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哲到底是怕她再下藥,悶哼一聲,不再反駁,那雙含恨的鳳眼緊盯著蘇兜兜。
蘇兜兜見他咽喉微微鼓動,似乎是想將剛剛吃進的藥丸吐出,斜睨了他一眼,淡然道:「別白費功夫了,那藥丸是我親手所配,入喉即化,現在已經融入到你的周生血液裡了,除非你將血全部放掉,否則你所有努力都是白搭。」
古雲哲的確在喉嚨裡感覺不到藥丸的存在,聽蘇兜兜這麼一說,一張白臉青了三分。「你要如何才會給我解藥?」
「解藥?不好意思哦,我還沒配出來,而且我也不想配。」蘇兜兜笑瞇瞇地伸出手,在古雲哲腰間摸索起來。
「你想幹什麼?」古雲哲只覺得頭越來越昏,神智開始恍惚,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摸了一會,蘇兜兜從他的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錦袋,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的,她往袋口裡瞅了一眼,白晃晃一片。
「我只是拿回我的工錢罷了。」她順手將袋子揣進了自己的腰包:「多的就不退了,作為精神補償。」
古雲哲沒有說話,眼神木然。
蘇兜兜知道是迷魂散的藥力到了,撇了撇嘴,對古雲哲說道:「帶我去你爹的房門口。」
古雲哲聽話地走了出去。
翠蝶正緊張地站在房門口,看見大少爺走了出來,心裡一驚,慌張地就要行禮,緊跟在古雲哲身後的蘇兜兜忙對她彈了一撮迷藥,翠蝶身體一軟,歪倒在門框旁。蘇兜兜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跟著古雲哲出了後院。
古府的下人少,此刻又已經夜深人靜了,除了更夫,古府內無人走動。
蘇兜兜順利地跟著古雲哲來到古家老爺的院子裡,小指微動,古雲哲就像根木頭似地倒在了地上。
她三下五除二,連拉帶扯地將古雲哲的上衣脫了個精光,在脫他的褲子時,忍了忍,還是給他留了條褻褲。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用輕功飛離了院子,到廚房邊的牲口棚裡迷倒了一隻母豬,她想拎起母豬走,不料這最小的母豬都有大約三四百斤重,她實在是抱不動,只有作罷。
豬圈旁邊有個雞圈,無奈中,蘇兜兜弄昏了兩隻母雞,拎在手上,飛快地回到了古家老爺的院子裡。
古雲哲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蘇兜兜將那兩隻母雞放到他懷裡,雖然效果遠沒有她預想的母豬那麼驚人,不過勉強算是有那個意思了。
探了探他的脈息,確定了下的藥效力無誤後,蘇兜兜轉身向古家老爺房門走去,側耳聽了聽,裡面鼾聲如雷。
書上說過:子不教父之過。而且據說這古家老爺也是又吝嗇又好色,所以今天她蘇兜兜便要將這古家老爺並大少爺一起懲罰了去。
她閃到了一側的窗戶邊,從懷裡取出一根約摸兩寸長、小指頭一半粗細的玉管,輕輕按了一下上面的一個開關,一根長針從玉管前端彈了出來。她將長針對著窗戶紙輕輕一戳,針頭就伸了進去,她含住玉管的另一端吹了口氣,隨即迅速地躍到了院牆上,靜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