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又恨又怒,但體內的劇痛讓他無法說話。
呂玥璇驚恐地看著李辰,說:“婆婆,要是辰大哥死了,璇兒也不要活了。”
陸婆婆咳了一會,臉上的青黑色越來越濃,大半個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
“嘿嘿,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璇兒,這是他身上所中的毒的解藥,當他毒發的時候讓他吃半顆,痛苦便會減去,要是他敢負你,就讓他毒發,到時候就會腸穿肚爛,身上有如萬蛇狂噬一樣,苦不堪言。”邊說,將一個瓷瓶交到呂玥璇的手中,然後又補上一句,“記住,藥不能亂吃,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他。”
呂玥璇接過,忙打開瓶蓋,分了半顆丹藥給李辰服下。
李辰服了半顆丹藥,體內的痛苦才漸漸減少,看向陸婆婆,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也沒有,這陸婆婆心腸如此陰險毒辣,讓人防不勝防。
陸婆婆冷笑著看向李辰:“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在恨我,但是沒有關系、、、咳咳、、、”邊說,又咳了兩下,感到臉上和頭頂陣陣的冰冷,自知已經走近死亡,“璇兒,摩訶神殿太強大了,你不用為我報仇,我的話你一定、、、一定要記住,還有,不要太、、、太輕易地相信、、相信男、、、”
‘男人’二字沒有說完,便氣絕身亡。
呂玥璇抱著陸婆婆,不禁淚流滿臉,聲音沙啞:“婆婆,婆婆、、、、”
李辰在旁看著呂玥璇哭成淚人,微微一歎,陸婆婆心腸雖毒,但終究是璇兒的外婆。
當天在山洞不遠處將陸婆婆埋葬。
呂玥璇跪拜著,情緒波動,一行清淚不覺又湧了出來。
二人離開了墳墓之後,便沿著山道往南走去,
峰巒起伏,只見一座座的峰柱畢直聳起,四面黑巖,而頂部古樹迎風挻立。
走了一裡左右,兩邊山花似海,鳥飛蝶舞,微風吹送,陣陣的香氣沁人心脾,轉過一座山峰,猛然聽得轟隆之聲隱隱傳來,再往前走去,但見一簾瀑布從百丈高的懸崖倒垂而下,有如沖天白練,雪中蛟龍,轟然地沖下潭中,激濺起巨浪和白沫;一道深溪斜走東南,隱入叢林深處。
過了瀑布,漸漸見地勢平緩,原野清朗。
呂玥璇神情郁郁不歡,走了一會,身體忽然一軟,幾乎跌倒在地。
李辰忙將她扶著,只見被劃傷的右臂漸呈黑色,心頭一驚,陸婆婆是中了六散人短刃的毒而死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呂姑娘也是被短刃劃中的呢。
將她扶著躺下:“呂姑娘,你不要動。”低頭便將她右臂的黑血吸了出來,吸覺得滿口腥臭,刺鼻難受。
“辰大哥,我的頭好暈,胸口好痛。”
李辰見她胸前亦被短刃刺中,不由得一懵,右臂的毒血雖是已經吸了出來,但是還有胸口,應該怎麼辦?
轉眼見呂玥璇高挺胸脯起伏不定,不由得怦然一動,暗道,毒血不能清除,她亦只有死路一條。
伸手就去解呂玥璇胸前的衣扣。
“你、、、”呂玥璇見李辰的手忽然伸到胸前,不由得顫聲說,“你想怎樣?”
李辰停下手,認真地問:“你想不想像你陸婆婆那樣死去?”
呂玥璇乖巧地搖了搖頭:“不想!”
“那就行了。你就當我不存在,或者把我當作空氣。”
手伸出,已經解開她胸前的第一顆紐扣。
呂玥璇臉上紅雲升起,本能地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襟,眼波流動,楚楚可憐地看著李辰
李辰只得又停下手,說:“你不把我當作空氣也行,你可以把我當作石頭。”
呂玥璇見李辰說得認真,忍不住哧地一笑,隨後又皺起眉頭:“但是你還會動,”
李辰說:“那你把我當成不會動的石頭。”
呂玥璇說:“不行,外婆說過,不能相信、、、”
李辰拍了拍腦袋,不等她說完,忽然出手封著她身上兩處大穴,讓她不能動彈,說:“你外婆說的話,信不得。”
右手遞上前,已經碰到她飽滿高挻的胸脯。
呂玥璇全身觸電般的一顫,叫道:“李辰,你再敢動手,我再也不給你解藥了。”
李辰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根本就不理她,同時心中暗想,六散人所使的不知道是什麼毒,如果再拖延下去,萬一毒氣蔓延,再行施救,就一切都遲了。
兩三下便將她的衣襟解開,一片潔白如玉的高峰裸露出來,動人心魄。
呂玥璇咬著嘴唇,只感到胸脯一陣涼涼的冷意,一行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接近淒婉的聲音叫道:“李辰,你要是敢睜眼看一下,我就挖了你的雙眼、、、”
李辰沒有理會她,嘴對著她胸脯被刺中的傷口,一點一點地將黑血吮吸出來,直到吸出的血是鮮紅色的。
然後才拉好她的衣襟,一顆一顆地將紐扣扣好。
轉眼見她還緊緊地閉著雙眼,眉頭緊蹙,滿臉的淚痕,讓人心底一顫,心生憐憫;出手撲撲地解開被封的穴道。
啪、、、
一聲脆響,李辰臉上已經被重重地打了一掌。
看著李辰紅腫起來的半邊臉,呂玥璇不禁怔呆住:“你,你為什麼不閃避、、、”
李辰說:“你不挖我的雙眼,我李辰已經感恩戴德了。”
呂玥璇臉上像是火燒一樣:“你,你全都看到了?”
李辰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
呂玥璇右掌猛然伸出,但剛落到李辰臉上時,忽然又停了下來,輕輕地在他臉上滑過。
李辰可以感到,她的掌心是冰冷的。
呂玥璇定定地看了李辰一會,說:“辰大哥,你是在故意氣我麼?”
“呂姑娘,我只是、、、”
“你還叫我呂姑娘!辰大哥,我知道,你在玄幽門肯定有稱心的人,我也知道,你和韓姑娘和紀姑娘她們都很好。”說著,用力地站起來。
李辰不禁一驚,原來上次分開之後,她竟然冒險到玄幽門中打聽自己的事情,或許,還在暗處悄悄地偷看著自己。
呂玥璇又說:“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以當作是沒有發生過、、、”說著,聲音更是哽噎,淚水在眼眶中滾動,只是強忍著。
原野的風吹來,顯然有些冷,呂玥璇單薄的衣裳迎風揚起,發絲凌亂,掩著半邊絕美的俏臉。
父母早去,哥哥也不在,現在連唯一的外婆也去逝,傷心痛絕之情湧出,只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孤獨一人,再也無依無靠了。
邁開沉重步伐,向著原野的另一頭走去,眼中模糊,淚水再也忍不住,猛地湧了出來,整顆心似是粉碎了一般。
原野的風聲不絕於耳,嗚咽低沉,如哭如訴,青綠的長草掀起層層綠色的波浪。
白衣如雪,涼風陣陣!
蒙朧中感到右手一緊,一股溫暖之意從手心傳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