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嚀,叮嚀嚀……」緊急的鈴聲。
他並不相信她——可是鬧鐘響了;提醒他應該出門上課去了。留學兩年,他深知自己身負的重擔,所以他從沒缺過課!不能因為這個見一面的小妮子亂了規矩。想到這他跨身下了沙發「快點整理三分鐘出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浴室。
她腳一自由立馬坐起來,使勁扯了半天,總算把雙手從頭上拉到胸前,可是結確沒要開的意思,情急之下她手嘴咬著那個結,想在他出浴室之前解放自己的雙手。
急中總是在出亂子,她咬破了衣服都沒有打開結!他走出來站在她面前時她抱緊自己的胸還在拚命咬。對於伸來的手幫他解開扣離開的一剎那,恨意叢生的她張口咬上了他的胳膊;這是她第一次確定自己的解了一絲恨,為了更解恨她更用勁的咬了下去!
沒想到她摔打了七年的招式無一擊中,最後有效的竟然是人人都會的咬!
沒有她意料中的哀號,很是平靜的聲音響起:「三秒鐘之內你不鬆口,我確定我會撕碎你!」
權衡利弊她在第三秒時鬆開了勁咬的牙關。
她抱著胸等著死前的爆風雨,卻看到他大步走開的背影;反應過來時她舔了舔嘴裡的血腥;這是人血的味道,仇人的血——腥甜!
她邊品味仇人的味道,邊反身扣內衣扣。
「別扣,全脫下來!」聲音響起時她嚇了一跳;傻瓜才不扣,她加緊速度,無奈急總是出亂。她的手在背後被抓住,接著被一道大力摔開,而後他冷冷的聲音傳來:「你的背還要不要?」
她一驚,背上是有點痛!只是她今天受的恥辱足以掩蓋那點痛!
見他大步又離開,又大步走回,手裡多了先前給她上藥的盒子和一大筒紗布。
她又忍受了一次火燒一樣的痛,清涼感傳來她知道的上完了藥,趕緊穿衣服時,一隻大手火氣很大的快速扯過她手裡的胸罩順手甩的老遠,她連忙起身去追,一隻手臂被鉗子夾住痛的她不能動彈。
「停止你的愚蠢折騰,不要再考驗我的忍耐極限!」竟然是他在咬牙。
面對這冷冷的語氣她哆嗦一下停住。看到他手腕上包裹得當的紗布,心想給他自己包紮到是很快!惡魔總是很會照顧自己!
「把手舉起來!」她雖不情願還是背對著他舉起了手;感覺身上一圈一圈的在纏上東西,應該就是他手裡拿的紗布,竟然連她的胸也一塊裹上了上了,裹回了她的一點安全感。
「這三天不要再戴那玩意、不能碰水、不能再出血!」
穿不穿你說了算嗎?下午就回自己的公寓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拿剪刀把他的襯衣剪成碎片!聽到聲音夾雜著腳步聲,她趕緊站起穿上襯衣,看到被自己牙撕破的小洞挽起袖子蓋上。
寒無憂無意間回頭看到銀灰色防皮濃布面的沙發上斑斑血跡,原來自己的背真的又出血了。舔了舔嘴裡任然殘留的腥味。
都是這個惡魔害的!她恨的牙癢聽到他的吼聲:「還不快走!」
*
樓下——
看見大街上人來人往,她頭一次覺得這普通的街道無比的親切,總算自由了!大街上他還敢放肆嗎?這可是講人權的法制社會!
寒無憂伸手打車時被他一伸手力道扯的蹌跟,差點摔倒。想開口罵又礙於他的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脈門。受制於人再情急語氣也軟了下來:「你自己去上學,我要回我自己公寓。我們不同路!」
「第一天就想逃課?上車。」他口氣裡隱隱的怒氣傳染到他的手上。
她感覺生痛時一點力道都使不上,這是什麼狗爪子,這麼大力。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是喊非禮了。」當街喊非禮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做的事!就是見,也沒見過,只在媽媽的故事裡聽說過,不過這是最原始、最有效的求救方式之一!自己也不願丟這個人!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沒辦法,自己本事不濟只有借來一試了。
「非——禮,help」她的話沒落音就發現自己後項一麻,什麼都喊不出來了。
叫天天不應的感覺就是寒無憂現在的狀況;她想和他拚命可是手腕在他手裡又不能動彈;她沒有第二個選擇只有乖乖的小跑著跟著大步走的他。
上車了——
她拉住他的手指著自己的嘴,眼裡全是乞求。
他卻似笑非笑的說:「親愛的,你讓我發現只要點你的啞穴你就很聽話!你全身麻時也沒出現過這種眼神!乖乖坐進去,你越想說話會越難受,心靜受罪少!」
要下車——
她拉住他的手使勁不放,指著自己的嘴再次央求。
他笑的很是邪惡:「寶貝兒,我越來越愛你了;你這樣子太誘人了,你看你的唇多紅,要不是趕時間我真捨不得離開你,一定要吻你個天旋地轉!臉如桃花開,這種艷紅是我最喜歡看的顏色!記住一句話,心靜受罪少!」
他把她扯進校門,甚至把她送到教室坐下,他示威似的掃勢一下教室,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直視他!
他不顧寒無憂拉他的手指著自己的嘴毅然轉身,只是走到教室門口又殺了個回馬槍。
寒無憂絕望中又有了一絲希望,他是回身來給自己解啞穴的!
「親愛的,你不提示我竟然忘了小別吻!」他是回來了,而且眼裡含著深情!當然那裡面的戲弄、狡黠只有寒無憂看的出來。
他附身隔著桌子摟著她,寒無憂盡量配合著,說話是大事;小不忍就受大罪!
他貼了貼她的唇,然後滑到她耳邊說:「這是懲罰,放學後別亂跑,等著我,你如果表現好,我會考慮給你解開穴!」
寒無憂氣急時真想一死了結;可是死一定要抓個墊背的,就是面前這個魔鬼!正要出手時,又聽到一句:「別伸你的爪子,你的同班同學會以為你捨不得我想擁抱我呢!以為只一個中午你就離不開我了。」
「你是魔鬼,真正的魔鬼——,魔——鬼——」不管寒無憂怎麼恨、怎麼喊都是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