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之聲疾風般而來,兩道『火龍』護在青綠雙眼之前,兩道則從左右攻擊。
李辰大喝,大菩陀法印與一氣清虛同時使出,剛柔之勁在週身形成一個無形的保護層。
大地蒼茫,遙遙望去,無際的光禿峰巒起伏連綿,但李辰頭頂的天空,卻有一股螺旋狀的雲霧在運動。
「破!」
李辰身體速度突然加快,瞬間躲過前面的兩道『火龍』,一拳擊向那雙青綠的眼睛。
蓬地一聲,騰在半空的四道『火龍』消失,無數破碎的紅楓葉紛紛飄散下來。
嘿嘿嘿
低沉的怪笑在前面響起,一團散發著黑色氣體的東西出現眼前。
「這就是風魔劫的本體,卻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李辰瞪著黑霧中的那雙怪眼,說:「你就是製造這個幻景的東西。」
對方嘿嘿怪笑:「你闖進我的領地,今天非死不可。」目光一斂,眼睛的兩道青綠光芒便消失在黑霧之中,隱藏起來。
緊接著,呼地向李辰衝來。
李辰從地上握著一把沙泥,在閃開之前,向著黑霧疾射;沙泥透過黑霧,卻沒有沾上一點兒。
但是李辰發現,黑霧衝上來的時候,形狀變化了許多。
等它再次衝上來的時候,李辰故技重施,又灑出一把沙泥;每次灑出之後,黑霧的形狀都有明顯的變化,似乎故意避開什麼。
就此時,黑霧之中一聲大吼。
呼地一習帶著白氣的風襲來。
李辰閃過,但被風尾拂了一下,不由得哆嗦一下。
「好冷。」風雖然不大,但是風中卻有著極冷的寒氣。
「這樣下去就算不被殺死,也要累死。」
呼呼
黑霧中又吐出兩股寒氣,一時間,整座山頭都瀰漫著寒冷之氣。
「嘿嘿,我的世界實在太過單調了,要是在這裡有一尊真人的冰雕像、、、哈哈,那真是讓人興奮。」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辰一次又一次的急退,但是,黑霧中噴出的寒氣卻緊隨而來。
雖然有第五層的一氣清虛功護體,但還是感到嚴寒難耐。
瞥向身後緊跟著的黑霧,李辰暗暗打定主意,眼看著前面懸崖就到,突然一沉,往崖下躍出,同時雙手緊貼在崖壁之上;自上次在焚神谷被牛頭妖獸迫落山崖,李辰便學會了這一招。
「嘿嘿,你是藏不住,凡是風能到達的地方,我都可以找到你。」
一陣怪風從身後吹起,那團黑霧已經浮在懸崖前面。
李辰冷冷一笑,縱身又躍上懸崖。
黑霧緊追過去,但是懸崖之上空空如也。
「咦,躲到哪裡了?」
這時候,那雙青綠光芒的雙眼又出現在黑霧裡面,正往著四周看去。
「別看了,我在這裡。」
只聽得一聲暴喝,兩股小石子張開有如巨爪,直擊向黑霧中的雙眼。
哧哧、、、啊、、、
雙眼閃避不及,被小石子打中,頓時血濺橫飛,慘叫之聲充斥著紅楓飄動的空間。
「它的弱點果然是在雙眼上面。」李辰一擊成功,微微鬆了口氣,亦有些慶幸。
黑霧慢慢地消失,但其內的聲音怪叫道:「我不可能沒有發現你的。」
李辰淡淡地說:「你說過,有風的地方必定能發現我。但是,你的靈識必須靠風的運動才能產生效果,我躲起來的時候將全身的氣孔封閉,屏著呼吸,就算是你的風在我身邊吹過,亦只認為我是一塊石頭;這樣一來,你的弱點就會暴露出來。」
「不可能,不可能、、、」隨著不甘心的聲音不斷響起,黑霧完全消失。
李辰所站立的空間頓時變得黑暗起來,耳邊嗡嗡的顫響。
睜眼一看,見自己正盤坐在佛戒的中央,小小的一枚佛戒正在擴大,一道紅光過後,佛戒內圍的其中一道印符顏色發生了些變化。
佛戒的五塊度劫真言,李辰開啟了第一道。
而這些,恰恰是他啟用佛戒力量的開始。
收回佛戒之後,李辰感到有些頭暈,剛才在風魔劫之中,所耗費的精神太多。
玄幽門招收弟子的時日就快到來,三宗之內自然熱鬧非凡。
而逍遙絕頂之上,逍遙宗宗主正懶洋洋地躺在攤椅上,臉上蓋著一把葵葉扇,舒舒服服地在曬著太陽。
「應宗,你看,師傅一點兒也不急。」
「你懂什麼,這叫山崩於前而不懼。」
「我呸,什麼山崩於前,明明是招收弟子,師傅每次都不急,那些女弟子都給其它兩宗招去了。」
王應宗一拍腦袋,頓悟道:「是啊,我們逍遙宗全是男丁,壓根兒就沒有招收過一名女弟子,日子過下去,真是寂寞難耐啦,不行,得讓師傅緊張起來才行。」
石展問:「你有什麼辦法?」
王應宗咳了兩聲,清清喉嚨說:「我問你,在玄幽門之中,師傅最大的敵人是誰?」
「那還用問,那自然是霄月宗那個惡婆娘了。」
「那就對了,師傅那麼討厭霄月宗的宗主,那我們就得從她的身上下手。」
「你不會做那個事吧?」
「、、、、、、、」王應宗死魚一般的眼睛瞪著石展。
「你剛才那副神態,確實是有點兒像那個,那個、、、」石展哈哈一笑。
「我呸,普天之下,我只尊重一個女人。」
「誰?」石展疑惑地看著他問。
「那就是我娘親。」王應宗得意地說。
「那師傅呢?」
「師傅不是女人嘛。好了,別廢話,我們就去跟師傅說,霄月宗宗主張綽君要讓逍遙宗沒法招收到一個女弟子,師傅他最愛面子了,要是聽到這話,肯定就會改變主意。」王應宗滿懷信心地說。
「哪裡來的臭小子在我耳邊吱吱咋咋的,吵醒了我的美夢。」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來。
「被聽到了?」石展一怔。
王應宗笑道:「聽到了最好。」
說著,二人已經來到池一峰的身前。
「師傅。」
「又是你們兩個不成材的傢伙,不去練功來找我幹什麼?」
石展說:「師傅,玄幽門對外招收弟子的日子就快要到了,你打算、、、」
池一峰擺了擺說:「教導你們幾個小猴子已經夠我煩的了,還招收什麼?不招,一個也不招。」
王應宗說:「霄月宗可宣揚著說,讓我們逍遙宗無法招收到弟子,特別女弟子,這口氣,難道師傅嚥得下麼?」
啪——
「哎呀,師傅,為什麼打我。」王應宗話剛完,頭頂便中了一掌。
池一峰笑罵道:「你以為師傅腦殘啊?一句話,我們逍遙宗不收弟子。」
王應宗苦著臉說:「師傅,看來我們逍遙宗,就要敗落在你的手上了。」邊說,抱著石展大哭起來,可一點兒眼淚也沒出。
池一峰對著這些弟子七八年,那裡會不知道他們在搗什麼鬼,又一掌打過去。
可王應宗聽得風聲,急避開,滿臉笑意地說:「師傅,你可越來越聰明了,我不說話就是。」
池一峰將大葵扇一揮:「去去去,別在這裡煩我。」
二人惋惜地搖了搖頭,並臂下峰。
池一峰看著兩名弟子下峰,便坐起來:「嗯,不知道師祖什麼時候讓他進我逍遙宗?」