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村學府之巔的幾所名校之一的約翰遜大學今天開學——
進進出出那麼多純白閃著金黃色汗毛的臉;偶爾會有異色皮膚出現;不是扎眼就是耀眼。
一張眉目分明的臉散發著東方人獨有的細膩光澤,想不耀眼是在為難天上辛勤照耀大地的太陽。
寒無憂大眼忽閃,翹挺的鼻子吸了吸氣,嘴角微微一動內心的愉悅全部匯漏。
她一百七十二公分的個,豐胸、纖腰、長腿;由於小時體弱多病,她就是參、鮑、冬蟲夏草等之類的藥給泡大的;她很不理解她那個說話都從不大聲的媽媽怎麼能想出那麼多的藥名、藥方來!總之十歲她才被扔進了青楠木三歲就去了的訓煉基地。
難怪媽媽再三叮囑之後,在離開之前還掉了眼淚!課程緊!體能訓煉更緊!訓煉基地其實是摩鬼基地!無憂呆了一星期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還好哥哥什麼都護著她,後來她也不用人護了,出手快、准的要領她掌握的太快了,招式也從不用教第二遍。
十六歲時哥哥突然就失蹤了。
誰都不告訴她為什麼?她哭著找了幾天,爺爺說哥哥有重要的事要做;放地別處訓煉獨立處事的能力去了!哥哥要接管家族大事的不能陪她玩一輩子。
十七歲她該上大學了,她也要自己獨立!
她和父母交涉要改名換姓目的就是,要割掉從小陪自己長大的那一群尾巴,因為一出基地又跟上了。
母親歐陽依夢真是膽小怕事,怎麼說都不同意;後來還是爺爺出面說了一句:「讓她去吧,她黑帶六段完全是自己考出來的,沒有人做過手腳;再說她從來都沒有公開以尤氏家人的身份出現過。」
她穿著簡單的shang牌牛仔褲,同牌子的高彈力輕底球鞋,白色襯衣沒有絲毫的裝飾,長髮隨便的在後面卡了個卡子,那是以勉被風吹亂影響視線應有的模式。
媽媽從小到大的嘮叨就是女孩子走路不能搖頭晃腦、不能連跑帶跳、不能……
她在父母面前的爭取在爺爺的幫襯下都得到了充許;哎,終於那麼多的「不能」可以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了!想到這她腳步輕快的飛一樣走向早已查好地方的教室。
只是她特有的成長經歷散發出來的氣息在走進校門的那一剎那就被選妃隊獵艷眼盯上了。
寒無憂輕快的走進教室,找了一個金黃色卷髮女孩旁邊的空座位坐下。那女孩子對她友好的一笑:「我叫瑞娜。納特。」
寒無憂很開心,平時她身邊的人都從不自我介紹;都是被那訓煉基地特殊的規定害的,除了拚命追趕腦力、體能的成績;人都失去了天然的交往能力;還是出來獨立生活好!想到這她趕緊回復:「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無憂。寒」
兩個人相視一笑的時候,課堂突然安然下來。
寒無憂以為是老師來了;趕緊拿出書來。可是講台上卻沒有人,原來進來的是一個黃頭髮的男生,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張票似的東西站在教室門口掃視班內,然後旁若無人的走到寒無憂的桌前遞給她:「中午到小禮堂報到;憑票入內。」
寒無憂拿著票奇怪的看見上面除了一個「妃」字就是四方連素的中國傳統的工藝底紋。精緻!很精緻!不愧是名牌大學,一個小通知也發這種票票!內心發完感概,想開口問為什麼一個班的人只有自己去時,那人已經走出了教室。
也沒什麼好納悶的,去了就知道了。想到這她收起票票耐心等老師來上課。
她不想就對了,因為她怎麼想都想不到她開學第一天就遇上高年級的老大暗中選妃!
*
十幾個膚色不同的女孩子一排站在那裡,日光燈的照耀下眼睛都睜不開,其它的燈沒照著的地方應該都是男生,還都看不清臉。
「什麼,選妃?我們都是來參選的?」寒無憂眼睛睜到了極限,似是問身邊的女孩又似是自言自語。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一套;自己竟然傻到一下課就乖乖在別人的指引下跑來了!這不足兩百平米的地方只是個小之又小的多功能廳。
當她聽到那個「選妃開始時!」腦子裡有點反映不過來。可是當她聽明白是選給一個高年級的學生當女朋友時;她都想罵髒話,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沒罵出口;她這會突然明白自已那親愛的母親從小立言、立行的教誨其實是用來讓自己吃虧的。
罵不出口,腿可長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名校?出的花樣也出奇的讓人鄙視!心裡這麼想著她無視台上台下諸多男生;認清了來時的方向她決定離開這裡,不參與這種沒興趣的胡鬧。
竟然有兩個男生出來擋住去路:「你不能出去,落選時你才能離開。」
「那你們就當我落選了吧!」寒無憂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不少的兩個金髮男生。盤思著自己是先出哪一招。媽媽說要以理服人;爸爸說要先禮後兵;爺爺說要看清形式,能勝才能動手。
寒無憂我現在只想出這個廳;自信這個能力還是有的。
「少囉嗦,回隊去!」另一個男生好像性子比較急,說完想伸手推她。只是他急寒無憂的拳頭更急,她的拳已經招呼在他的左眼上了,她腳也踢中了另一個男生的下腹。沒等眼前的兩個男生呼痛聲擴散她已經身子過去了,她相信只要出了這個門,太陽光下誰還會來公然擋她的路?
前面過道上又出現了幾個男生直接想來捉住她,她跳上椅背,連著出腳中的全是眼睛……
眨眼功夫哀叫一遍!
一個個高大威武的外形,原來全是豆腐做的;寒無憂腳尖點著兩個椅背,得意中更加輕蔑眼前一這堆人。
她正準備抬腳走人時發覺一個人風一樣對自己飄過來;如此快速!她本能的想閃開對方對她胳膊伸來的手,可是好像慢了一步自己的後背衣服被那人抓住。
肉搏可不是她的強項,得立馬讓他放手;她肘向對方面門,確發覺一股大力扯著自己往後飛去;同時也聽棉布襯衣犧牲前的嘶啞哭喊聲。
寒無憂聽到了襯衣犧牲前的嘶啞哭喊聲——
她後背著地時感覺到了地上瓷磚的清涼,皮膚擦在地上生痛。她又回到了日光燈照耀的空地,只是其它的女生都驚慌的站著,而她是狼狽的躺著。她來不急管自己的處境,只是尋找著剛才出手的人;緩緩的一身黑色皮勁裝走了出來,她還沒看清他的面容就看清了他手裡拿的一大塊白布,那就是她襯衣的後背。
看樣子今天出醜是鐵定的了,不過她寒無憂可不是躲在角落舔傷口的小貓;她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竟然還對她伸出了手!似是要拉她起來。這時她才看清這個身材高大的身影立體的五官下黑色的眸子,竟然也是一個東方人。
就算是東方人我也不能饒了你,因為你撕破了我的衣服!這麼想著寒無憂緩緩的伸出手,掐住對方虎口的一剎那抬腳踢上對方的胸口,另一腳以後背為支點膝蓋撞向的是他的跨間;一招不中肯定另一招要中。
好像都中了,只是自己的腳和膝蓋生痛。寒無憂忍痛中卻發覺自己被倒提了起來;想再出手卻發覺全身上下都軟的不再聽使喚。頭著地會是什麼滋味呢?撞死還是撞傻?
她在想著結果;她現在只能無能為力的想著結果!她感覺長長的頭髮和破碎的襯衣拖在地上和她一樣在絕望等下一刻的慘劇。
似是上天知道她的無力,她是輕輕被放下的。
她軟軟的躺在日光燈下看著無數雙對她射來各種成分的眼神,她想拉一下襯衣蓋一下自己的露在外面的肚臍和半露在外面的白色鏤空花紋的胸罩;可是雙手怎麼就沒有力氣?
她現在很後悔沒像在訓煉基地時在襯衣裡面再加一層彈力背心!都怪她自己認為世界一遍和平,出門讀書怎麼會有戰爭呢?
恨完自己的無知時,她本想狠狠的用眼睛做一下向征性的攻擊,可是日光燈太強;她只有無奈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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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出奇的安靜!聽到的只有盡量減緩的呼吸聲;就連被她傷到的那些人的呻吟聲都變成了吸氣聲。
寒無憂任人宰割的煎熬中聽到一句冷冷的,純中國人的口音:「就是她,都出去!」
她聽到錯亂的腳步聲慚慚的遠去;心裡鬆一口氣。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少一個人看,多一分安全。
她瞇縫著睜開眼竟然看到一雙大手在一棵一棵解他身上的外衣扣子。
他在脫衣服!他要幹什麼?她剛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這裡到底是名校還是地獄?
媽媽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操;女孩子的潔白只能留給珍愛自己的丈夫!可是我那莫須有的丈夫你怎麼不來救我呢?我想留給你一身的清白,我卻現在動都不能動呀。
現在突然明白為什麼媽媽總是對自己那麼不放心了!曾經還嫌媽媽多管嫌事,以自己的身手怎麼保護不了自己的清白呢?這一刻明白了,強中自有強不手;可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