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腳下很遠的地方喧鬧著——
木易坤慢慢的打開浴巾,這是自己苦盡甘來的時刻;從無數次的擁抱中他知道她有一幅無人能及的完美身材;雖然暇想過無數次,都沒有現在全打開在眼前讓他驚歎這份至美!這是他愛的無法放手的女孩,現在他也十分確定她也愛自己!原來發現至愛的美就是滲入著無法言喻的感情!
愛窮盡一生詞匯再無語言表達時就只能用動作來代替——
木易坤慢慢的附身再吻向被自己看的越來越不自在的寒無憂,吻是表達愛戀最直接的方式;只是在他無意中看到她手臂上的血紅色時,心裡一驚,平時她穿背心時都沒見過,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刮傷了她?
他停止吻用手一摸沒有出血,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字,在看清是什麼字時,心裡竟然震驚如晴天霹靂!因為那是個篆體的“奴”字。
他怔在她身上,不相信似的問道:“這個字是從哪來的?”
“坤,怎麼了?這不是字,我小時候就問過媽媽,說是胎記,平時顯示不出來,只有在泡澡時會出來。”寒無憂摟上他的脖子,這時候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你不性寒,性尤,對吧!”木易坤撐起手起身。
“是呀,你怎麼猜到的,因為我長得太像尤氏的當家人?”寒無憂很奇怪的問,也跟著坐了起來。
木易坤沒有回答她,繼續說道:“你母親叫歐陽依夢,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坤,你全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真是神通!”寒無憂還正愁不好給他解釋自己的來歷呢,現在他竟然都知道了,省了自己的心了;就是呀!他從來都不讓自己操心的,想到這不顧自己光身摟上了腳已經下床的木易坤。
木易坤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正蹭在自己的手膀,讓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現在正在向自己毫無保留的示愛!
可是媽媽沉痛的眼神,和著自己多年來的恨一直子全湧上心頭!他本想使勁摔開這個人,改成了用手慢慢的拔開手臂上的手。然後走到自己的衣服前一件一件的越穿越快。
“坤,你怎麼了?你要回公寓嗎?”寒無憂有點慌張了,也下床找著自己的衣服開始穿,直是等她穿完時,木易坤已經到了門口,她飛快的跑過去:“坤,你等等我。”
木易坤遲疑的瞬間後背的衣服被扯住,他頭也沒回的冷冷說道:“放開!我還有事要辦!你就在這住。”
“坤,有什麼事不能帶著我?你又想去找別的女人?我不夠好嗎?”這麼冷的語氣是她從來沒接觸過的,她心裡一顫,有個不好的預感,他走了就會永遠消失!
“不是!”雖然她是仇人的女兒,他卻不忍傷害她。
“那你要去干什麼?我脫光了都留不住你?原來我這麼輕微,你不是真的愛我?”寒無憂內心的自信一點點的在消失,語氣越來越軟弱;眼睛竟然在發澀。
*
木易坤後悔自己的回頭,本應該不再看她一眼就走,可是就是那一遲疑,被她一步趕上!
現在身後的語氣,是他不想聽、也不忍聽的,他習慣她平時的惡狠狠服從;嬌滴滴的反抗;現在這柔弱的近呼絕望的聲音讓他冷卻的心慢慢的化凍;就只看最後一眼,看最後一眼就走,只一眼的回望,他就崩潰了——
他迅速扯過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無憂,我愛你,我不要你這麼傷心,我一直沒見你流過淚,今天我真傷了你嗎?不是你的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不能愛,我們是天生的仇人!
木易坤心裡在一直說著,嘴上一個字也沒說。
“如果你嫌我表現不好,我可以學的,你別走!”寒無憂竟然說話的語氣裡帶著哭音。
別哭,無憂,你是世上最好的!沒有人比你更完美!無聲的安慰沒有止住寒無憂的悲泣,木易坤心突然就很痛,他不要他的無憂這麼傷心,他要吻干她臉上的淚和內心的悲哀……
輕柔的吻在她停止傷心時就越來越激烈,木易坤帶著絕別前的最後一次安撫,纏著這一生最甜的愛,無盡無休——
他要讓這個味道永遠留住,所有必須一次吻夠;他要吻盡她這一生所有的傷心,所以要吻的夠深;他要把洶湧的愛在這一次都釋放,所以他結束不了——
被無形悲傷突襲的寒無憂對他的吻向來都沒有抗拒的能力,這失而復得的纏吻,讓她再也不想放開,唇舌間的津潤襲擊著她的神經傳遍全身;她就是喘不過氣時也不再推拒,神智昏迷中她只有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
木易坤感覺到懷裡的人慢慢的軟了下來時才放開嘴,看著懷裡僅一息半存的人兒,他輕輕的抱著她走回臥室,把她放在床上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起身離開時衣襟被抓住,同時她呼吸暢通後說的第一句話是:“別走,你是愛我的。”
他一聽心裡“噶登”一響,對呀,自己愛她,愛上了仇人;此時不斷以後定有大亂!他站起來邁步就走,身後的人也起的快,追到門口從後面抱住他,他這次沒有再回頭看,解開她的雙手往後的摔去,他聽到了重重摔到地上的聲音;這就是他的心摔地上時的感覺;可是他沒有回頭,打開門快步跑了出去。
寒無憂在地下感受著疼痛時,聽到了門“咚”的一聲帶上了。她准備起身追的想法也被那一聲“咚”打消。他是真的要離開,她明白他的體能,如果真走她是追不上的;也罷!就讓他走吧!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也許明天他就恢復正常了!
街上——
一個逛奔的身影把一街的霓虹燈都毫不留情的拋向身後, 他愛戀、呵護了三年的人從此便不再相見了;一會他的仇恨激湧上來,一會他又想到了無數個和她快樂相擁的夜晚;這一切都折磨著他,無法減輕內心的痛楚。
他只有極限的消耗自己的體能,借風速減淡一下心裡的剌痛。
被他撞過的風都散發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