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說得沒錯,我們之所以回大隆,就是要大展身手,重振我截神教威風。”
“哼,映雪峰只不過是鴻蒙山脈的小派,在九洲大地上一點兒名氣也沒有,如此勞師動眾,就算是滅了映雪山莊,也不見得我們的高明。”
一把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
眾人一怔,白須老人道:“我們還是別想太多,教主吩咐我們這樣做,我們就這樣做。”
這時候,何似陋一擺手中折扇, 哈哈道:“喂,小兔崽子們,呆在那裡干什麼,有本事的,就上來啊。”
白須老人在截神教中地位高,就算是教主本人見了他,也是謙讓三分,何曾受過今天這樣的氣,臉色發青,吼道:“今天就先取了你的狗命。”
雙袖一鼓,突然變得十多丈長,向前奔出,雙袖在半途卷成一條,劃過一道弧線,有如長鞭一樣,嘯的一聲橫砸而來。
何似陋平日看似吊兒郎當,但是道行著實不淺,見袖鞭打來,暗運火訣,等袖鞭到達跟前的時候,雙手在袖鞭上一抹,洪地一股火焰燃起,在袖鞭上猛烈地燃燒起來,火焰同時飛快地奔向白須老人。
嘿!
白須老人吃了一驚,趕忙收回在雙袖,雙手在頭頂上一按,呼的一股陰風吹出,只見白須老人的元神奔了出來。
截神教和祭焚門都是冥界鬼王宗的兩大鬼宗,雖然不及厄滅道,但是實力也非尋常,而且都是擅長於鬼道攝魂、滅魄、破修真者靈根的詭異之術。
何似陋修為接近神元境界,此時已經感到陰風強勁的攝魂之力,連忙祭出元神,跟白須老人在映雪峰之前相斗。
突然半空中一聲雕鳴,只見一只黑色的巨雕瞬間而至,張口就將白須老人的肉身吞進肚子,身體一失,元神失去了居所,心中慌亂,兩招就被何似陋拍散。
截神教等人感到強大的邪氣,心頭大震,抬頭見雕身之上一名淡綠衣裳的美貌少女迎風綽立,有如翩翩仙子。
何似陋笑道:“呂丫頭,你來得正是時候啊。”
呂玥璇道:“老頭子,有看到我辰大哥嗎?”
何似陋道:“呂丫頭,看到我卻不問我老人家身體好不好,反而問啊辰那臭小子在不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呂玥璇哧的一笑:“好。小女子這斯有禮,你老人家身體可好?”
何似陋哈哈道:“很好很好。哈哈。”邊說,向著半空道,“啊辰,你日思夜想的人來了,還不出來?”
這時候,截神教和祭焚門等等修真高手都各御法寶,停在映雪峰前,其後一品齋的人亦到。
兩大鬼王宗分支及帝城第一修真堂共合有三百余人,各施法力,將映雪峰圍得水洩。
西北方向三道人影御風而立,為首一人頭發花白,臉色紅潤,看似不過是五十來歲,而在他的身後兩名身披淺灰衣袍的男子,這二人,正是截神教和祭焚門的主腦人物步天崎和袁克,而氣度沉穩的白發老者,是一品齋的首領宮仁石。
步天崎瞪著何似陋,道:“宮大人,映雪峰在九洲大地上無名無氣,連小派也算不上,怎麼有那樣的高手。”
袁克道:“而且還有一身邪氣的強大妖獸,我看,那只巨雕,修為不下萬年,應該是洪荒時代的強橫妖物,怎會甘願聽命於那女子,那女子,又是何方神聖?”
宮仁石嘿嘿冷笑:“你們一直是在塞外,來了盤禹帝城之後,也只是閉關修煉,根本就不知道神洲大地的微妙變化。王爺之所以要滅映雪峰,都只是因為一個人。”
“因為一個人?”
步天崎和袁克都是一驚,同時對望一眼,心裡都有疑問,這個人,難道就是眼前這女子,還是另有其人,連王爺也這麼忌憚的人,到底是哪方大仙?
“沒錯,就是因為一個人。”宮仁石臉色也不大自然。
袁克道:“宮大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話剛畢,前方一道邪艷的赤紅光芒閃電般劃過,一名氣宇軒昂的少年迎風立在映雪峰前。
宮仁石看到那少年,神色微變:“就是他。”
步天崎和袁克看去,見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少年,心裡都只以為宮仁石在說笑,但是轉眼見宮仁石臉色凝重,一點也沒有說笑的樣子,二人心裡驚愕不已:“王爺忌憚的人,竟然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
然而他們二人卻不知道,不但南宮無忌忌憚他,就連大隆國和風國的大派仙宗,都對他心存畏懼。
“宮大人,就讓我去試一試那少年的道行,我就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步天崎道。
宮仁石嘴角掀起一絲冷笑,也沒有出聲。
夜色漸深,映雪峰上越來越是寒冷。
呂玥璇看到李辰,心中一暖,道:“辰大哥。”
李辰道:“你見過你師傅了?”
呂玥璇臉帶憂傷,道:“見過了,只是,我只是在遠處偷偷地見了她,現在紫微峰變化很大,很多的東西都拆了,本來峰上種了許多山茶花的,但是現在已經全都已經枯萎了。”
黑魘收回真身,道:“啊辰,到底是什麼人要攻打我們映雪峰?”
李辰道:“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那就是乾元道宗要毀映雪峰,想鏟除我在大隆的據點。”
黑魘雙眸射出紅色妖氣,哼道:“看來,乾元道宗已經瞪上我們。”
呂玥璇道:“辰大哥,如果是乾元道宗要毀掉映雪峰,一定會派出陀主級以上的高手,以我們現時映雪峰的實力,要對付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