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鬼丸想起並未能將李辰帶回暴風絕域,心中又喜又憂,主人給自己重塑真身,說不定就是為了要將少主人帶回來。
此時,前方一股濃雲捲過來,從濃雲之中走出一名女子,向著問天躬身道:「主人。」
問天略點了點頭,看了女子一眼,道:「靈貓,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還要到大須彌山一趟。」
三眼靈貓道:「是。」
「白炎,我們走。」
問天說著,已經出了一里之外,白炎緊隨其後,良久,大須彌山在望,只聽得佛音朗朗,鐘鼎齊鳴。
大須彌山守山山神迎上前來,道:「原來是問施主。」
問天道:「主持可在?」
「問施主來得不巧了,主持昨天才離開大須彌山。」山神道。
「呃——」問天微歎。
「兩位,請到寺中吧。」山神作了個手勢,引著二人進了大彌山。
佛氣圍繞,霞光萬丈,將神聖的大須彌山籠罩在裡面。
「五世祖在魔界創建這大須彌山,時有六萬五千年了、、、」問天心中暗歎。
「問施主,靜靈堂就到。」一名身披大紅佛袍的長眉僧人道。
「嗯,白炎,你們都在這裡等候。」問天一面說,一面走向靜靈堂。
「是。」白炎道。
吱呀的一聲輕響,靜靈堂的門被推開,問天關門進了裡面。
堂中兩名白鬚長眉的僧人正盤坐在兩塊圓石之上,而在兩塊圓石後面,則是一池清水,池中一株霞光層層的白蓮盛開。
守在白蓮前面的兩名僧人,正是大須彌山的得道高僧——聾啞老人。
問天向著二僧微微一禮,二僧也點頭回禮,然後又閉上雙目。
「問大哥,你來看我了。」在盛開的白蓮裡面,一道青影出現眼前,美女如畫,動人心魄。
問天道:「是的,青兒。」
看著妻子的最後一絲魂,問天心中不由得一酸。
「你找到逐兒了,是吧?」
「已經找到了,只不過、、、鶴宗一直在阻止我將逐兒的本性從封印中釋放出來。」問天道。
青兒溫柔的聲音道:「問大哥,鶴宗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就不想讓我們的逐兒記憶起從前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可喜的是,雲湘仙子沒有白白犧牲,逐兒成功地活著了。」問天道。
「問大哥,我只想見一見逐兒,在我的魂消失之前,你一定要完成我這個心願啊。」青兒柔柔的聲音變得淒婉。
「青兒,你放心,我會將逐兒帶回來見你的。」問天心中一痛,道。
離開大須彌山之後,問天便領著三萬妖兵進入人間修真界,來到九洲大地與東海仙域之間的上古森林。
上古森林之中,本來是另外一些妖獸的地盤,此時問天等人率妖兵進入,一直生活在上古森林的妖獸在領頭的召喚下,迅速集合起來,直奔問天營地。
領頭的妖獸向著問天咆哮,口中發人言,道:「何方小怪,敢來搶本大王的地盤,速速報上名來。」
問天道:「從現在開始,上古森林就是我的地盤。」
領頭的妖獸大怒,吼的一聲,與其餘兩頭副將疾奔而來,在它身後的妖獸,也咆哮著攻過來。
「主人,讓我去收拾他們那些雜碎。」幽鬼刃邊說,惡魔的原形從肉身裡面躍出來,一時頓,上古森林魔氣橫生。
領頭的妖獸跑在最前面,被幽鬼刃的魔爪抓住,全身麻痺,動彈不得,其餘兩頭副將大驚,正要轉身逃跑,身體劇痛,已經被幽鬼刃的魔氣劈開兩邊,上古森林的其餘妖獸,大驚失色,都伏在地上不敢亂動,低聲呼吼,發出願意臣服的聲音。
幽鬼刃收回魔身,蓬地的一聲將抓到的妖獸頭領扔在地上。
那妖獸頭領在上古森林叱吒風雲,不可一世,連大隆與魏乾大國都害怕,想不到這時候遇上一隊不速之客,瞬間便被他們抓住。
「你,你們是什麼人?」妖獸頭領顫聲道,抬頭見除了問天和白炎外,其餘的人,都是魔氣湧動,顯然都是厲害的人物。
問天道:「不必多問,日後自然就地知道,我暫且不殺你,回去好好整頓你的兵馬,明天到我這裡來。」
「是,是、、、」
在問天凜然的目光逼視下,妖獸頭領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地,因為那種目光,能輕易地操控心靈。
帝城鎮天府裡面,李辰臉色沉了下來,道:「玄幽門最終的命運會是怎樣,我倒是不在乎,只不過、、、」腦海之中出現韓紫煙美妙的身影和池一峰慈和的臉孔,以及紀蔫,王應宗等人。
呂玥璇道:「辰大哥,玄幽門與紫微峰枝葉相連,不如,我們就到元洲去看看。」
李辰心中清楚,璇兒雖是恨她師傅徐凌湘為了巴結摩訶神殿而狠心要將自己許配給史楚雄,但是,璇兒心中終究是善良而溫柔的,她不可能希望徐凌湘有什麼不測。
「少主,玄幽門和紫微峰均歸屬了乾元道宗,而乾元道宗則是我的死敵的,我們何必去理會那兩個宗派呢。」
李辰道:「你的話雖然沒有錯,但,我還是要到元洲看看情況。」
「少主,我們陪你一起去。」黑魘和金螭等人道。
「我們滅了乾元道宗數千逐滅軍以及前來偷襲的一千神祐軍,法老是不會就此罷休的,說不定會再次派人進帝城,你們鎮守在這裡,與尼摩寺形成兩面鐵牆,不能讓乾元道宗有機可乘。」李辰道。
這天,李辰與呂玥璇出了盤禹帝城,向著元洲的方向進發。
消息很快就落入問天的耳中。
而這時候,問天已經用神界的寶蓮重塑了幽鬼刃的身體。
幽鬼刃道:「主人,讓我去把少主人帶回來吧。」
問天搖了搖頭,道:「你去跟著他,有什麼情況就向我報告,就是不要驚動他,知道嗎?」
幽鬼刃一怔,道:「是,我知道。」以問天的法力,要將李辰帶回魔界大須彌山與主母見面,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主人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