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依夢對楊鐵的成長很是好奇:「你不是在外在長大的嗎?還上了大學!」
「當然是在外面長大的,不過一放假我就被搶來了!」楊鐵笑了起來!
「怎麼用搶?」
「你不知道,姥爺每次帶我走,也不管我願不願意,我媽媽經常是流著淚看著我走!三歲到七歲的暑假的都在認藥!因為七歲以後每個假期我有一個月被送到了個訓練基地,回來身上全是傷,我就在這再睡一個月!回去身上還是有印痕的!媽媽當然明白是怎麼會事!心痛吧,又不敢反對!因為她覺得離開姥爺已是不孝!」
說著說著楊鐵忽然翻身起來說:「你的鼻子,我一見就想捏捏,還有你的唇,我一見就像吃!」
「什麼跟什麼呀!剛姥爺的事怎麼又扯到我的鼻子上了?」歐陽依夢看著漸近的臉,往後退著。
「沒辦法,看著你的臉我說什麼、想什麼都是心不在焉;說過不要抗拒我,不要跑,只一支手能用,能挪去哪!」楊鐵笑意慚濃,臉越貼越近。
「你真是落井下石!」歐陽依夢急道。
「我只是想吻一吻我確定要了的人!」楊鐵的唇輕輕的觸上了歐陽依夢的臉,慢慢挪上她因為不能反抗急紅的唇。
輕吻中歐陽依夢突然呻吟一聲,隨著熱氣的滲入,自己身上竟然慢慢的有針剌的疼痛,一下,兩下,連成一遍時,忍不住的哼了出來。
「夢,開始痛了吧!我當年痛了兩年多!沒有辦法,一定要忍著,後來就不痛了!」楊鐵坐起,心痛的把歐陽依夢抱在懷裡。
歐陽依夢看著楊鐵漸漸靠近自己,有一剎那被這底沉的聲音迷住,盡量忘記身上的痛!任他吻上自己的唇,體會著他的溫柔,發覺他的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腕舉在了一邊,這是怕弄痛自己。如此在乎自己的人,歐陽依夢感動的疼痛著!
楊鐵在歐陽依夢的脖子裡喘著氣:「夢,我一定讓你愛上我,這輩子你也只能愛我!我誰都不要,我就要你,你快點好起來。」
「如果我能好起來,肯定答應你,我沒有不愛你的理由!可是——」歐陽依夢心裡無助極了。
「不要可是,沒有可是!」楊鐵摟緊身下的人。
熱吻中,蹋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歐陽依夢身上大汗淋漓,奇怪,隨著汗出的越多,痛楚慢慢消失,身體就像被抽空一樣,軟軟的睡著了!
醒來時,歐陽依夢發覺楊鐵還抱著自己,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不走,我以後天天賠著你,只到你不再痛為止!」
歐陽依夢心想反正自己是沒有希望的,擔是楊鐵不同,他要陽光的活著,他有很多責任!慢慢的說道,「我不要你和姥爺鬧翻臉,你別任性好嗎?回去和任姐姐把婚結了吧!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了,我已經是這個幫裡的一份子了,我如果真有治好的那一天,我不在乎就在這裡當你的一輩子真正的床傭!」
楊鐵的臉色突變:「剛過第一天陣痛,你唇上還有我的吻印,讓我去娶別人,還真做床傭,看樣子你不是水性陽花,就是確實對我一點情意都沒有!」
歐陽依夢聽完,感覺渾身變的僵硬,半響說道:「我不只是水性陽花,也對你沒有丁點感情!為我治病是你願意的,不是求你的,別指望我以身相許來回報你;我現在在治病期間,請你離開!」
「你是這麼想的!」楊鐵磨牙。
天氣突變,晴空中剎時烏雲密佈!
安靜了很久,歐陽依夢聽見門開的聲音,門又帶上了。
歐陽依夢看著籐蘿纏繞的房頂發呆不知多久,右手隨意的舉著,左手打開放著,像一個木偶!腦子裡一直迴盪著楊鐵的話!想著這麼幾天跟著楊鐵,兩個人近的沒法再近;想著想著,最後就承認了自己的放蕩!放蕩的女人應該什麼都得不到,那麼所謂的生命缺憾懲罰就是對的!想著想著竟然裂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笑的身體倦在了一起!
*
楊鐵走出門,繞過走廊走到最裡間,推開門,看見姥爺戴著老花鏡正在看書!他知道這房間裡全是藥書!姥爺一般遇到難題時,就只會看書!這是他的習慣,那怕已經背過的書,他都要看!他在姥爺面前的桌子坐下,一臉的陰沉!只是姥爺好像沒看見他似的,繼續看書!
「姥爺,你真正喜歡過一個女人嗎?」楊鐵見姥爺不理他,他也不在意,他們祖孫倆伯相處方式。
「吵架了!不是剛才還甜蜜的不得了嗎?」姥爺推了推眼鏡。
「不管怎麼努力,無法接近她的心!」
「這個問題比她的病更深奧,你自己解決吧!」姥爺說道,又看自己的書。
「我出去冷靜一下,你幫我照顧她!」楊鐵狠下心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不會讓她死的!」姥爺放下書:「你說的,你現在就走,回去生孩子去?」
「姥爺,先不提孩子好不好,總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只要我在,那丫頭就死不了!自己走吧,我不喜歡送人!」姥爺揮揮手。
楊鐵站在藥塌房的門口,良久還是沒有推門進去;轉身大踏步走到電梯邊按紅了電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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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敲門。
「請進!」立馬坐起來,拉好自己的裙子。
進來的人是當歸,手裡端著菜和慢頭,竟然還有一碗深綠色的湯!當歸放下盤子說:「歐陽姑娘,這碗湯藥是老幫主交代,必喝的!」
「謝謝你,當歸叔叔!」歐陽依夢很是感激,因為畢竟還是有人記得她的存在!楊鐵走的那一剎那,甚至感覺全世界的人遺棄了她。歐陽依夢用左手拿著饅頭吃了起來,至於菜,用手抓了點吃,想到還有一大碗綠湯要喝,沒敢多吃,就對著那一碗湯喝上了,果然還沒喝完就覺的撐的難受了,不過最後還是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