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處正奔跑而來一名大漢,手上拿著一條粗大的木棒,舉起便向著少婦頭頂砸下。
「啊、、、」少婦一聲驚叫,忙抱頭縮下。
忽然,忽砸而下的木棒被人握著。
大漢眉頭一挑,用力壓著,但是木棒動也不動,不由得抬頭看去,只見一名清秀的少年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喝道:「臭小子,別多管閒事,老子連你也一起打。」
李辰說:「這麼重手去打一個女人,是男人看到了,也會去管的。」手一翻,木棒突然旋轉,詭異的力道讓大漢忍不住鬆手。
呼——
木棒在李辰的手中,突然向著大漢額頭砸下,將要到達的額頭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大漢驚恐看著額上的木棒,不由得嚥了嚥口水。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管我的家事。」
呂玥璇扶起少婦,憤恨看著大漢,一巴掌打在大漢臉上,頓時紅了五道指印。
「你這個臭男人,別以我們女人就好欺負。嫂子,他為什麼要打你?」
少婦有懼怕地看了大漢一眼,咬了咬牙,鼓足勇氣地說:「他欠了人家許多賭債,家裡的東西,甚至我的嫁贓,都已經用光,但還是不夠賭債的三分之一,後來又將我壓給我別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他現在又要趕我回去,嗚嗚、、、」
邊說,邊傷心地哭著。
呂玥璇邊安慰,邊問:「那你怎麼還要回來,回娘家不是更好麼?」
少婦泣道:「我娘家在青洲,身上沒有錢,怎麼可能回去呢,有時想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辰懷中取出一包銀子,說:「這些銀子,足夠你回青洲。」
少婦接過打開,不由得目瞪口呆,竟然有一百多兩,自己從來就沒有看過這麼多的銀兩,訝然地看著李辰:「恩公,你這麼錢,我不敢收。」
呂玥璇笑道:「你就收下吧。喂,臭蛋,想不到你還挻有人情味的嘛,還以為玄幽門的人,都跟木頭似的。」
李辰道:「你說我壞話可以,但不要說我師門的壞話。」
呂玥璇見他一臉認真,呶了呶小嘴。
這時,少婦才謹慎地收了銀兩,而在一邊的大漢,眼珠也是瞪得老大,一百多兩,還了賭債,還有很多剩下來,足夠一年多的揮霍,嚥了嚥口水:「喂,你這賤人,別忘了你在我這裡吃渴住的,花了老子不少的錢。」
少婦驚恐地看著大漢,平日飽受他的折磨,心中的陰影和恐懼不是一兩天可以消除的。
呂玥璇說:「別理那王八蛋,大姐,你現在就回青洲,用這些錢做些生意,不要再回來這裡了。」
少婦說:「多謝兩位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李辰心想,應該給這大漢一點兒懲罰才是,手指一動,分別點了他的兩處大穴。
大漢瞪著雙眼,身體卻不能動,便鬼般的大叫大嚎。
送少婦離開之後,呂玥璇笑看著李辰:「喂,你剛才為什麼不把他的啞穴了點了,免得吵到過路的行人。」
李辰說:「他喜歡叫,便由他叫去,是了,這裡離邪獸山還有多遠?」
呂玥璇玉指在臉上刮了刮:「嗯,以這樣的速度走的話,還有兩天就到。」
一路而行,又到了一座小鎮。
呂玥璇說:「走了半天,肚子也餓了。」見前方一間酒館,走了過去。
李辰說:「你也喝酒?」
呂玥璇笑了笑:「我不喝酒。」
李辰一怔,說:「那上次在小鎮的時候,你點了兩盤牛肉,一壺酒的。」
呂玥璇臉上神色默然,說道:「酒是給我哥哥的,他平生最喜歡喝酒了。」
李辰又是一怔:「你哥哥?」
呂玥璇說道:「嗯,不過,我哥為了救我,已經不在世上了,我每次出山,都會叫一壺酒;如果大哥還在,我一定還可以聽到他豪爽的笑聲和喝酒的咕嘟咕嘟的聲音的,那感到實在太好了。」
呂玥璇仰頭看天,滿是神往之色。
李辰見呂玥璇神色楚楚,心頭不由得一顫:「那你還有其它的親人呢?」
呂玥璇勉強一笑:「我就只有一個大哥,但他已經去了;紫微峰雖是有很多的師兄師姐們,但,都已經找不到跟大哥在一起的感覺;是了,你呢?」
李辰淡然一笑:「我?嘿嘿,在延京的時候,族人都說我是剋星,又說我的拖累他們的廢物,母親為了我上山採藥,不慎,不慎、、、去世了,不過我比你好些,我還有哥哥和父親。」
呂玥璇羨慕地看著李辰:「那麼,你一定很幸福是吧。」
李辰點了點頭:「他們都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們。」
說著,二人已經進了酒館。
李辰摸了摸懷中,忽然醒起自己的銀兩都已經給了少婦,尷尬地說:「你身上可有錢?」
呂玥璇哧地一笑:「你怎麼真的像木頭一樣,銀兩都給別人了,自己也不留一點兒。」
李辰摸了摸腦袋,呵呵一笑:「我一時也忘了。」
呂玥璇說:「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請你吃。是了,臭蛋,在遼城的時候,你是怎麼受傷的?」
李辰說:「遇上比我厲害的人,打不過,所以就受傷了。」
呂玥璇說:「嗯,遼城最近確實是不尋常,這次我到邪獸山,就要要查一查其中一原恩。」
李辰問:「是了,你們不是還有兩個人的麼,怎麼沒有跟來?」
「哦,你是說我簡師兄和葉師姐,他們先回紫微峰了,但用不了多久,便會到邪獸山,跟我會合;如果不是那樣,我才不會這麼慢吞吞地走去邪獸山呢。」
這時,門外又走進一個,一屁股坐在呂玥璇和李辰的對方桌子前。
呂玥璇低聲說:「臭蛋,你身後那人,是個騙子,你信不信?」
李辰轉頭看去,見是一名六十多歲的人,花白鬍子,身著一條洗得泛白的長衫,顯得有些瘦弱,手上拿著一把折扇,不停地開開合合,長髮散亂地披在臂後,顯然有些不倫不類。
「他是騙子?」
呂玥璇笑道:「是啊,要是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李辰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搖頭說:「算了,也不知道你這一次又搞什麼花樣,我才不會上當。」
呂玥璇說:「也罷,既然你這樣說,我也懶得費口舌。」
此時,那瘦弱的老者叫道:「小二,來壺竹葉青,再來一小碟花生。」
「好勒!」
良久,老者喝完酒,拍了拍身上的長衫,忽然走到李辰身邊,叫道:「啊哈哈,小侄子,別忘了到叔叔家去啊,你嫂嫂可想你了,唉,十多天也沒有來看看我們。」
邊說,搖搖晃晃地出了酒館。
「老先生,老先生,你的酒錢還沒有給呢、、、」追出去時,見老者一溜煙地消失得無形無蹤。
這時,店裡的小二和掌櫃都不由看向李辰;既然叔叔走了,還有小侄子在這裡,那酒錢,自然是他來付了。
呂玥璇哧地燦爛地笑了起來,說:「我沒有騙你吧,這頓酒錢,就由你這個小侄子來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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