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這麼美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是同性戀?為什麼啊?就因為他不好女色,害得我都沒機會……」
「什麼機會?」三人異口同聲的問,我怎麼聽著魑好像很開心啊。
「沒……沒什麼機會……沒什麼啦……你們別亂想,我和魑什麼也沒發生,我們兩的關係比革命關係還正常……」
楚風揚和魅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們倆能有什麼關係啊,你想他也不能啊!」
「就是啊,我們倆能有什麼關係啊?我們是兄弟,是姐妹,是比革命同志更正常更堅定的關係,我們倆的關係那是超越了男女關係,很純潔的……」
「我們知道啊,你嘰嘰咕咕不停的強調,做賊心虛啊?」
「我哪有做賊啊?別誣陷好人!」我激動得手舞足蹈,那對黃金龍鳳鐲從袖子裡飛了出來,糟了!露餡了!
「這不是……」魑撿起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的龍鳳鐲看了看,笑吟吟的看向我。
「那鐲子是……昨天我在你藏寶閣的地上撿的啦!一時忘記還給你了,正好,你現在看到了,那就物歸原主吧,嘿嘿嘿嘿,也省得我惦念著……」
「哦!」魑笑了笑,龍鳳鐲在我的深情注視下,在我的悲傷惋惜中,一點一點,一步一步的往魑的袖口走去。
「那鐲子是……昨天我在你藏寶閣的地上撿的啦!一時忘記還給你了,正好,你現在看到了,那就物歸原主吧,嘿嘿嘿嘿,也省得我惦念著……」
「哦!」魑笑了笑,龍鳳鐲在我的深情注視下,在我的悲傷惋惜中,一點一點,一步一步的往魑的艷紅袖口走去。
我的黃金龍鳳鐲啊!我價值不菲的龍鳳鐲啊!還沒在我的兜裡捂熱,就要與我生生別離,這,怎能叫我不傷悲,怎能叫我不痛心?
魑看著那貪財小女人悲痛欲絕的神情,暗自一笑,將即將送入袖口的龍鳳鐲遞到她面前,笑道:「反正放在藏寶閣裡也沒用,既然小諾喜歡,就送給小諾吧!」
「真的?」峰迴路轉,死裡逃生,我欣喜得兩眼放光。
「我幫小諾戴上?」魑試探著問道,見她點頭,便輕輕握住那纖纖皓腕,將鐲子小心翼翼的戴上。
「魑,你真好!」魑只是露出嫵媚迷人的笑容,溫柔的握著我的小手。
「魑,你對我這麼好,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哦?」雖然知道她要坦白什麼,魑依然饒有興趣問道,「什麼事?」
「其實我不僅撿了你這對龍鳳鐲,我還……順便撿了一串南海珍珠項鏈,一隻羊脂白玉壁,兩顆紅寶石,一個翡翠戒指,還有……」我越說聲音越弱。
「那些放著也沒用,小諾喜歡,就都送給小諾吧!」
「真的?」
「真的!」魑答應得斬釘截鐵。
「魑,你真好!」我激動得在他絕美的臉上吧唧了一個,不是吧?臉紅?魑臉紅?這可是本世紀的重大發現!
「咳咳!咳咳!」邊上傳來兩聲咳嗽聲。
「王爺,你嗓子不舒服嗎?」我關切的問。
楚風揚翻了翻白眼,臉色鐵青,我心不舒服!
「對了,你還沒說溫香為什麼要給你夜明珠呢?」楚風揚開口問道,夜明珠明明在那個人手上,怎麼會到了溫香手裡?難道……?怎麼可能?若二人真有私情,溫香怎麼從未提起?
「那是因為我和她……」
「哎,這種事情就不要說了,王爺,你就別挖魑的舊傷口了!反正得了就是得了,管那麼多幹嘛?」
「什麼舊傷口?」魑詫異的問,暗自想道,我執行任務時可是很少受傷的,哪來的舊傷口?
「魑,我知道你難過,那事過去就過去了,哈,咱們不提它也不想它!好不?」
魑一臉狐疑:「小諾,到底是什麼舊傷口啊?我沒受傷啊!」
「魑,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那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我們不提,誰又知道你是和溫香上床被她蹂躪才拿到夜明珠的呢,不過這也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的,你不必耿耿於懷……」
原來如此!楚風揚和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極其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魑。
「誰說我跟她上床了?」魑怒吼道,絕美的臉因氣憤而扭曲得很是難看,誰在污蔑他?
「魑,你就別安慰自己了,我知道你很難過,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我真的沒跟她上床!我不好女色,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好女色,所以才是你被她蹂躪嘛,如果你好女色,那就是她被你蹂躪了啦,那你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小諾,我真的沒跟她上床!」
「算了啦!我們不要再提這傷心事好不好?中午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別想著那傷心事了!」我拍了拍他的肩,溫柔的說。
「我說了我沒有跟她上床!我可是天下第一殺手,誰逼迫得了我?」
「你沒跟他上床你夜明珠怎麼來的?」
「她向我買藥,給我的啊!」
「撒謊!什麼藥需要用一顆夜明珠來買?」我不信的撇撇嘴。
「不騙你!她買的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媚藥,就是春藥……」
「我知道,這不用你說,什麼樣的媚藥這麼值錢?」
「這藥名叫女兒香,顏色氣味味道都和純淨的女兒紅無異,任他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對深愛的女子感情比海深,只要中了這女兒香,就會產生幻覺,把眼前人看成他最心愛的人,呵呵,這可是天下無人能抵擋的媚藥……」魑說著說著不禁有些自得,全沒發現楚風揚鐵青的臉色。
「溫香什麼時候問你買這種媚藥的?」楚風揚嘶啞著嗓子,陰鷙的問道。
「就是去年十一月份啊!那時,我才剛把女兒香研製出來……」
「原來是你!本王要殺了你!」楚風揚怒吼著揮劍直刺向魑。
「怎麼回事?」魑身形一晃,輕巧的避開楚風揚的攻擊。
「受死吧你!」就是你,讓本王中了媚藥,才和那賤人有了肌膚之親,才讓柔兒誤會,才導致本王如今和心愛的女子相見不相識,才讓柔兒在外飄零,忘卻昔日恩愛。
不僅如此,還恬不知恥的奪了柔兒要送給本王的百合花,那可是柔兒對本王心心相印百年好合的心意啊!本王不殺你誓不為人!
楚風揚眼裡冒著寒光,不要命的攻擊魑,魑不明所以,卻不得不四處閃躲,雖然自己武功遠在桀王之上,可桀王拼起命來,也不是可以輕視的。
「怎麼又打起來了?你們把我這百花園當成擂台啊!這邊打完那邊又上!我新養的蘭花!我的杜鵑!嗚嗚嗚嗚……操!靠你丫的,兩王八蛋!%**¥¥%……」暴怒中的我再也顧不得淑女形象,破口大罵。
「小諾,喝茶!歇歇!」我接過魅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想了想,「魅,這女兒香的名字怎麼那麼熟啊?」
「這個……小諾,南城開了一家新的酒樓,叫十里香,據說炒菜的師傅是宮裡的御廚,炒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十里飄香回味無窮……咦,小諾呢?小諾——」
門外傳來清楚悅耳的聲音。
「魅,快點啦!我們去嘗嘗,看是不是真的十里飄香回味無窮?」
「遵命!」口裡應著,擦了把額上的冷汗,飛快往門外掠去。
屋子裡的一紅一白身影正『乒乒乓乓』打得不可開交。
看著落日西沉,曉月升起,處處聞炊煙,天色漸黃昏,心想那兩個人應該打完了吧,便與魅雙雙歸家。
一踏入大門,便看見屋子裡像被日本鬼子洗劫過似的,桌翻凳倒,滿地的碎瓷片,牆上還有不少劍痕,那兩朵彼岸花以一種極其悲壯淒楚的姿態躺在地上,被踩得不成花樣,相比之下,楚風揚剛送給我的那一盆杜鵑花就好多了,盆還在,杜鵑也無大礙,只是花朵都到地上了,顏色也從紫色被踩成了黑色。
看著似有深仇大恨的兩人,我歎了口氣,扶起翻到在地的桌椅。
「你們吃飯沒?」
楚風揚沉默不語,魑搖了搖頭。
「我去給你們做飯,你們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希望我做好飯之前這裡能恢復乾淨整齊。」
楚風揚還是沉默不語,陰鷙狠絕的眼神直盯著魑,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衝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如果王爺心裡還是不痛快,就請回去歇息吧!等氣消了再來!」
「本王沒事!」
「既然如此,就請王爺和魑,一起把屋子收拾乾淨,如果王爺想要再切磋的話,就請王爺回自己的王府和你那些侍衛打,我這小小的百花園可受不住王爺的高超身手。」我冷冷的說。
楚風揚沒有說話,臉色依然鐵青,我歎了口氣,回頭叫魅,「魅,到廚房幫我!」
「吃飯!」菜上齊時,便叫了那兩個互瞪的石頭入座。
兩人一坐下,又進入了另一翻對戰,碟子裡那麼多紅燒肉,楚風揚偏偏就是要夾魑那一塊,魑不讓,兩雙筷子就在那裡你爭我搶,鬥得分外眼紅,不一會,一碟紅燒肉就只剩下湯汁,肉塊飛灑在碟子的四周。
兩人斗紅了眼,把魔爪伸到其他菜碟,不一會,我辛辛苦苦炒出來的五個菜都餵了桌子。
我忍!我忍!我忍無可忍!我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
「爭啊!怎麼不爭了?」我怒氣沖沖的瞪著罪魁禍首,兩個人都低著頭不吭聲。
「小諾——」魅低低喚我,碗裡只有兩根可憐兮兮的青菜。
「只夾到兩根青菜,還吃什麼?」
「即使是青菜,只要是小諾做的,我都會吃到肚子裡。」
「別傻了你!反正我做的菜都沒人珍惜,全拔到桌子上了,你幹嘛還眷戀著你那兩根青菜!」楚風揚和魑一臉愧色。
我賭氣的一屁股坐下,眼淚嘩啦啦就出來了:「你們把房子弄得亂七八糟,我那些精心養的花也死的死殘的殘,我也沒說你們,辛辛苦苦給你們做飯,只希望你們能放下昔日的恩怨,握手言和,你們不給我面子就算了,幹嘛把我辛苦炒的菜全浪費了……」
兩人的頭越來越低。
「小諾不哭!」魅走過來,輕輕擁著我。
我擦了把眼淚鼻涕,「因為擔憂你們兩個又打起來,我不僅切菜切了手指,炒菜還被油燙了手……」
兩個人撲了上來抓住我包得跟個饅頭似的手指直唏噓。
我用力抽回被他們緊握的手指,扭過臉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稀里嘩啦,「用不著你們假好心,你們打吧!打死好了!我不管了!死一個我就往荒郊野外扔一個!」
「小諾,對不起,王爺再攻擊我,我不還手就是了。」魑拿出手絹溫柔的擦乾我臉上的淚痕。
「你可要說到做到!」
「嗯!」魑點了點頭,「小諾不哭了,瞧你,妝都被淚水弄花了。」
「胡說,我今天沒化妝!」
「那……小諾怎麼像個花臉貓似的?」
「討厭啦!還取笑我!」我瞪了他一眼,破涕為笑,扭頭看向楚風揚,「王爺,有什麼恩怨就說清楚,別憋在心裡不痛快,到時候又要打要殺的。」
「對啊,王爺,你要殺我也要告訴我原因吧?」魑在我身邊坐下,握著我的小手輕輕揉著,不時輕輕問著,「燙著的地方還疼不疼?擦了藥膏沒?」
「不疼了,我哪有那麼嬌弱?」我笑嗔道,看在楚風揚眼裡就像打情罵俏,還好他早知道魑不好女色,不然,還不氣得跳起來殺人。
「王爺,說吧,說出來讓我評評理……」
「沒什麼好說的!算了,過去的事,本王不想再提起。」楚風揚陰鷙的眼神掃過魑,魑回以嫵媚一笑。
「你不說我也不勉強,這樣吧,我問你一句,如果沒有魑,那件事會不會發生?」
如果魑不給溫香女兒香,溫香也會想法子讓他中媚藥的,那時自己悲痛欲絕,心神恍惚,又如何察覺溫香的不良企圖,結果不變。
「會!」
「既然如此,那怎麼能怪到魑頭上來呢?這事是與魑有些關聯,但主要的責任不在於他,判他死刑會不會太重了?」
楚風揚沉默不語,低頭陷入沉思,良久才開口道,「算了,此事就此作罷,本王不會再找他的不是。」
「早說清楚不就沒事了!真是的,浪費我一桌好菜!」肚子恰在此時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