為自己一定在非洲某個地方消遙自在,那裡有哥哥他們會一直很放心!
本來這裡應該有個人照顧自己的,自己是專門來找他的。自己不相信他對自己三年都是假的,自己以為他已經愛自己入骨!可憐的自信把自己送到了這個黑暗世界!
哈哈哈——寒無憂想放聲嘲笑一下自己的盲信!沒有聲音。這種嘲笑是她對他平時不滿的動作,沒想到現在要對自己了;只是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飛身過來抱著自己狂吻;只到自己求饒;只到他隱忍的一聲「你遲早要了我的命!」不捨的放開……
現在他沒有飛身過來給一個溫暖的擁抱,他就沒打算再出現!這個人自己三年來由賭氣、防備到完全無疑的信認在這一刻已經全部推翻!他知道自己來卻不露面、任由別人對了非人的侮辱!他是來自地獄的,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被幼稚的幻想蒙住了雙眼!他是真正的拋棄自己了!
寒無憂直線下墜中明白,原來靈魂也會痛!靈魂也會牽扯到情字就變的沉甸甸墜,無休無止的墜,離他越來越遠。雖然確定已經被他拋棄,還是希望不要離他太遠!
寒無憂對自己靈魂的痛恨到了極點!
靈魂的疼痛中還在想著她生氣不吃飯時開始是他命令,後來就變成了軟語相求,再後來就變成了她坐在他膝上享受他一勺一勺的喂!他總是餵過飯後要吻得她喘不過氣來,然後還強詞奪理的說:「你遲早折磨死我!」
如果三年是我對你的折磨,那麼現在命來還了!寒無憂竟然在飛淚,靈魂原來還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